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您已经结婚啦,看起来还很年轻呢。”店员微微叹息,果然好男人都是别人的。
“是啊。”江景年并不留言店员的话,目光随意在花店里看了看。
没几分钟,花就包好了。
“谢谢,一百二十块。”
“不用找了。”
江景年付了钱,抱着花束就离开了。
店员花痴的捧着脸头,“好帅啊……”
车里。
司机瞧见他买了花,欣慰的点点头,少爷总算靠谱了一次。
到了医院,江景年勾着笑意去了vip病房。
五分钟后。
江景年阴沉着脸坐在病房的沙发上,随手将带来的花扔进了垃圾桶里。
柳寒星,“……”
她头疼的看向桌上一模一样的那束粉色郁金香,她发誓,她真的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乌龙。
“江景年,我口渴了,你给我倒杯水。”
她坐在病床上,想寻找存在感,就只能使唤他了。
男人起身,面无表情的给她倒了杯水。
“太烫了!”她噘嘴。
江景年给她换了杯冷水。
她……
“我不想喝冷水,给我换杯温的。”
江景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又给她掺了热水,确定水温正好才拿给她。
柳寒星看着他递到面前的水,头一仰,“你喂我喝。”
江景年皱眉,“你伤的是腿,不是手。”
“好啊,那我不喝了。”她躺下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江景年,“……”
柳寒星躺着,眼底全是笑意,心中默数,还没数到五个数,耳边就听见了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床边微微下沉,干净修长的大手就把她捞了进来,环着她的肩,将她抱在了怀里。
水杯送到她嘴边,她笑着张嘴喝了几口,然后就张开手臂抱着他的脖子。
“别闹了,水会洒。”江景年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着水杯。
“那你别动。”她继续抱着他,脑袋在他颈窝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小猫。
他失笑,“想勾引我,也得等你伤好了吧?”
她红着脸嗔了他一眼,“谁勾引你了。”
“那你松开我。”
“我不。”她继续闹他,“除非……你不生气了。”
江景年闻言又沉了面色。
“花是谁送的?”
他猜不到会有谁会给她送花,中午来的时候,明明只有袁新雅那束向日葵,说明花是下午有人送来的。
“江景年,你可真小气。”
她吐槽,一束花而已,从进门就板着脸,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捉弄他。
“我问外面的保镖一样会知道,你确定要这样?”江景年心头烦躁的说。
她拉开距离,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皱眉道,“江景年,你来真的啊?”
她本来只想逗逗他的,没想到他居然当真了,还真的动了怒气,一束花而已,至于吗?
他将水杯搁在床边的柜子上,伸手拿开她环着自己的手臂,“我说是真的呢?”
她撇撇嘴,“真的什么?嫉妒吗?”
就因为一束花?
她不相信。
“是,我就是嫉妒!”他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寒星,你是我的,谁想觊觎,我不会放过他的。”
柳寒星,“……”
如此浓烈的占有欲!
她忽然想起在游艇上,梁四月死不瞑目,以及岳凛临死都想搞清楚的那些事。
那些在她看来,不过是小事,却令岳凛毁了一生……
还有梁四月跟季暖!
她知道他的爱,也知道他为了她,连命都能不要!
可是……他这样的爱,太重,真的太重了,重到令人窒息。
柳寒星甚至觉得有一点点的怕,怕自己不堪重负,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会辜负了他。
毕竟他如此的草木皆兵……
“下午苏女士过来了,花是她送的。”她叹口气,“还有,你捏疼了我。”
江景年,“……”
重重的喘气,他闭上眼睛,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是故意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柳寒星伸手捧着他的脸,盯着他温淡含着歉疚的双眸,“江景年,你知道的吧,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所以,你不要这么草木皆兵,好不好?”
她凑过去吻他,热烈而浓重,想吻走他心头的不安跟躁动。
良久后,两人气息不稳的抱在一起。
“寒星……”盯着怀里明艳的女人,他的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我只是太怕失去你。”
柳寒星用力抱紧他,“我这样抱着你,你也觉得会失去我吗?”
“嗯。”他如实的回答。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安心呢?”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嫁给我。”
柳寒星怔住。
然后挑眉,斜睨着他,“这就是江大总裁的求婚方式?”
江景年,“……”
她伸手推开他,抱着手臂盯着他,“江景年,你说实话,刚刚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
“故意搞这出患得患失的戏码,不就是想逼我就范,嫁给你吗?”
用这种方式求婚的,天底下大概就只有他了,太荒谬了……不,太无耻了!
“寒星……”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她故意冷着脸,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外面随随便便的女人么,你招招手我就会嫁给你了?
想得美!
我可是柳家的公主,没有铺满地的玫瑰,没有超大无比的钻戒,没有穿着礼服的英俊男人下跪,我不可能答应的!”
江景年愣住。
柳寒星偷瞄了他一眼,她刚刚说的够明白了吧,他……他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吧?
事实证明……
男人聪明的脑袋,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到了心爱的女人这里,基本为零。
喔,不对,江景年根本就是负数!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再也没提过结婚呀,嫁给他之类的话题。
对此。
柳寒星,“呵呵……”
就这样,郁闷的,又过了一个星期。
她已经基本能下地走动了,只是不能走得时间过长,但简单的活动是没有问题了。
她急着出院,急着去公司,更加急着要去看她外公。
江景年自然是拧不过她的,便带她去了疗养院。
宋鸿博的病情算是稳定了,不过说话困难,生活基本是不能自理的,全天候都需要人伺候。
这对于戎马半生,满身荣誉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