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断地呼喊着天一的名字,天一就是他的救命神。
天一抱着把剑冷冷站在门框边,没有理会他。
小狗将慕容泷扑倒,一言不合直接爪子侍候,在他脸上划了两道深深的血线,痛得慕容泷呱呱直叫。
伸手想将那条狗拽下来,但是却怎么也抓不住他,太灵活了,完全没办法反抗。
天一腰间的剑微微抽出,还没完全抽出就被纪无心一道指力弹了回去,震得他整条手臂都发麻,他蹙额。
“回来。”纪无心淡淡说了一句,小狗知道是对他说的,有些不满最后再猛踩了慕容泷一脚,好巧不巧就踩在他的命根子上,更是痛得他脸色苍白。
小狗跑到了纪无心身前,摇晃着尾巴。
慕容泷这次真是倒了一辈子的血霉了,遇上这么一件惨事,等会和秦皇的商议肯定是吹了,这正是纪无心的目的。
“我家小七不懂事,若是抓伤了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切莫生气,再且说,太子殿下心宽似海,必定不会和一条狗计较是不是?”
纪无心淡淡说着,但是语气却没有半点内疚与惭愧的感觉。
慕容泷也只能自认倒霉,如若揪着不放,别人还会取笑他不如一条狗呢,被狗抓伤了脸颊,真是丢脸至极。
脸颊上那两道深深的带血抓痕尤为明显,他捂着脸颊手上满是血,从来从来没有体会过这般痛彻心扉的感觉,他看向蹲在纪无心脚边那条狗,第一次怀疑起了狗的智商。
他觉得这条狗比人还精得多!
旁边的侍从忙上前将他扶住,还问要不要回去包扎。
慕容泷挥挥袖子,冷声道:“不必了,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本宫……”
“嘶~”话还没说完,脸颊伤口又是一阵刺痛,他不自觉轻吟出声,忙捂住脸颊。
纪无心瞥了他一眼,有意无意地说着,“不管怎样都是我家小七的错,身为主人,理应为他的过错负责,若是太子殿下不弃,还请让本祭司为你疗伤,如何?”
慕容泷听言当然是千万个满意了,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动作太大又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痛得牙齿发酸,但极力忍住了,还一脸嚣张地俯视了地上的狗一眼。
他朝他一个劲地犬吠,若不是纪无心按住,早就上去将他四分五裂,撕成手撕面包了。
他只觉心里闷得慌,他是不是又给她添麻烦了?
为什么他每次都做得不对,到底怎样做才是对的!
这时候翠烟缓缓从里屋走了出来,将那件三角裤递给纪无心,纪无心瞧着这花色,脸色微僵。
这块花布太炫目刺眼了,上面花纹密布,五颜六色,乱七八糟?
“嗯,挺有艺术性的。”话到嘴边只剩下这一句,虽然她不能接受,但是她想某人应该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风格。
果然,某狗已经迫不及待要穿上了,挥着爪子要上去抢,跳上跳下。
纪无心手往上一抬,他没抢着,耷拉着耳朵表示不满。
纪无心回头看了一脸懵逼的慕容泷一眼,道:
“太子殿下稍等片刻,本祭司处理完一些事就带你去医治脸上的伤。”
“哦……好的,你忙去吧,本宫不急……”慕容泷忙不迭答道,就怕她突然改口不为他医治了。
纪无心躬身一把将他捞起,抱在怀里,然后问翠烟可不可以进去里屋帮他穿衣服,翠烟点点头,心里疑惑,一条狗难道还害羞不成?
他探出头怒瞪了慕容泷一眼,等他穿好三角裤,一定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活活生撕了!
纪无心走进里屋之后,扫了一眼屋内,发现了一张桌子,她来到桌子边,将他放在桌子上。
摇了摇手里的三角裤,额头上被逼出了一条条黑线。
“翻肚皮,穿裤子。”
他听言连忙仰躺在桌子上,露出了雪白的肚皮。
纪无心淡定地将裤子两端的绳子扯开,然后绑在他身上,绳子是红色的,很细很柔韧,倒是符合她的要求,她系了一个蝴蝶结,红色的绳子隐藏在白绒绒的毛中,若隐若现,若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穿好之后,他翻身而起,头一回感觉到了安全感,布料很柔软,所以很舒服,一个劲地摇晃着尾巴表示高兴。
纪无心摸摸他的背部,神情莫名,眼底染着丝丝狡黠笑意。
他眨着眼睛看着纪无心,心智不全的他不理解纪无心到底在笑什么,只觉得那双眼睛总是在算计着什么坏心眼的事。
东方祁肯定不知道自己有天会变回原形,变回原形也就罢了,还失了忆,失了忆也就罢了,正好被纪无心捡到了,这下子,他是怎么也逃不开这双魔掌了。
纪无心倒不是真的愿意为慕容泷医治,不过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说说秦燕联姻之事罢了。
慕容泷还瞒在鼓里,还以为纪无心是真心为他医治的,一路上笑不合嘴,怎么看都像个傻瓜。
纪无心走进了和氏堂,这家药店是她认为广陵城内最好的一家,虽然名气并不是很响。
慕容泷也不理解她为何选择这么一家药店,明明大药店多得是,不过只要能跟在她身边,就觉得幸福了,连脸上的火辣辣的抓伤都不觉得那么疼了。
很快店掌柜便热情打招呼,这些人一看气派就知道是贵人,做生意的最会看人了,否则怎么生意兴隆呢?
不过,这掌柜一瞧见纪无心,就愣了愣,因为这个人上个月来过他这里一回,虽然每天来的人很多,但是纪无心长得太俊美了,想忘记都难,所以还记得很清楚。
当时她出去后,祁王殿下停着一辆马车在门口候着,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人,后来他才打听到,这个人是殷朝来的大祭司。
也正因为如此,他店里的生意好了很多,现在客人比往前多了一倍不止。
这下子,他直接从柜台后匆匆跑出来,给纪无心行了个礼,
“不知纪祭司来小店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