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保持冷静,这里是公共场合,不宜大声喧哗,如果您执意扰乱秩序,那我只有请保安把你送出去了。至于vip座的先生兜里有几个子,那是茗英需要处理的事务!”
吴经理一早就注意到贵宾区坐着老熟人,甭说幕后大boss都特别关照陈风,就是唐铭不合常规的举动,都让吴经理十分反感。
陈风那日就赢走了几千万啊,这还不包括额外的奖励,鉴宝技艺独步东川,何谈赚不到钱。
倘若陈风这等鉴宝奇才都无处施展才华,那叫他如何自处。
唐铭都没预料到吴经理会帮衬陈风说话,虽然他搞不清头绪,但也只得乖乖坐下,要真被轰出去,唐家从今往后都别想在东川古董圈立足了。
唐铭迫于吴经理背靠茗英的威压,对于陈风这个垃圾,他依旧不屑一顾。
所以唐铭打算和陈风较劲到底。
“五万,你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我看你到时能不能掏出这份钱!”唐铭虽坏,但城府不够深,有什么阴谋都写在脸上。
他跋扈飞扬的态度,似乎已经把陈风给拿捏了。
“十万,你有种来跟嘛,反正我不差钱,就不知道唐先生带够钱没有!”陈风微微一笑,直接把喊价提高了两倍,谁能笑到最后,他心里都有把握。
唐铭被戳到了痛点,因为陈风说的是事实,他口袋里的钱仅能买下这只青花小盏。
随后,唐铭不甘示弱的将价格翻到了20万,不就是喊个数字吗?只要他想,喊100万都行。
在陈风举牌三十万后,唐铭笑了。
“三十五万,渣渣,喊个数都不敢喊大的,穷酸东西!”唐铭再次举起手里的牌子,肆无忌惮的讽刺着。
“哦哟,三十五万啊,我的天哪,您可太阔气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就拱手让给你吧!”陈风掐指一算,时机成熟,看唐铭怎么收场吧。
原先他和唐铭对弈,就是在打心理战,看哪方先落槌,显然唐铭傲气过头了,对陈风产生了误判。
而这件青花小盏,如何也不可能超过5万的价格。
“陈风,你算计我……”唐铭被陈风激怒,那些奚落之语让他一时冲动,丧失了分寸,他觉得陈风话说的那么绝对,不可能退缩。
可陈风以退为进,还随便编了个理由,给自己脸上贴金。
“三十多万你都拿不出来吗?你还好意思坐在大会堂,像你这种一穷二白的废物,就该躺在垃圾桶里!”唐铭被摆了一道,这会儿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想着宣泄怒火,完全忘了茗英有铁律,落槌定音,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我还真就坐在这儿了,你能拿我怎么着?你的素质有待提高啊,坐在普通座的各位都安分守己,怎么只有你爱摆阔。”
“民间的青花小盏你愿意花35万高价盘下,你应该坐在台上才对啊。没有金箍棒,就别揽瓷器活儿!”
陈风戏谑的笑着,唐铭蠢到了极点,他根本不需要多费力气,就把这小子算的死死的。
“世上还有这么笨的人,明显别人是在耍猴呢,他还往火坑里跳。坐在普通座的末尾排,还想硬撑场面,谁家的二世祖啊!”
“我也是醉了,档次这么低的人能进入茗英,真是晦气!”
周围的冷言冷语像刀子一样,扎进了唐铭的心窝,他自视清高,最怕被旁人看不起,而这次陈风直接戳了他的痛点。
“一群乌合之众……”唐铭无从辩驳,歇斯底里的吼道。
“差不多行了。现场需要肃静的氛围,如果有人不满,可以提前申请出场,我绝不阻拦!”
吴经理淡淡的看着台下,愈发觉得陈风老谋深算,简直就不像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儿。
太阴了!
“唐铭先生出价35万,现场有没有高于35万的!35万第1次,35万第2次,35万第3次!”
“啪!”
吴经理举起小锤,笑盈盈道:“来自顺治年的青花小盏,将收入唐铭先生囊中!”
说是贺喜,还不如说是故意恶心他,唐铭脸色铁青,他直愣愣的坐在原位,要让唐家人知道他买个民间的小破盏,花了35万,唐老爷子恐怕都得大失所望!
唐家的实际流动资金并不多,毕竟只是小门户,这次为了给唐铭底气,一次性拿出100万,目前就剩余65万,这还怎么捡漏!
一是唐铭根本看不出哪件东西是好,哪件东西是坏,其次被陈风来了一招瓮中捉鳖,他时刻警戒着,生怕陈风故伎重施。
65万,只够买下一件古董了。
“眼力高深的鉴宝者有福了,三足象鼻香炉,溯源不明,但香炉的四角稳重大气,材质坚硬,工艺考究。建议竞拍价为10万元!”
“由于溯源不明,是特例情况,所以竞拍的差价不能小于3万元!”
说白了就是捡漏的孤品,尽管表面是附着一层岁月洗涤过的痕迹,但不知来历,就能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陈风太阳穴隐隐作痛,这尊三足象鼻香炉的外观不属于这个年代,他总感觉莫名的熟悉。
唐铭看着手里的钱,一咬牙,开始举牌。
“15万!”之后能不能有价格这么低的古董,很难说了,索性唐铭就抢占先机,说不定是个宝贝呢,反正其他的,也买不起。
即使老旧的香炉只能作鉴赏用,但从古至今,文人墨客都爱在案头放置同类的赏品,如果这东西不是现代工艺制作那至少是出自于书香门第。
在首次举牌后,又有许多人跟风,这种商品本身的价格不算高昂,可买下了,起码能说明自己有品位嘛。
“流水线工艺肯定是做不出来的,仿古器也不像,这要是找到溯源,那就不得了了。”郭书伟托着下巴,反复观察着那尊香炉。
“历久弥新,我估摸着得有50万的价值,只可惜象鼻那有点损坏的痕迹!”冯元龙注意到了那处细微的残缺,不由得遗憾。
“那处缺口虽不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发觉到的,尤其像我们这种狂热爱好者!”赵国鑫无奈的笑了,象鼻炉也很得他的眼缘。
唯独陈风和钟嘉明夫妻俩默不作声,仿佛对此炉毫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