鹿薇惊讶:“那个别墅不是已经卖给别人了吗,怎么会……”
鹿芫开:“自然是有人又买了回来,我查过了,就是最近才交易的。而买这栋别墅的人……是你二哥。”
听到这儿,鹿薇彻底愣住,眼睛瞪得大大的。
鹿芫开叹了口气,唇角微微凝着笑:“一开始知道他去南城,我担心的不得了,怕他在那边给你难堪。没想到,他居然悄悄在背后帮助鹿家,给了清如和邈邈一个安心的住处。看来是我心眼太小,之前还总觉得他会对鹿家不善。”
鹿芫开跟之前那个房主交涉过几次,房主太过贪心,开价极高,她没下手。
她虽嫁进了津家,但手里没有那么多钱,就打算缓一缓。没想到现在津步洲直接买下来,放在他手里,总比落在外面那些人手里要强,况且他买回来的用处,是安置安清如,这是她最意想不到的。
鹿芫开拉着鹿薇的手,拍了拍:“薇薇,我听佣人说,你昨天送去的那个果盘,他一点没动。你二哥嘴硬心软,要不一会儿,你带些点心,去趟南山公馆吧。”
鹿薇抿抿唇,脑海里忽然浮现昨晚的事。
见她不说话,鹿芫开再劝:“这件事上,我们终归是欠他的,你就去去吧。”
鹿薇说:“可他故意不告诉我。”
她现在才明白沈临查不到的原因,津步洲要瞒她,又怎么可能让沈临告诉她。
鹿芫开:“你二哥就是这脾气,不论什么都只管自己埋头做。你姑父也常常这么说他呢,说他这样不好,万一以后有个什么事,家里帮不上忙,吃亏的是他自己。话说远了,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你二哥不善言辞,不喜欢把做的事情往外说,你也不要怨他嘛。”
还是第一次,鹿芫开这么为津步洲说话。
鹿薇被她说服了,点点头:“好,那我一会儿去找他。”
晚上,打听到津步洲已经回了南山公馆,鹿薇坐车前往。
公馆的人认识她,一路顺利的进了屋子。她上楼去找他,把点心放在他书房,转了一圈没人,又到了隔壁房间,还是没见找人影。
正好有佣人从走廊过来,佣人告诉她:“津先生刚刚回房间了。”
鹿薇说:“我就是从房间出来的,没有人。”
佣人:“不是这个房间,是三楼主卧。”
鹿薇了然,摸着扶手抬头看着蜿蜒向上的楼梯。
她上了一步,但很快又停下来,驻足不前。
她想起那天靠近主卧时,津步洲那可怕的脸色。他有他的秘密,不允许她知道。
鹿薇失落的垂下头,正准备去客厅,上面传来津步洲的声音:“走什么,不是要找我?”
鹿薇回头,两手揣在身前,低声说:“你说过的,那个地方,我不得靠近一步。”
“我不是针对你。”津步洲下楼来,站定在她面前,“如果今天还是不让你看那个房间,你是不是睡不着觉?”
鹿薇想了想,点头:“是。”
津步洲揉揉她的脑袋:“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鹿薇道:“我就是想知道,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但你要是不允许,我也不会强求,只不过我会吃不好、睡不好,还会看到你就生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守护的秘密,鹿薇明白。
也正是因为她明白,所以她内心很矛盾很煎熬,一想到这些就情绪不定。
但她想,对津步洲而言,她的情绪其实也不算重要,毕竟一直以为都是如此。
津步洲看她气呼呼的样子,牵起她的手:“为了让你吃得好、睡得香,现在我的禁地对你开放。”
鹿薇目光惊诧的闪了闪:“真的?其实……其实如果你不想,也没关系。”
到了门前,津步洲手搂在她肩:“你跟我客气什么。”
他按了双开门的密码,示意鹿薇推门。
门身很重,鹿薇花了些力气,才将它打开。里面的灯还亮着,四面都是暗色调的全木装修,整个房间的氛围显得极度压抑和沉重。
津步洲站在里面,对她说:“你检查检查。”
鹿薇环顾四周,这里的柜子和桌子上都没放什么东西,只有两个简单的摆件,抽屉也几乎都是空的,衣柜则规规矩矩堆叠着津步洲所有衣物,并无异常。
她站在衣柜前发呆,那津步洲神神秘秘的,在这里藏什么?
“没发现猫腻?”
声音从后面传来,随即男人就从背后圈住她,“失望了。”
鹿薇转过来面对他,紧皱着眉:“告诉我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里的原因。”
津步洲:“你用什么来交换秘密?”
鹿薇本想说些锋锐的言词,但想了想,踮起脚在他下唇亲了一下。
津步洲神色顿了顿,眼里某些情愫晕染开来:“这可不够。”
鹿薇:“这是定金,不行的话,那我走了,以后你别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
说罢,就作势要离开。
送上门来的兔子,津步洲哪儿那么容易放过。他心神缭乱地捞回她,声音沙哑:“我同意你的交易。”
鹿薇笑了笑,回过来主动牵住他的手,眨眨眼看着他。
津步洲喉结滚了滚,低头想吻。
鹿薇捂住自己的嘴,摇头。
无法,津步洲只好带着她去看那所谓的秘密。
重要的东西,并不在主卧,而是只能从这里进去的书房。
一进书房,鹿薇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住了。
书房里三面都是高高的书架,书架上放的不是书,而是文件,几乎全塞满了。
鹿薇随手拿了一本下来,翻开,居然是津氏的某个项目。
不过这个项目已经是十年前的了,现在也不知道还是否存在。其他的那些文件也是一样,全是有关津氏的资料。
津步洲站在她身边,没有阻止她看这些东西。
鹿薇奇怪:“二哥,你把这些藏在这儿干什么?”
津步洲说:“了解津氏。”
鹿薇眨眨眼:“为什么?你想知道,问姑父不是更直接。”
闻言,津步洲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你太不了解我跟他之前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