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剑的形状只是维持了一秒钟,纪无心手一晃,剑又变成了一把刀,纪无心看着刀的形状,还是觉得不够满意。
刀身太宽、刀面太厚,等会刮肉的时候没有美感,而且没有快感。
她伸手在刀面上轻轻一抹,刀面渐渐变细,变薄,月琉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连呼吸都忘了。
她不知道纪无心准备怎么逼问她,不过手段肯定很残忍,如若用简单的方法,她说不定能挺过去,但是这个方法,她对自己没有多大信心了。
纪无心边捣鼓着手里那把刀,边说道;
“月琉璃,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这么暴力,要是放在以前,你早就变成肉筛子了!”
月琉璃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啊,想跟你聊聊人生理想。”纪无心转了个身,将身后那张凳子往前一拖,拖到合适的位置,合适的距离悠闲慵懒的坐下,顺势翘起二郎腿,贴身柔软的墨发随意铺泄而下,和红衣交叉在一起,渲染出一幅美好的画面。
她手里轻轻挑着刀,右手支着下巴,漆黑如墨的眼眸犹如万千星空,散发着无尽的魅力与神秘,还夹杂着丝丝狡猾与算计之意。
她嘴角勾着一抹淡笑,看上去既闲适又无害,完全不会担心她手里的刀会砍向月琉璃。
当然,这是错觉!
“你和叶玄灵怎么认识的?”
月琉璃明显不想和她多谈,知道纪无心此人心机深沉,随便就能让人掉入她的圈套,所以抿嘴不语。
纪无心眯眯眼,轻笑一声,手指微微一动,那把刀就迅速朝月琉璃袭去,抵在了她胸口,月琉璃吓得尖叫了一声,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纪无心发出一声嘲讽,“嘴上说不怕,身体倒很诚实!”
纪无心控制着那把刀停在了月琉璃的右脸前,还在上面轻轻撩拨了一下,尖锐冰冷的刀子在她脸上画着圈,而且只要纪无心一声令下,那把刀就能把她整张脸给毁了,而且是完全销毁!
“怕吗?”纪无心淡淡问道。
“纪无心,你到底想怎样?”月琉璃喊道,脸上酥酥麻麻的冰冷已经让她失去理智,刀口抵在脸上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没有哪个女人不在乎容貌的,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女人!”纪无心淡淡道,月琉璃就是靠着这张脸把无涯骗到手的,所以她说这句话就是讽刺这件事!
月琉璃轻哼道:
“是你自己的人心智不够坚定,怪不了我,只能怪你管理实力不行!”
纪无心听言嘴角微勾,掠过一抹兴味,倒是很有趣,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就不怕刀子往下一压吗?
看来不给点颜色就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纪无心眯眯眼,就在此时,那把刀向下一压,顿时,在月琉璃洁白细腻留下一条血线,刀尖刺入脸颊,月琉璃瞳孔放大,忙看向纪无心,慌张道:
“你先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纪无心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低着头抚掌,似乎在沉思,沉思着要怎么折磨她?
“纪祭司!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放过我!”月琉璃加大了声音,她不想毁容,虽然被纪无心抓住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但心里还是有一丝庆幸的。
她知道自己掌握着叶玄灵诸多秘密,她心里期待着叶玄灵能够来救她。
纪无心总算是抬起了头,刀也缓缓移开了她的脸颊,脸颊上那条红色的线条格外明显,不过还好只是一条线,不是整张脸,毁容还谈不上,只是有些瑕疵罢了。
“早点想清楚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何必倔强呢?”纪无心淡淡抬头瞥了她一眼。
月琉璃眼底满是不甘,她紧紧拽住拳头,又松开,
“我不知道你说的叶玄灵是谁!”
纪无心掀开眼帘,她知道叶玄灵肯定不会用真名的,她做事向来谨慎,
“那换个问法,你的主子是谁?”
她知道叶玄灵并不是真正的主子,背后肯定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真正的掌控者,至于是谁,现在她还没找出来!
不过对于这个神秘的幕后主,她倒是有些猜测。
能够让叶玄灵诚服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当时叶玄灵掉落悬崖是被那人救起的,可能是与他做了什么交易,留在他身边辅助他。
二是那个人可以帮叶玄灵实现自己的野心。
但是不管是哪种可能,那个人都必须绝对强大,也许是站立在沧溟大陆权利的巅峰的人物!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的样子。”月琉璃答道。
“那你平时是怎么完成他交给你的任务的?”
“通过蛇女。”月琉璃答道。
“蛇女是谁?”
“一个蒙面女子。”
纪无心大概猜出来了,月琉璃在他们那里不算核心人物,只是个负责干活的,跟搬运工没什么两样,不过这个搬运工倒是比普通的搬运工厉害一些,将她一员大将都给拐走了,真真令人惊讶!
“那个女子真实身份呢?”
她已经可以明确那个蒙面女子是叶玄灵了。
月琉璃答道:“不知道,她很神秘,一直蒙着面纱,而且身上全都是蛇,我们不敢轻易接近,她太过危险了!”
纪无心瞥了她一眼,看神情不算说谎。
“那是谁让你去勾搭无涯的?”
“蛇女。”月琉璃答道。
“什么时候开始?”
“半月前,秦菲菲丑事曝光,瑟単包天掌握着你设计秦菲菲的秘密,我们得知你要派无涯前去杀人灭口,蛇女便派我前去阻挡,其实并不只是阻挡,因为我根本打不过无涯,只是去诱惑他,趁机接近他,给他留下印象罢了。”
“呵!”纪无心冷笑一声,’
“这招走得挺秒的嘛!”
月琉璃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抿嘴不语,纪无心本人行为古怪,说话也古怪,现在还夸起了对手,令人深深不解。
“后来呢,你又做了什么,将无涯骗上床了吗?”纪无心淡淡问道,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一幅春宫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