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心走到桌前,坐下,将箱子放在桌面上,本来箱子里放着一把匕首,但是现在,已经不见了。
那把匕首就是当日杀死张建的那把,丢在他旁边,她便捡了回来,匕首不是她的,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的。
但是那把匕首上面却有她麒麟卫的典型标志————一只火红的麒麟。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对方为何会有她麒麟卫的东西,因为一个人————巨剑无涯!
追查许久却仍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又或许,被什么人藏起来了也说不定。
纪无心叹了口气,将箱子盖合上,回头看到东方祁慵懒地斜躺在床上,衣裳已经拉到胸膛下,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道不尽的魅惑。
右手枕在脑后,左手轻轻撩着垂在肩头的墨发,一只腿放下,一只腿曲起来,整个一诱人的妖精。
她半张着嘴呆呆地说:“哈,你发情期到了吗?”
他叹了口气,将头转到另一边去了,他不明白为何纪无心总是那么冷淡,他都使劲浑身解数在诱惑她了,她还是无动于衷。
想到什么,他回头诧异道:“无心,原来你性冷淡啊!”
“噗!”纪无心忍不住要发笑,她挠挠后脑勺,转身拿起一支笔悠闲地转着,他皱眉,道:“那也没事,这是病,可以治的!”
“……”她额头的青筋跳动了一下,回头幽幽道:“你有病,已经病入膏肓了,知道吗?”
“怎么会呢,我身体好得很,一夜十次都没问题!”
“我擦!”纪无心不知道他脸皮为何能这么厚,简直比殷朝里三层外三层的城墙还厚。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缓和一下日了狗的情绪。
转过头淡淡道:“该你出场了,你不是闲得发情吗?”
闻言,东方祁眉头一挑,一咕噜爬起来,“要做什么?”已经迫不及待出场了。
纪无心上下扫了他一眼,眼眸深处满是戏谑与揶揄,见状,他抖了抖,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抓起被子往里缩了缩。
“无心,你不能这么坏的,好歹我也是你的人,你别把我卖了啊。”
纪无心瘪瘪嘴,摸摸下巴道:“可是你除了这张皮囊,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了。”
“怎么会呢?我还会做饭,我还会带娃,你不是这样说的吗?”
“可是现在我不需要你来做饭。”纪无心答道。
“不行不行,你那么爱我,你忍心把我送给别人吗?”他坚决拒绝。
“滚!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没说过我喜欢你!”纪无心兜头兜脑给他来了个十万点的心窝子戕害。
他睨了她一眼,沉默不语,他知道她喜欢口是心非了,算了吧,好男不跟女斗!
“那你说,我要做什么?”
他问道,又加了一句,“除了卖身,其他都行。”
“你过来。”她勾勾手,他立刻从床上跃下,身形矫健,动作迅速,活脱脱一条狗,快速跃到纪无心跟前。
她俯身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开玩笑的。”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他耳廓边,瞬间大脑仿佛忘记了思考,听觉屏蔽,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纪无心记仇的很,这小鸡肚肠啊,可是毒的厉害,方才被东方祁玩了一把,现在该她报仇了。
她说完看到他没反应,疑惑了一下,以为他会发怒生气深处爪牙哭诉着:无心,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劣?
后来她看到他耳廓红了,再看下去,连脸颊都泛起一丝晕红,她顿时会意,呵呵呵在心里冷笑几声,乍看之下非常想挂在墙上的青面獠牙的恶魔!
她腹黑地想,没有什么比调戏东方祁更有趣的了!
说干就干,她摆正他的脸,发烫的脸颊碰上她带着些凉意的手,如同冰碰上火。
“东方祁,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她非常恶劣地舔舔嘴角。
他拍开她的手,一看这模样,就知道没好事了。
她硬是摆正他的脸,让他注视着她,
“你……是不是发情期来了?”
“没有!”他立刻否定,眼眸微转,这个可恶的女人,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
“我看很像,你们狗类发情期是春天吗?”
“……”
“可是我只记得有母猫叫春的说法啊,难道还有母狗叫春?”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哦,不对,是公狗叫春!”
“别不识好歹,否则等会有你好受的!”他瞪了她一眼,一副凶狠的抓狂样。
纪无心死猪不怕开水烫,看着近在咫尺的性感的薄唇,眼底一抹异芒闪过,特别是嘴角那里还有她留下的咬痕,向外渗着鲜血。
“很疼吧。”她的指腹轻轻抚摸着他的嘴唇。
他瞪大眼睛,呼吸一滞,忙拍开她的手,“不用你管!”
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迅速逼上,吧唧了一口。
“咱们一笔勾销,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咬你一口也是你自找的,再且说,你刚刚还骗了我呢,咱么说都是你欠我比较多。”
某人还有些蒙圈,难以置信地半张着嘴巴,嘴唇上还残留着温柔的触感,令人回味……
“看来你很喜欢嘛!你说你喜欢我就给你,怎样?”
本来想着温柔地对待她,可是她,实在是令人生不起温柔对待的想法,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令人讨厌,十分恶劣地往心窝里狠戳!
“那怎么可能?我宁愿找一头猪来亲!”他倨傲地回道,将脸朝向天。
纪无心冷笑一声,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踩在了他脚板上。
“啊啊啊~”屋内传出族杀猪般的叫声,纪无心踩下去之后又狠狠蹂躏了一把。
“东方祁,滋味很好是不是?喜欢逞口舌之快是不是?我就让你尝个遍!”
然后一巴掌扇过去,东方祁赶紧偏过身子,躲了过去,差点被吓尿!这巴掌要是拍下去,半边脸都要肿成猪头,到时还怎么出去见人?
悍妇啊,悍妇~~
他在心里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