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话音刚落,西索突然弯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臭小鬼,敢小瞧我。”阿纳金嘴角扬起桀骜的笑容,得意地看着口喷鲜血的西索,“我一般都不会用这招的,因为这种做法太无聊了,一点也不痛快。”
“喔喔~!”
“各位观众,场上突然出现了无法理解的情况!”
“西索选手竟然无缘无故地吐血!”
“连裁判也是一头雾水,这究竟是怎么个状况!?”
解说小姐激情高昂的声音在比赛现场回荡着,道出众多观众的好奇心。
“怎么回事?”
“西索应该没有收到攻击才对!”
“难不成是带伤出战?”
观众席上,大量观众们也是议论纷纷,猜测着种种原因。
擂台上,西索皱眉捂着胸口,只觉得体内疼痛无比,鼻子、嘴巴、气管、喉咙、胃部、肺部,简直就像吞了上千把细小刀片一样,在体内划出一道道细小伤口。
“体内受伤了啊。”
观众席上,伊路谜突然开口道。
“体内?”
伊尔谜转头看向伊路谜。
“仔细看擂台上的灰尘。”
在伊路谜的示意下,伊尔谜将目光转向擂台上那些灰尘。
“用凝看。”
伊路谜提醒道。
当即,伊尔谜将气凝聚到双目,凝神看向那些散布在擂台上的灰尘。
“这是……”
伊尔谜仔细观察下,发现在擂台上的灰尘中夹杂着一颗颗黑点,就像是一颗颗黑色的灰尘,虽然数量稀少,但的确存在着。
就算是使用了凝,如果不像他这样仔细观察的话,是很难察觉到的。
“他真正的能力不是释放出十发黑色尖刺,而是释放出像灰尘一样飘在空气中的黑色粒子。”伊路谜解释道:“那些黑色尖刺都是由这些粒子构成的。”
“平时用出黑色尖刺来攻击敌人,迷惑敌人。”
“如果这样都无法对敌人造成致命威胁的话,那就用最后一手来决定胜负。”
“伊尔谜。”伊路谜看向他,问道:“你觉得这样的念能力者,西索能不能赢呢?”
“坦白说,对方的能力的确很棘手。”伊尔谜看向擂台上,那正面色淡定地擦拭着自己嘴角鲜血的西索,面无表情道:“但真要分生死的话,西索那家伙,不会输的。”
“原来如此,把最后一根尖刺的气用来隐藏在灰尘中了吗?”
“本来就数量稀少还特意在进攻的时候打破地砖制造灰尘。”
“正好我的注意力都在那些从各个死角冒出的黑色尖刺上,就算用了凝,也无法仔细观察到那些隐藏在大量灰尘中的少量黑色粒子。”
西索将嘴角血迹擦拭完毕,忍受着体内一阵阵的刺痛,面无表情地扫视着擂台上的灰尘,心中想道。
“对手已经把底牌露出来了,接下来就该定胜负了。”
伊路谜望着擂台上那两道身影,笑道。
“喔~!”
“观众朋友们,西索选手终于动了~!”
“西索选手这是要主动进攻吗~!?”
“西索选手终于不甘心防守,打算反攻阿纳金选手了~!”
伊路谜话音刚落,解说小姐那昂扬的声音便在擂台上空响起。
擂台上,伴随着解说小姐激动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西索突然抬起没有受伤的左腿,“嘭”地猛踏地面,陡然冲向站在擂台中央的阿纳金。
“哼,气急败坏了吧?”阿纳金望着朝着自己冲刺而来的西索,站在原地,满脸桀骜地嘲讽道:“刚才那一瞬间,你觉得自己赢定了是吧?”
“臭小鬼!”
但面对阿纳金的嘲讽,西索沉默不语,狭长的眼眸里满是冰冷,面无表情地冲到他面前,五指并拢,蓦然挥下。
“唰!”
阿纳金精准地捕捉到西索的动作,脚下一划,肩膀一侧,轻松避开这一记手刀。
“唰唰唰……”
西索不停地挥动着手刀,尽管每一次都会被避开,但他似乎一点转换攻击方式的想法都没有。
“喂喂,怎么啦?脸色那么可怕?”
“这种凌乱的攻击怎么可能伤害到我!”
“打起精神来,再让我看看你刚才的得意表情啊!”
望着西索脸上的冰冷表情,阿纳金心中更加快意,再次开口嘲讽。
两人的身影在擂台上四处移动着,阿纳金一次次避开西索那凌乱的手刀攻击,而避不开的攻击就用手接住,同样自己也会伺机还击。
“算了,像你这种小鬼,世界上不知有多少。”
“沾到一点便宜就得意,吃了亏就气急败坏。”
“我已经玩够了,这就结束吧!”
片刻后,阿纳金和西索的身影已经在你来我往的近身战中将整个擂台都踏遍了,阿纳金脸上扬起不耐烦的表情,道。
“臭小鬼,浪费我这么多时间,你赶紧去死吧!”
阿纳金向后一跃,撤出一大步,同时双臂骤然摊开,大吼道。
“砰砰砰……”
伴随着一道道地板破碎的声响,一根根黑色尖刺从西索四周地面“破土而出”,袭向身体的各个要害部位。
“咻!”
相同的一幕再现,西索在黑色尖刺即将触碰到自己时从地面纵身跃起,身体高高漂浮在半空中。
“白痴!你以为我还会像刚才那样给你逃避的机会吗!?”
“死吧!”
“臭小鬼!”
阿纳金发出得意的呐喊,钻出地面的其中一根黑色尖刺陡然伸长,刺向身在半空的西索。
人类不可能在半空中滞留,西索往下掉一点点,就会被那根伸长的黑色尖刺刺穿心脏,来个透心凉。
“唰!”
但下一刻,阿纳金的表情凝结了,因为西索的身体真的停滞在了半空,而他的那个黑色尖刺也停滞在了半空,再无法上前一丁点。
长度不够!
“怎么可能!?”
阿纳金瞪大双目,失声道。
“byebye~”
西索两手抬起,双手五指间分别夹着一张张卡牌,上面覆盖着他的气。
“哼,这种单纯的攻击怎么可能……”
“嗯!?”
“动不了!?”
阿纳金正想闪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就好像有什么像蜘蛛网一样的东西缠住了自己,动弹不得。
“这是……!”
忽然间,阿纳金发现不知何时,擂台上已经布满了一根根散发着紫色微光的粗线。
它们一头沾在擂台上,另一头沾在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整个擂台上,简直就是一张热带雨林中,蜘蛛用来捕捉猎物的蛛网。
“噗!”
阿纳金思绪期间,一张卡牌“噗”地深深插入其肩膀处的血肉中。
“噗噗噗……”
接下来,一张张卡牌相继插在他的左右胸口、左右肩膀、左右膝盖上,大量鲜血浸透了衣服,将他的一身黑色衣物染成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