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溪会看不上季暖,说实话,柳寒星一点都不意外。
在商场混迹一生,江松溪更多的会出于商业考虑,包括江景年的婚姻,这点她能理解。
但是柳寒星不明白的是,以柳家的地位,她倘若真的跟江家联姻,无疑是锦上添花,可是从小时候开始,江松溪对她的讨厌就一直明显的写在了脸上。
他既不喜欢季暖这样平凡安稳的儿媳,也不喜欢她这样身份显赫的女人,呵,所以江松溪是想真的给江景年找个公主不成?
“江董事要想贿赂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她开口,带着嘲讽。
身为柳家的公主,她身份显贵的时候,江家还只是个中等企业呢,柳寒星实在是想不出来,江松溪能用什么来收买她。
“也许,不是贿赂。”江景年担忧的望着她,父亲的手段他最清楚,为了破坏他的婚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既然答应同你交往,就绝不会被旁人影响,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包括你的父亲。”
柳寒星看着他,眼底涌动着的是自信,是骄傲,是不服输,却无半分对他的不舍。
江景年眸色微暗,静静的凝视她,似乎想从她美丽的面庞上找到不一样的情感。
而她被他看得心慌,别过脸闷声道,“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说这些吗?”
“你说不会被旁人影响,那为什么生我的气?”他伸手扶过她的脸。
“我是说不会被你父亲影响,又没说不被其他女人影响,江景年,如果你不能在交往中对我一心一意的话,那我们的确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她仍旧在生气,自尊心不允许他三心二意。
“寒星,不要将莫须有的罪扣在我身上。”他无奈的说。
“莫须有?”她凉笑,“你敢说,昨晚季暖没抱着你诉衷肠?”
女人的直觉往会准的可怕。
而且她不仅仅是直觉,他给她拿了手机回来时,她可没有错过他外套上残留的一抹唇色,季暖昨晚刚好就是用了这种色号。
唇膏留在他背后的位置,正好是季暖的高度,明显是被人从后面抱住才不小心留下来的……
江景年愣了下,隔了几秒才笑开,“吃醋了?”
她冷眼看着他,勾起一抹笑,“如果我今晚把唇膏蹭在引怀的衬衫上,你会吃醋吗?”
江景年,“……”
“你敢!”光是听她说,他就难以抑制怒气了。
“我为什么不敢?”她挑衅的勾唇,“你敢让季暖抱你,我就敢去抱别的男人,江景年,我说到做到。”
“寒星,你太尖锐了。”他神色复杂的望着她,“一个女人不应该有这么重的报复心!”
“江景年,大清早就亡了,你这种男女区别对待的思想是不是也应该收一收了?”她怒视着他,“现在你跟我说女人不应该有报复心,那你被其他女人抱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不是单身,你有女朋友?”
江景年垂下眼眸,深呼吸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不,你没有疏忽,你这样的性格,若不是毫无防备,怎么可能会被她抱着,江景年,你不用逃避我的问题,其实……你根本就是喜欢季暖的吧!”
“不是!”
“你就是!”她斩钉截铁,带着妒意和失望,“也许你可能真的有点喜欢我,但是你同时也喜欢她不是么?”
“寒星……”
“不,或者不是喜欢,就是不讨厌而已,对你而言,不讨厌就意味着能让她接近,能让我嫉妒,你没有推开季暖,因为这会满足你的虚荣心,我有没有说错?”
“说完没有?”他淡淡开口。
“没有……啊……你干什么?”
江景年没想到她会胡思乱想到这个程度,伸手就将她自旁边的位置抱了过来,紧紧扣在自己腿上。
车里的空间不算大,她被他禁锢着根本挣脱不了。
“江景年,你放开我,这游戏我不玩了,你跟季暖继续吧!”
“江景年,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江景年……”
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胁,“再胡说八道,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柳寒星僵住,“你的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吗?其实很好解决的,我满足不了你,你有需要也可以去找季暖……唔!”
他堵住她的唇,准确的说是咬住了她,带着警告,微微用力。
她简直难以置信,他居然会真的咬自己,对,不是吻,就纯粹的咬。
唇瓣破了皮,血腥味淡淡,柳寒星停止了挣扎,睁大的眼睛能瞧见他放大的俊脸以及漆黑的发色,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明明没有接吻,但偏偏暧昧的叫人窒息。
一分钟的时间,漫长的像是过了一年。
江景年松开她的唇瓣,用手擦去唇上的血渍,她娇嫩的唇红肿破皮,看起来有些狼狈。
“不要说让我去找别人的话。”他仍由抱着她,松了力道温柔的像是一个完美的情人,方才嗜血的一面荡然无存,“寒星,我已经跟季暖说的很清楚,以后不会再让你在意了。”
她沉默不语,脸埋在他的胸膛瞧不出表情。
“诚如你所言,我知道季暖的心意,也知道季夫人的意思,她们母女对我好我更加知道,之所以放任不管……”他重重的叹口气,“家的感觉谁会舍得拒绝呢?”
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袒露心里的真实感受,家庭原因,他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太多温暖,有人在他脆弱的时候出现,拒绝也就成了奢侈。
柳寒星撇撇嘴,依旧一言不发。
他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缺少家庭温暖的人,想用这个让她心软?八壹中文網
她不会上当!
“寒星?”他低头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红着的脸,以及红了的眼,“为什么不说话,还在生气吗?”
她眨眨眼,一滴泪不堪重负掉出眼眶。
心头涌上难掩的疼,江景年心一慌就抱紧了她,“对不起……”
“我要回家。”她的声音发涩。
“好,我们马上回家……”
“我要回自己的家,回柳家。”
江景年蹙起眉心。
“江景年,你属狗的么,为什么咬我?”她一脸委屈,“我要回家,我要看医生,我要打针……”
“打针?”
“狂犬疫苗啊!”
江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