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被骗,她红了眼眶,又羞又恼,难以置信的同时,心里还有几分不甘心。
“混蛋!”
“欢儿,不用我提醒你,昨晚是谁对我这个混蛋投怀送抱的吧?”
“柳寒云,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态度,我宁愿被人潜规则都不会跟你结婚!”
“那你就试试看!”
柳寒云倏地靠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几乎是恼羞成怒的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你要干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紧紧攥着他衬衫的领口。
“带你走。”
“柳寒云,你放我下来,我不会跟你走的!”
“不跟我走,你还跟我睡,还睡了这么多次?”
他忍不住就吼了她一句。
她红了脸,吼了回去,“我饥渴不行啊!”
果然,跟这个男人谈情就是痴人说梦,这才坚持了一个晚上就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亏她之前被他说得那么感动,又是主动吻他,又是接受他的忏悔,甚至连最深的情感都表露了出来。
结果呢,这些居然只是他想把她带走的手段!
一直被她骗的男人,想不到她也有被骗回来的一天!
饥渴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真是没有她不敢说的!
他冷脸道,“那正好,我带你回去,你想什么时候色都行!”
既然跟她好好商量压根就没有什么作用,那他就只能跟着自己的心意走了。
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带她离开。
慕海遥的那点挣扎在男人眼里压根就没有任何威胁,他抱着她一路走出了卧室,然后停在了原地。
门外。
江景年靠着墙壁,旁边站着一排保镖,像是料到他会如此,特意在这里等着他一样。
“大哥,要带欢儿去哪儿?”江景年清俊的脸上噙着笑。
“明知故问,江景年,带着你保镖滚出我的视线!”
“大哥这是打算提起裤子就翻脸了?”
想起昨晚自己的投怀送抱,慕海遥原本就红彤彤的脸颊更红了几分,当着保镖的面,她还是不好意思了。
“是又怎么样?”柳寒云对他从来都是不屑的,“江景年,你没有质问我的权利。”
“大哥,一晚的春宵,等价交换,这是我们说好的,虽然我很尊重你,但是欢儿是我带来的,自然就该由我带回去,你这样……破坏规则可不好。”
“跟我讨价还价?”柳寒云俊美的脸上一片阴霾,声音覆了冰层,“江景年,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在柳氏股东大会那次,你就已经去见阎王了。”
“前事不计,我们谈现在,大哥没忘记上飞机之前跟我说的话吧?”
“没忘记,但是我想翻脸,你能拿我怎么样?”
江景年,“……”
他是不能怎么样,可是在他的地盘想走似乎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两个男人同时冷却了表情,不带一丝温度的注视着对方。
“让开!”
“大哥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柳寒云冷笑,“既然你不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那就别怨我了。”
说着他慢慢放下了怀里的女人,将她拦在身后,叮嘱道,“欢儿,站远点。”
说罢,柳寒云就解开衬衫的袖口,把袖子往上挽,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气场凌厉,无处不彰显着力道。
江景年不让他走,那他就只能对不起寒星了。
堆积多日的愤恨在此刻爆发,他做的最错的事就是放任寒星跟这个神经病在一起,还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被囚的日日夜夜,中枪落海,再到死里逃生,他对江景年的恨意,一刻都没有放下过。
即便为了寒星他一直都在隐忍,但是欢儿是他的底线,他此刻……忍无可忍。
慕海遥不安的站在他的身后,指甲嵌入了掌心,她自然是了解他内心的恨,可是现在的情形,以她对江景年的了解,他是不可能的妥协的。
难道真要看着两个人打得你死我活?
江景年瞧他这幅架势,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大哥,这是要执意而行了?”
柳寒云冷笑,“少废话,动手吧,今天我不死,欢儿我一定要带走!”
江景年也随之冷了眉眼,他往后退了几步,招招手,保镖瞬间挡在了他的前面,“大哥,你不会觉得我要傻到跟你动手吧?”
慕海遥瞧见这么多训练有素的保镖,忘了刚刚的不愉快,开始担心柳寒云吃亏,便立刻从他身后站出来,“江景年,以多欺少,我不记得你是这样没用的男人?”
柳寒云低头瞧见女人丝绸般的长发,她开始站在他这边了吗?因为这个想法,心头那点烦闷慢慢消散。
“欢儿,你这是要帮他了?”江景年勾起嘴角,伸手推了下镜框,“难道你忘了,他在你最难熬的时候琵琶别抱,你为了他杀人,他却带回另一个女人细心呵护,这样的男人,哪里值得你护着?”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握紧了拳头,没有丝毫的退怯,“总之,你不准对他动手。”
“你可真有出息,那个卖鱼的送她跟柳寒云的艳照给你,分明是想设计你,要不是我把人绑走了,你跟他早就结束了,欢儿,过河拆桥是不是不太好,嗯?”
江景年像是刻意一样,将之前绑架的事仔细说了出来。
真是亏他说得出口,就是拥抱的照片,从他嘴里出来就成了艳照,颠倒黑白真没人比他更在行了。
“我又没让你帮我,你自己要自作多情,我也没办法。”绑人这个锅,她可不会背,不管是什么原因。
柳寒云听得拧起了眉心,“欢儿,照片是梅卓让人送给你的?”
她低眉娇懒,语气轻慢,“是或不是,现在还重要吗?柳寒云,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
江景年笑了下,“大哥,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当初为了那个卖鱼的,在欢儿面前委屈求全有点不值?”
什么叫在欢儿面前委曲求全?
柳寒云低头就瞧见她益发冷了的脸,火大的看向始作俑者,“你就是这样挑拨我跟欢儿的关系的?”
“你觉得是挑拨,我觉得是事实,各人的观点不同,大哥何必推锅给我。”江景年说得轻巧。
“你的意思是,我也能在寒星面前这样陈述观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