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这个男人在生她的气,因为她不跟他回家?因为她不给他亲?还是因为她拒绝婚礼,让他伤心了?
或许,都有吧。
他们之间,似乎一直都是他低头讨好,她习惯了他的温柔,乍见他这样冷漠的样子,心里竟有些落寞害怕。
这种怅然若失……应该是爱。
柳寒星低头笑了下,主动靠了过去,将脑袋枕在他手臂上,轻轻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江景年睁开眼便瞧见了她笑意盈盈的明艳小脸,一个笑而已,他就没用的想投降了。
太太的美人计,心知肚明,可他又怎么舍得拒绝,心底最后一丝挣扎,随着她接下来的一个举动而彻底消失不见。
柳寒星蹭着蹭着就突发奇想,想起了无意中听见的一首很火爆的网络歌曲,于是……
她举起左手成拳,轻轻放在脸颊边,对着一脸诧异的男人,“喵……”
江景年,“……”
或许是男人一脸懵然的表情有点可爱,她忍不住又喵了几句。
江景年忍俊不禁,大手捂住她的脸,“太太,别闹。”
“我闹什么了?”她拿掉他的手,凑过去,“是这样吗,喵……喵……”
男人只好捂着自己的脸,低醇的笑声却从指缝溢出,“太太,你今年几岁了?”
“十八呀。”
闻言,男人的笑声更加肆意起来。
刚刚还是大雨前的阴霾,这会儿就拨云见日了,太太不过就是学了几声猫叫而已,有那么好笑?司机开着车,一头雾水的样子。
“不生气了?”她仰着头看他,“你生气的样子很可怕呢。”
江景年轻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将那张照片送到她眼前。
她皱眉,拿过手机就把照片删了,怒问,“这是谁发给你的?”
“柳寒云。”
她整理了下思绪,舔了下唇瓣,“这是误会,误会明白吧,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哥既然给你发照片,说明,还有第三人在场,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我发誓。”
她哥真是可恶,居然拿这种照片去刺激他,简直气死她了。
“我们?”江景年对这个用词不太满意。
额……
“是我……我跟裴子墨之间,没有任何暧昧。”
柳寒星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跟男人解释这种事情的一天。
男人嗯了一声,态度不明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嗯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这话……啧啧啧,怎么听都是有意思,而且意思大了。
她叹气,将捏着他下巴的手顺势而上,捏住了他的嘴巴,将他的嘴捏成鸭嘴一样的。
江景年刚皱了眉心,她就松了手,用潋滟的唇瓣倾覆而上。
最后……
司机再次改道,去了最近的……酒店。
酒店总统套房。
浴室里水声哗哗,柳寒星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她哥打了电话。
电话一通就被接了。
“哥……”她刚说了一个字,那边就传来怒吼声,她忍不住将手机移到一旁,隔了好一会儿才放回耳边。
“哥,你误会了,我……我在苏颜开的别墅呢,新雅害喜很严重,我过来陪陪她而已。”
“陪到酒店去了?”柳寒云讽刺的笑了,“寒星,你脑子呢,不知道酒店是自家的产业吗?还是连去几公里外的时间都等不急了?”
柳寒星的脸瞬间红成烂番茄,又羞赧又窘迫,“哥,有你这么跟自己妹妹说话的吗?”
“是没有,我也没有你这种没脑子的妹妹!”
说着,电话就挂断了。
她拿着手机一脸错愕,这……这就挂了?
她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不是应该派人过来抓她才对吗?
还是说,已经过来了?
柳寒云摇摇头,不对,她哥的态度有点奇怪,如果真想抓她的话,既然知道她在酒店,应该早就杀过来了。
正发着呆,男人从浴室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只在腰间围了浴巾,露出完美的腹肌和人鱼线,让柳寒星难以移开视线的,还有他心口处和腹部上那两道明显的疤痕。
一个是他握着她的手,亲自用匕首捅出来的伤疤,另一个,是被她哥打断了肋骨,手术后留下的疤痕。
这还是她第一次正视这两道疤痕,心疼之余,又忍不住胆战心惊。
男人带着一身的水汽坐在床沿,回首将毛巾递给她,“太太,过来给我擦头发。”
她回过神,拿了毛巾跪在床边,认真给他擦起了头发。
男人忍了这么久,凶恶的像是野兽,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折腾她太多次,格外的温柔怜惜。
或许是想起了他怜香惜玉的做法,柳寒星擦头发的动作也跟着温柔起来。
江景年闭着眼睛,难得的享受这静谧温馨不被打扰的甜蜜时光。
男人的头发短,很快就擦干了,她扔了毛巾,从后抱住他的脖子,“江景年,我刚刚给我哥打电话了。”
“他说什么了?”
“没有,他就骂了我一顿。”
江景年轻笑,“他还有时间骂你?”
她怔了下,这话里有话的,“你又干什么了?”
“没有,就是把小白送了过去。”
她,“……”
“你老是耍这些阴招,也难怪我哥不喜欢你。”
“你喜欢就够了,我要一个男人喜欢做什么。”
她撇撇嘴,竟然无以反驳。
“那你把小白送过去,欢欢能同意?”
“那是柳寒云的亲生儿子,欢儿照顾了这么久,也该轮到父亲来尽责任了,欢儿贼精,不知道想的多清楚,咱们这位大哥不是对手。”
柳寒星冷哼了一声,“我怎么听都觉得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欺负我哥。”
他笑了笑,扯着她的手臂,将她从身后捞进怀里,低头凝视着她明艳的小脸,“为了你,我讨好他都来不及,哪敢欺负,准确的说,是欢儿欺负他,不过呢……他也是活该。”
她失笑,“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活该的人?”
“我至少没在感情上欺负过太太,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只有你一个,你还不满足吗?”
“去你的,又胡说!”
他伸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带着痴迷跟爱恋,“太太,知道我第一次对你动了心思,是什么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