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被就住着以为太医,以便不时之需的。
东方祁派人将他请出来为司徒柳医治。
司徒诩将司徒柳扶起,抬头道:
“祁王,不知可否先将小女安置在您府邸内?我们的住处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小女现在身受重伤,实在不宜移动!”
司徒青一听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就激动万分,已经迫不及待要住进去了!
哪知道东方祁随后拒绝了,“司徒大人,本王的府邸不是谁都可以进的,此事恕本王不能答应。”
“只是暂时安置一会,等小女醒来,我们就离开。”司徒诩道。
“是啊,祁王殿下,妹妹现在身受重伤,若是路上颠簸有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司徒青也附和道。
澈影瞥了他们一眼,抿嘴不语,他知道东方祁是不会让他们进来的,就连皇帝老儿都没进去过祁王府,他们会面都是在宫里王轩阁内的。
那是个特地建立起来给他和秦衍见面的居所。
所以,当时纪无心刚来秦朝,他二话不说就让她住进祁王府,使他惊颤不已。
“令嫒身体并无大碍,路上好生照顾即可,就不必进来了。”东方祁淡淡道,太医已经上前给她检查身体。
他朝东方祁拱手道:“回禀王爷,只是一些皮外伤,姑娘晕过去是因为晕血。”
司徒诩听言松了口气,司徒青看到没多大希望,急了,拽着司徒诩的衣摆道:
“爹,柳儿向来身子弱,这些皮外伤已经很严重了,不必大意!”
司徒诩也觉得有理,东方祁瞥了她一眼,她顿时如坠冰窖,哆嗦了一下,转过头,双手紧紧拽住衣角,忐忑不安……
她知道东方祁看出来了,她那点小心思是瞒不过他的!
就在场面胶着的重要时刻,纪无心来了,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嚣。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祁王府前,驾马的依然是那个戴着草帽的低调的天涯。
里边伸出一双洁白的小手,小何简单易了装,避免被人认出来,毕竟她经常跟在纪无心身边。
小何将帘子掀开,纪无心弯腰走下马车,小何忙上前帮她整理衣裳,还是和初次见面一样,穿着厚重的衣袍,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面色苍白,走几步就喘一下,没什么生气……
司徒青和司徒诩看到司徒楠过来,都很诧异……
“听说司徒家的人在祁王府前闹事,我便过来瞧瞧,若是打扰了祁王殿下的安宁,在下替他们在这里跟祁王殿下道声歉!”
司徒楠走到东方祁跟前拱手道。
司徒楠一上来就说是司徒家的人存心来闹事,这句话令司徒诩很不满!
再且说,司徒楠刚才的口吻,明显是用司徒家家主的身份来说的。
她凭什么,她不过是个已经脱离司徒家族谱的陌生人!
司徒楠嘴角勾着淡淡的嘲讽,她是自请脱离族谱,但是还未举行正式的仪式,外人也不清楚。
现在司徒家拥有的一切,包括地位、荣誉、金钱,全都是她赐予的,她才是司徒家真正的家主!
东方祁也轻笑出声,凭啥?
每次见面都是靠演技!
“司徒姑娘如此有诚意本王自然不会再刁难司徒家的人,不过……”
“祁王殿下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尽量满足。”
“那可是你说的!”东方祁就等着这句话了,纪无心蹙眉,心里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既然如此,司徒姑娘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纪无心皱眉,得了便宜还卖乖,恶劣的家伙!
她是出来为他破局的,如若她不来,这群人肯定还会纠缠一段时间,真是不识好人心!
“什么条件?”
纪无心暗暗白了他一眼。
“先欠着吧。”东方祁露出一个狐狸笑容。
纪无心抿嘴不语,自从她来了,司徒诩和司徒青就沉默下去。
“既然如此,我带着他们先回去了,多有叨扰,改日必当上门致歉!”纪无心拱手道。
“好,本王等着!”东方祁笑道,心里迅速计算出来千万种坏主意。
某人乐在其中,澈影看着他散发出来的怪异气息,稍微向后挪了挪,怕沾染上什么傻气!
只要纪无心出现,他就立马智商下线,纪无心就是他天生的克星。
待到纪无心走之后,那人还冲着纪无心那边傻笑。
澈影无奈提醒,“王爷,人已经走了。”
“我知道,可是空气里还有她的味道呢!”
“……”
澈影迅速跃进府内,不敢过多接近,怕会变傻!
司徒楠将三人安置在离祁王府最近的一家客栈内,司徒柳还昏迷不醒,不过太一丝已经为她医治,只要煎几服药按时服下,最多三天,就会完全复原。
司徒诩站在床边,司徒青坐在床边侍候司徒柳,纪无心就站在门口,没进屋。
司徒诩回头看向纪无心,她神情冷淡,脸上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五官都透着冰冷的气息,他叹气道:
“还是多谢你安置好柳儿。”
“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让司徒家丢脸罢了。”司徒楠道,在外人眼里,她还是司徒家的人,司徒家的人若是在祁王府前闹事,丢的是她的脸。
她改变主意了,她不脱离族谱,这个家有现在的局面是她的功劳,她要牢牢将它掌握在手里。
“司徒诩,你也老大不小了,跑去祁王府前闹事,不觉得丢脸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爹讲话?”司徒诩气得不轻,今天受了太多的气,头脑有些不清了。
“呵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爹,别乱攀关系!”纪无心冷笑道,扳着手,倚靠在门前。
“你以为仗着殷朝一个二品官员的身份就可以凌驾于东方祁之上了吗?”纪无心接着说道,
“真是天真的想法,殷朝强并不代表你强,秦朝弱也不代表东方祁弱,如此鼠目寸光,如何成大事?”
司徒诩皱眉,的确有道理!
“在这里,是东方祁的地盘,他才是这里的王,你不过是从外国前来的客人,哪来的勇气和东方祁对着干?”
“他要是想秘密杀死你,你以为你逃得过吗?”纪无心眯眯眼,眼眸深处闪烁不明……
司徒诩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只有弱者才会为自己找保护伞,可笑的是这顶保护伞还不一定能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