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年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将她搁在腿上,亲密无间的抱着她。
“柳寒云跟你说什么了吗?”他立即就猜到她不高兴的出处。
她低垂着脑袋,心里有所顾虑,“你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说来听听,看我有没有你想象的小气,嗯?”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唇。
她望着他,明媚的大眼染上轻愁,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我哥把欢欢软禁在柳家的别墅里。”
江景年怜惜的摩挲着她的脸颊,语气并没有太多变化,依旧温柔如水,“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力,关于感情的事,外人想插手也无能为力。”
“你不生气吗?”她有些讶异。
欢欢是他亲妹妹,亲妹妹被人软禁,身为哥哥的,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柳寒星是真的搞不懂他了!
“如果我的女人继续不开心,我的确会生柳寒云的气,但是除非你希望,否则我不会去找他麻烦。”他凝视着她,面上一片深情。
“江景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我喜欢听。”她弯了下嘴角,伏在他的肩头,“欢欢好歹是你妹妹,你这样说,好像真的有点无情呢。”
“你也是柳寒云的妹妹。”他笑了下,大手抚摸着她落到肩头的发丝,“可见,在男人的心里,喜欢的女人跟妹妹终究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她微微拉开距离,望着他的眼睛,她是真的好奇。
尤其是在看过柳寒云忽然性情大变的样子后……
“有异性没人性,这话你没听过吗?”
“啊?”她不明白,明媚的眼眸褪去方才的失落,涌上几分生气。
低头吻在她的眼皮上,他勾着嘴角说道,“当这个异性是个漂亮的女人,男人大多数时候是不能自控的。”
“我不漂亮么?”她噘嘴不满,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对自己的容貌格外的在意。
“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南城第一名媛,可是在柳寒云眼里……估计你也就是个不听话的黄毛丫头,欢儿同理。”
意思就是说,慕海遥在他眼里,就算再美,也绝对算不上女人。
她怔了怔,努力消化着他的话,想着想着就红了脸。
他的眼底染上点点愉悦,她单纯的样子,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看着他,似乎就能让他心情转好。
“寒星,男人在喜欢的漂亮女人面前,关于自控这件事,是根本想也不会想的,无论是生气还是掠夺,凭的都是本能。”
她瞪着他,“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说的也很正经,所以柳寒云跟欢儿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不要再心烦了,嗯?”他抚平她的眉心,吻随之落下。
“你不怕我哥发火,会伤害她吗?”
“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他微微笑着,“这么多年,柳寒云可曾对你动过一个指头?”
她愣了下,“没有。”
“对你都都不会,欢儿……他就更不会了。”他低笑出声,眼底含着明显的了然。
在江景年看来,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吠。
柳寒云这样的……对待女人再凶狠,也不过是一只下不去手的纸老虎。
至少,他对着欢儿是绝对下不去手的。
或许是他脸上自信的笑意太晃眼,她立即就皱起眉来,伸手戳了下他的心口,“江景年,你说老实话,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哥找到欢欢的事了?”
他低眸笑了笑,没有否认。
柳寒星冷哼一声,离开他的怀抱,“我说呢,一点反应都没有,合着早就知道了,就瞒着我一个人?”
“欢儿昨晚才被柳寒云找到,没有什么早就知道。”
“那你把她藏哪儿了?”她问,这么久了,她哥几乎翻遍了南城都没有找到人。
江景年笑笑,淡定的说道,“柳寒云在御庭也有间跟这间一模一样的房间,每次他来这边应酬,偶尔也会小憩,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瞧他最近焦头烂额的样子,应该没心情应酬,就让欢儿先住了进去。”
房钱柳氏一分不少的都会按年结算,毕竟付了钱,一直空着也浪费,他这么做……也是不想柳寒云吃亏。
嗯……这样的话,江景年自然是不会说出来,他怕眼前的小女人会炸毛,虽然她现在的表情就已经有这个趋向了。
柳寒星笑了下,是无语的笑,参杂着无奈,又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怒意,总之就是非常不爽的笑。
“江景年,真有你的!”
“寒星,你这是夸我有智慧吗?”
“狐狸精!”
“谢谢。”
……
无聊的对白,她坚持不下去了,垂头丧气的又坐回沙发上,这次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
“我哥老跟我说,哪天被你卖了,我还在替你数钱,我觉得他的话不假,你这个人的城府真是太深了!”
她每晚都睡在他身边,却半点看不透他。
那段时间,她经常往御庭跑,还跟他在那边吃了好几次饭,甚至她哥那间房,她都不知道路过多少次了,却一点都没有往那边想。
人之常情,谁想到欢欢居然就躲在她哥付了钱的房间里呢?
加上谷清姿也住在御庭,他们就更加不会忘这边想了,江景年是早就算准了这些吧?
可怕的心机……
江景年扭头瞧见她愤愤的表情,伸手推了下镜框,笑道,“放心,我花了这么大代价才得到你,又怎么会舍得卖了呢?”
“江景年!”她不悦的瞪着他。
“百亿的聘礼,寒星,我还不至于那么大方,再说了,除了我,你觉得谁能接下一百亿的新娘?”他似笑非笑的凝视她。
“谁说没人能!”柳寒星挑起眉头,勾了抹笑,成心捉弄他,“听说过宁城的顾西漠吗?”
那个在宁城足以只手遮天的男人,像来神秘又高不可攀,她在杂志上见过顾西漠,那张脸实在叫人印象深刻,即便比起她哥也不遑多让,只是比起她哥,那个男人脸上的戾气和疏离更加的毫不掩饰。
无论如何,顾西漠都是足以令人难以忽视的对手,包括……江景年。
江景年眼底涌起一丝怔意,然后慢里斯条的开口,“那你听说过他的太太温如意吗?”
柳寒星,“……”
比起顾西漠的神秘,他宠妻的行为,更加令人津津乐道。
“无聊!”她白了他一眼。
“是有些无聊。”
大手一捞,她就被他揽进了怀里,额头抵在她的头顶上,声音有点闷,“谁叫你提不相干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