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子,披着一件披风,洁白如雪,看上去圣洁又美好。
“你是谁?”他问道,眼睛盯着他脸上的银色半边面具,男子冷笑一声,右手轻轻一挥,男子只觉脖子一凉,猛地握住脖子,发现血液喷薄而出。
他尖叫起来,脸色因为恐惧而扭曲,然后倒地而亡,再无声息。
纪无心赶到的时候看到一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忙走过来,正是那个张建!
“该死!来晚了一步!”
她冷哼一声,胸膛起伏不定,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她眯眯眼,猛地出手打了一个光圈在男子身上,然后迅速念了一个咒语,想将男子的灵魂抽出来。
不一会儿,张建的灵魂被纪无心抽取出来,飘在半空中。
他看到自己的尸体,先征愣了几分,然后大声喊叫起来,抱着头状若疯子!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巴掌朝他扇来,扇在了身上,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是灵魂体感觉不到疼痛了,没想到打在身上比活着还疼。
疼得他弓起身子,冷汗连连,他看向纪无心,艰难问道:
“我不是有意要污蔑你的,是有人指使我那样做的。”
他知道纪无心是来报仇的,听说她神通广大,没想到名不虚传,他已经死了还不放过他?
“说,杀死你的人是谁?”纪无心冷声喝道,双眼喷火。
张建摇摇头,纪无心又扇了一巴掌,扇得灵魂差点散掉,轻飘飘的飘荡在空中,好似一阵风吹来就能彻底吹散。
他只觉疼得难以忍受,疼得想要解脱。
“我真是没看清他的面目,我戴着一张面具。”
“具体点!”基乌西沉声道。
“是个男子,穿着白衣,约莫二十来岁,戴着一张银色半边面具,武功极高。”
纪无心敛下眼帘,里面幽幽闪过莫名的光芒。
张建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消气了,便小心翼翼地开口,“可以放我走了吗?”
“走?”纪无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不知道那人为何要杀了这个人,这个人是目击证人,理论上活着更能对她造成威胁。
此举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但是她也不会按照普通人的死路去想了,因为那个人的思路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是啊,我已经死了,要去地府转世投胎。”
“是,的确应该这样,不妨我送你一程吧。”纪无心笑出声,笑得很温和,看上去就是个十分友好乐于助人的好人,但是硬生生让张建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此时,他发觉自己的灵魂开始燃烧,
“啊啊啊啊~”他开始惨叫起来,凄厉的叫声令这间破庙几乎要承受不住而倒塌。
慕青赶来的时候听到了,吓得脚一顿,他看不到张建,不过能听到一道十分凄惨的尖锐的叫声,跟鬼叫差不多。
他哆嗦了一下,看向地上的尸体,又看向前方宛如魔鬼的纪无心,不敢太过靠近,只能静静守在后面。
他知道纪无心就不能忍受的就是女子被侵犯,只要听到此类案件,她就大开杀戒!
纪无心先给他喂了一顿幽火大餐,折磨得死去活来,但是却死不了,然后挥手将他送去了地府。
放在地府十八层炼狱中受尽磨难无穷无尽。
纪无心扫扫袖子,转头瞥了慕青一眼,慕青连忙站直身子,全身紧绷。
他摸摸鼻翼,道:“阁主,现在该怎么办?”
纪无心抿抿嘴,看来是有人利用张建强奸那个女子之事,逼迫他污蔑她杀了一鸣,但是又在她到来之前就将他杀了。
她叹了口气,对手看来不只是一点点变态!
没了这个目击证人,恐怕她很快就会无罪释放了。
“传我口信给叶玄灵,想要言飞平安无事,就乖乖将解药拿出来。”
只要她想咬死言飞,言飞是逃脱不了的,毕竟他的侍卫刺杀她的事罪证确凿,再且,凭着她的权利和地位,没人会敢公开和她叫板!
慕青点头,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纪无心在破庙内盘旋了一会,走到尸体前,其实她早在刚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白菊气味。
用脚将尸体踢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纸条,她眉头一蹙。
蹲下身子将白纸条捡起,上面用毛笔写着一句诗: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此人笔迹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笔迹流水行云。
她不觉念出声,这首诗不是常建写的吗?下两句应是“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
她不觉读了出来,几乎是无意识的,明明对常建此人不是很熟悉,却又好像熟悉入骨,而且对他的诗十分喜爱。
她蹙眉,心里隐隐有股猜想,什么重要的环节被她忽略了?
就在此时,屋顶上传来一道悉悉率率的响声,她立即跃出门外,轻声跃上屋顶,只见前方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她来时只看到一个背影,太远了,变成一个小小的模糊的白点。
她冷哼一声,挥挥袖子往前奔去,不一会儿竟然已经来到那人身后不远处,那人似乎没想到她的速度竟然这么快,有些诧异。
忙转身往后打出一道内力,纪无心挥手将它打飞,右手变爪向他的脸部抓去,要将他的面具摘取下来,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一直在跟她作对!
那人偏过身,第二次躲了过去,纪无心依然穷追不舍,攻势凶猛,他的身法有些刁钻,如影如烟,总是在关键时刻躲了过去!
纪无心抬腿向他的腹部踢去,他侧过身身子像蚯蚓一样溜了过去。
她咬咬下嘴唇,右手一张,顿时,十几根银光闪闪的银针出现在手指中间,然后猛地向他挥去,有些猝不及防。
银针太细太多,他躲过去了一大半,剩下一支没躲过去,就插在他手臂上端,他蹙眉。
纪无心并没打算下杀手,只是想要揭开他的身份,否则他在她手下过不了半招!
她继续紧逼,伸手去摘那半张面具,实在是令人好奇都很!
她自认为除了叶玄灵而二皇子旧部,并没有得罪过其他人,特别是这个年轻的男子。
身上的气息全部被特殊力量隐蔽了,感受不到半分,所以无法识别到底是她认识的哪个人!
因为按照他做的那些事,她能确定这个人认识她,而且还很熟悉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