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再来寻找华院长的时候。华院长仍旧是一副笑眯眯,但却并不多话的模样。“昨天晚上你和钱余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不错,今天一早就听到很多病人都在夸你。”
秦生笑着点了点头,“多谢院长的夸奖,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有关……”“但是,还是有一件事要说,你昨晚似乎还诊治了许多其他的病人吧?”
华院长的话锋忽然一转。秦生点点头,“是,这些病人都正是寻求我的帮助,所以……”“可这样是不合规矩的。”
华院长说到重点。“这是不合医院规矩的行为,医生怎么能私自救治病人呢?这都应该有一套医院流程。”
华院长说着长长叹了口气。“秦医生,你的医术的确很好,昨晚就连栾总都打电话给我说了。”
“可是光有医术,却不按规章办事的话,我怎么能放心将一个部门交给你呢?”
“你好好想想吧。”
华远说着拍了拍秦生的肩膀,起身走出了办公室。直到中午吃饭都没回来。秦生找人的时候,才直到华远去别的医院学习去了。这分明就是故意在磨他。秦生皱起眉头。他可以当做这是华院长对他的考验,是试探他的耐心和性子。但还有许多人想看中医,这是不能耽误的。秦生从兜里拿出昨天钱余给他的宁池的地址。“这位宁先生,很喜欢京剧。”
所谓投其所好……经过昨晚一晚,秦生的传承值已经破了百万,如今直逼一百五十万。他花了十万传承值,在系统商城之中兑换了一套古董戏服。那戏服每一处都是精雕细琢。是最古典的技艺做法。秦生拎着这东西,便直奔着宁池家去了。那是在郊外的小区里。傍晚的时候,小区正热闹。有许多正在外遛狗跳舞、下棋唱戏的大爷大妈们。秦生听着耳边咿咿呀呀、柔肠百转的唱腔,立马点亮了自己京剧的国术。“兑换成功,宿主升级国术:京剧初级!”
“兑换成功,宿主升级国术:京剧中级!”
他正按着地址寻找着,倒是忽然听见一段格外悠扬的唱腔。语调婉转,唱腔优美。虽说有几处错误,但仍能听出这正是京剧。秦生顺着寻了过去。就见花园中央的台子上,正有戏班子在唱戏。上面还拉了横幅。“国曲戏班前来慰问汇演!”
旁边还有些外国人,吊儿郎当的年轻人也都在跟着大爷大妈们听着。秦生难得见到如此汇演,当即也多停留了会儿脚步。旁边倒是忽然一个老大爷,举着团扇走了过来。“小伙子,你觉得这出戏怎么样?”
这老大爷头发白了大半,看起来十分慈祥。因为年老的缘故,个字并不高,瞧着就是个普通的退休老人。秦生老实公正地道。“这一出武家坡是很经典的京剧桥段。”
“这一国曲戏班也是按照很标准的京剧桥段来唱的。”
“但是戏曲演员功底还是稍稍差了一些,能听得出来几处差错。”
“但是总体很言,演员很尽力,戏曲唱段很融入,身段也不错,已经是很难得一见了。”
秦生说得通俗,不比那些音乐家评价得如何辞藻华丽。但却是字字句句都说在点子上了。旁边的老爷子听得点了点头,“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行家!”
“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不喜欢这些的?”
秦生微微一笑,“京剧,很有意思,我是很喜欢的。”
难得遇见这样不错的戏班子,秦生再次开了直播。不过京剧,显然不如骏马那样吸引人。人气一直不怎么稳定地往下掉。就在秦生和老爷子正聊着的时候,忽然几个年轻人和外国人走了上去。“欸,你们在这儿咿咿呀呀半天唱了个什么?还不如把位置让出来?让我们唱唱歌!”
“就是唱唱流行歌曲、英文歌曲什么的,不比你们这些强多了?”
“还不快把舞台和音响设备让出来!”
那戏班子显然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人。大家都还穿着讲究的戏服,一时之间竟然不能耐他们何。这是来捣什么乱?秦生皱了皱眉。那几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地痞流氓的架势。年轻人不喜欢京剧占大多数,也是正常的事情,但若是这么直接欺负人,就不对了。秦生看着年轻人伸手就要去推那穿着复杂的喜剧演员。面色一变,抬脚就冲了上去,信手拽过一旁的道具红缨枪。枪头一转,就直接将那几个年轻人不安分的手给直接挑开了。却并没有直接开口训斥他们。而是跟着声调响亮地唱了起来。是一出极有气势的京剧名段“断密涧”!“昨夜在宫中引琼浆,夫妻们对坐叙叙家常!”
“我把那好言对他讲,谁知贱人发癫狂!”
“大丈夫岂容她妇人讲,因此上我就拔剑斩河阳!”
秦生的嗓门极亮,比那几个戏曲演员的调还高了几度。唱起来铿锵有力,每每音调落在一个拍子上的时候,他就向前一步。身条利落地转着手中的红缨枪。打在那几个年轻人身上,力气不大。但却因秦生凌厉的气势,逼得他们节节后退。最后唱腔收尾,最后一字落地的时候,那几个人也只被他逼得落下了台子。秦生转身一个利落身姿的收尾。台下顿时一片鼓掌声响起。秦生站在台上,看着台下那几个年轻人。“京剧,是龙夏经典国粹之一!”
“每一唱段每一唱腔都无可替代独一无二,自有其优秀之处!”
“既为龙夏人,连自己国家的国粹都不能尊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