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弓着身子,身体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他们没有想到她的武功这般强,出脚的时候他们都没发觉。
凤舞看到有一个人从屋内跑了出来,嘴角微抿,挥挥袖子道:
“既然寿王府不欢迎,那我便回去罢。”
转身就往回走,从屋内跑出来的是经常跟在寿王身边替他出谋划策的一个老者。
因为岁数大了,腿脚不利索,提起裤脚匆匆跑来,边跑边喊道:
“姑娘稍等,稍等。”
凤舞闻言回头,那个老者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跑到门口,喘个不停。
“前辈有事吗?”凤舞问道。
老者名为张天机,是秦寿最信任的人之一,秦寿管他叫张叔,月琉璃不在的时候,他会找这个张天机过来商量事情。
“老夫张天机,乃寿王殿下师爷,方才如若不是有个小厮恰巧听见姑娘是司徒先生手下,回去禀报与老夫,老夫还不知道姑娘您来了呢?”
张天机十分有礼貌地拱手说道,随即回头瞥了那两个已经站直身体、衣服等候惩罚的侍卫一眼,侍卫见到这种情形,以多年看门的经验来看,已经断定这个姑娘没有再撒谎了。
他们已经预感到张天机绝对饶不了他们,得趁着他发布之前,赶紧道歉才行。
所以他们不顾身体的疼痛立马跪地,连忙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青紫,开始泌血。
张天机喝道:“行了行了,自个儿下去领罚吧,以后不用你们两个来看门了,去打扫院子吧,还好姑娘没什么损失,若是姑娘出事,殿下绝对会把你们活活打死。”
两个侍卫忙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谢谢师爷不杀之恩!”
凤舞一直站在一旁看戏,既然她是代表纪无心来的,就相当于纪无心在此,她知道纪无心在秦寿眼里的份量,所以她可以表现得再狂妄点。
“张师爷,只是罚去打扫院子是不是太轻了点?他们两位刚才可是口出狂言,放肆凌辱了我,这样子怎么平息我内心的怒火?”
张天机连忙问道:“这两人侮辱姑娘,的确罪该万死,不如,老夫将两人交于姑娘处置如何?”
直接将两人甩手给凤舞处置了,这招变通用的实在是妙,因为他知道,凤舞存心刁难,所以他无论如何处置这两人,凤舞都会找各种理由说不满意。
凤舞也清楚他的想法,暗叹,不愧是跟了秦寿十几年的师爷。
“这怎么好意思呢,他们是寿王殿下的人,自然要由殿下处置,若是交由小女子处置,肯定会落人话柄,说小女子越权,小女子一切行事都代表司徒先生,所以不敢胡乱行事。”
张天机缓缓点头,表示赞同,他眼珠子转转,又道:
“既然如此,这两个孽畜就等殿下回来再由殿下定夺了,老夫相信到时殿下一定会给姑娘一个满意的交代!”
“只能如此了。”凤舞点点头。
“那姑娘请随我进屋吧,殿下外出办事了,瞧着天色,也快回来了,姑娘先进屋坐坐吧。”张天机道,语气随和,神态慈祥,完全看不出是个老狐狸。
凤舞轻笑一声,随即和他进屋去了……
另一边,京城衙门内。
一个婢女端着一盘菜往牢房的方向而去,准确地说是纪无心所在的牢房。
纪无心用木板做成枪毙你,将牢房围得密密实实,站在门口的侍卫将此事告诉高超,高超神情复杂,他挥挥手道:
“多管闲事干嘛?站在那里就行了。”
完全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东方祁没有录口供,他也不知道该拿纪无心咋办?
按理说没录口供是构不成杀人罪的,而且他烦着的是他并不想得罪纪无心。
别说给她冠上杀人罪的罪名,就算是普通的有杀人嫌疑罪他都不想安在她身上。
她可是背后有一个强大的殷朝做后盾的堂堂大祭司,怎么可能因为杀了人就被判杀人罪呢?
除非她自己想死了,将这罪名招了。
但是转念一想,即使她一时想不开招了,但是殷朝百姓一万个不答应,他怕到时候要真是上了断头台,殷朝肯定卯足兵力攻打秦朝。
“哎!”他深深叹了口气,就在此时,他抬头发现东方祁往牢房的方向去了。
他蹙眉,跟上。
东方祁身后跟着澈影,澈影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经过的地方,传出一股浓烈的菜香,走进牢房,很快便听到一道又一道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还有一个个探出来的头,眼底充满着剧烈的渴望,眼巴巴地盯着那盘东西,是一盘烤乳鸽。
东方祁走到那个牢房前,扫了一眼牢房的样子,盯向跪在地上的婢女。
婢女早就跪在地上了,不敢抬头,瑟瑟发抖着,旁边放着要送进来的饭菜。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东方祁喝道,婢女更加害怕了,哆哆嗦嗦道:
“回禀……回禀祁王殿下,衙门内的吃食都是这样的,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一肉一菜,一碗饭,真是好的不能再好啊!
东方祁冷哼一声,“这是普通的犯人吗?”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以后这个牢房里的饭菜由本王负责,你们负责送即可!”
婢女忙点头,“奴婢知道了。”
澈影上前将那盘烤乳鸽递给婢女,婢女起身接了过来,手抖动不止。
“拿稳了,洒了你的头就保不住了!”澈影说道。
婢女有些欲言又止,东方祁蹙眉,“何事?”
“祁王殿下……奴婢刚刚敲了好一会的门了,纪祭司都没开门,奴婢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门没开饭菜就送不进去!”
他上前敲了敲木板,这是一个正方形的密封的木板盒子,东方祁看得出来,是个天阶灵器,专门备来在外面没地方住的时候临时住的,里面一切物品俱全,跟家里一样。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敲了好一会纪无心也没出来,他凝眉,二话不说就抽出一把剑抵在木板上,准备切割。
谁知道还没开始切割,木板上自动切割了一个长方形的门。
很快,门打开,纪无心出现在屋内,两人四目相对了一秒,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
“干嘛?”她问道。
“怕你闷死了,让高大人结不了案。”他答道。
纪无心刚刚在睡觉,所以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屋子虽然密封,却不是完全没有空气的,地底下有一条秘密通道,连通外面。
“托你的福,我好得很,你可以走了。”纪无心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