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可人儿什么的没有兴趣!”他盯着她美丽的脸,“清粥小菜再好,始终也勾不起我的胃口,我喜欢……带着刺的蔷薇,就好像川味火锅,辣又让人上瘾!”
她瞪着他,“你根本就不吃辣!”
“寒星,你真是不了解我。”他低头吻她生气的眼睛,“其实我很能吃辣……”
吻慢慢下移,温柔至极,带着呵护和怜惜,以及……欲望。
“你胡说!”她不信,上学那会儿,菜里有一粒甜椒他就不会吃,说什么能吃辣。
江景年轻笑,唇印在她唇上,捏着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唇齿。
缱绻之极的一个吻,柳寒星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际,耳边响起他的声音,“这种程度的辣尚可接受。”
她怔住,猛然清醒过来,红着脸推开他,神情懊恼,“江景年,你才是辣椒!”
摩挲着她的脸颊,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做专属于我的辣椒不好么?”
“好你的头!”她一脸不屑,“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调味料?”
“可以。”他凑近她,眸色惑人,暧昧的吐气,“就是不知道我在你的味觉中是什么味道?”
被他身上的气息搅得没办法思考,她抵住他,“江景年,我还在生气,你不要靠着我说话!”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苦的!”她没好气的说。
“我不信。”
“你不信?”她笑了,“我的味觉,你爱信不信……”
柳寒星的话没有说完,人就被他压在了沙发上,夺走了所有的呼吸。
面对他的强势求欢,她向来没有抵抗的能力,稍微的推拒了一下后,就彻底的放弃了,双手不知不觉就从胸膛移到他的后背,无力的攀附着……
情深意动之时,她稍稍抗议,“不要在沙发上……”
江景年的黑眸仿佛能滴出墨汁来,紧盯着她潮红的脸,轻佻的轻笑,嗓音低哑,“那去阳台?”
“不行!”她难为情的一口拒绝。
江景年一把托起她的腰,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了起来。
“江景年……”她胸前的柔软抵着他的脸,冰凉的感觉袭来,随后又被灼热覆盖,所有理智顷刻间不翼而飞。
缠绵半夜,云轻轻遮住月色,像是羞赧,更像是怕打扰了一对交颈鸳鸯。
柳寒星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江景年抱着她去洗澡,她也懒得阻止,直接在浴缸里就睡着了。
他坐在浴缸边缘,身上穿着衬衫,敞开了所有扣子,结实的肌肉跟平时斯文的模样相去甚远,欲望稍退,但邪魅感却益发的明显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残忍又俊美。
江景年静静的看着她睡在浴缸里,水汽氤氲,微微露出白皙如玉一般的脖颈,而那上面充满了斑驳的印记,红的,一路往水面之下蜿蜒……
一想到这些印子是他一寸寸允出来的,江景年的眼底浮上一抹难以言说的神色,那是掠夺后的满足感,就像是一件世所罕见的珍宝,辗转多年后终于被他拥有,而他却可以肆意占有。
她睡着的样子纯洁又柔弱,完全没有平时的剑拔弩张,伶牙俐齿的猫儿收起爪子时,可爱的叫人心头一软。
他勾起笑,伸出修长的指,慢慢勾勒着她美丽的面庞,就像在逗弄心爱的宠物。
夜色渐白,他跟她都睡得极沉,梦中恍恍惚惚,他又回到了最不堪的那几年。
被家族抛弃,被亲生父亲抛弃,这些都不算什么,至少江景年拥有了自己以为的那种自由。
时移世易,回首时才发现,所谓的自由……廉价的可笑。
景年,不要一错再错,回头吧……
风中传来如泣如诉的声音,这个声音让他烦躁,也让他心痛。
人有没有前世今生他不知道,但是在美国那几年的记忆,已经远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猛然睁开眼睛,连后背都汗湿了一片,因为没穿衣服,直接湿了床单。
江景年怔了几秒,喘息着回过神,东方微白,怀中柔软,鼻尖是淡雅的蔷薇香气,只是做梦而已。
搂着她的力道微微紧了几分,直到她的体温暖了他,江景年才叹息着重新闭上眼睛,还有两个小时才会天亮,他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晨曦刚刚照着窗户上,柳寒星就醒了,越是累,她就越是浅眠,事实上,江景年昨晚的叹息她都能感应到,懒得回应而已。
四目相对,她意识到紧密贴合的身体不着寸缕,皱眉不悦,开口喉咙却是哑的,“江景年,你居然不给我穿衣服?”
“我也没穿。”他的哑跟她的截然不同,前者带着欲望,后者则是真的哑了。
“所以呢?”柳寒星瞪着他,带着不悦,也带着几分娇嗔,“你就不给我穿了?没听见我声音都冻哑了吗?”
他低低的笑,声音性感,提醒她,“你哑了,好像不是冻的。”
柳寒星,“……”
昨晚一遍遍求他饶了她,都被他视若罔闻,而且她越是求饶,他就越是凶狠,最后她直接晕了。
红着脸,她羞赧得不敢看他,偏偏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气得柳寒星直接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寒星,你捂着我做什么?”他失笑,对她掩耳盗铃的做法觉得可爱。
“江景年,我还没有原谅你呢!”她傲娇的噘嘴。
他拿下她的手,盯着她的酡红的脸,微微挺身,“那……再来一次?”
她怔住,立刻就认怂道,“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季暖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
“真的?”
“嗯。”她舔了下唇瓣,“那个……你先闭上眼睛,我要穿衣服。”
江景年勾起笑,“有这个必要吗?”
她瞪着他,“有,当然有!”
“……好。”江景年闭上眼睛,嘴角始终噙着笑,做都做过了,她还是这么害羞。
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怀里的柔软已经离开,他慢慢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