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没有晕过去,这这怎么可能?!”弓阳秋声线猛然拔高,不可思议的盯着战倾歌。“对啊,我没晕过去,你是不是很失望呢?”
战倾歌一身气势荡开,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些邪剑盟的人,“还有更让你们失望的,你们所依仗的毒烟,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有。”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离王不知何时起身,顺着战倾歌的话接了一句。“你们...你们...”弓阳秋后知后觉,发现他们才是被算计的那一方。被算计又如何,他们人多还能怕他们几个人不成,“躲过了毒烟又如何,你们杀我邪剑盟的弟子,得罪了我们邪剑盟,下场只有死!”
“就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想要谁的命啊?”
离王看着他们,就好像是在看挑梁小丑。战倾歌好笑的看着他们,“既然知道我们杀了你们邪剑盟的人,就应该清楚我们的实力,像你这么急着来送死的人,我平生还真是少见。”
她原先还以为,他们其中有护法长老的存在,所以很忌惮,不想惹上麻烦。谁能想到都是些心智都不成熟的弟子,这些人不是上赶着来送死的是什么。离王撇了撇嘴,“我也没见过这么蠢的。”
这些人要是放在宫中,真不知道能活几天。“大话谁不会说,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弓阳秋涨红了脸,“我们这么多人,还解决不掉你们,笑话!”
战倾歌将主意打在了离王身上,“离大哥,这些人就交给你了,我和夫君等着看戏就好。”
战倾歌抽身,去挽住了凤潇的胳膊,默默的退在了一边,静静的等着看戏。离王混吃混喝了一路,该让他出点力了。反正使唤他,战倾歌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战倾歌的话已经将那邪剑盟的崽子激怒了,反正他们这些人也不干好事,离王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激战一触即发,影寒和影离也加入了战圈,左右不过十几个人,他们三人足够解决掉他们了。“夜间有些冷,我们去马车上等吧。”
凤潇替战倾歌拢了拢衣襟,握住了她发凉的小手。战倾歌靠在他身上蹭了蹭,小声说道:“再等等。”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你想等那个人出来?”
凤潇很轻易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她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有些好奇。”
凤潇捏着她的脸,沉声说道:“不准对别的男人好奇。”
“我会吃醋!”
战倾歌拨开他的手,转过身抱住他的腰,扬着脑袋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陌生人的醋也吃,打翻醋缸子了?”
凤潇沉默的盯着她,就是不说话。战倾歌踮起脚尖,凑上了自己的红唇,印在了他的唇角,“这样还吃醋吗?”
凤潇点头。她再次堵住他的唇瓣, 撬开唇齿,吮吸辗转,却被他反客为主,勾住她的舌头,用力交缠和舔舐,像是想一点一点地,将她撕开,细细品尝,然后吞入腹中!战倾歌被他吻得脑袋发晕,双腿软得站不住,他搂着她往后退,直到身子抵在了树上,他掐着她的腰,更加放肆。隐藏在黑夜中,篝火的光晕在四周褪去,而他眼眸如星。离王弄死了一个邪剑盟的弟子,不经意间,瞥见了那抵在树上耳鬓厮磨的两人,顿时气的想要吐血!自己在这当苦力,他俩在旁边秀恩爱,我特么想把那俩人弄死!他们怎么那么狗!战倾歌丝毫不知道,她和凤潇快把离王气出心疾来了!过了许久,两人分开,视线对上。他的眉间含着浓郁的情意,眼眸深邃,像是染上了墨。嘴唇的颜色艳丽,还带着极为暧昧的水色,喉结轮廓分明,上下滑动着,线条极为好看。战倾歌脸颊微红,就这样仰着脑袋痴痴的看着他,她的阿潇,长得真好看啊。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了他的脸庞,凤潇轻轻握住,哑声道:“倾儿,夜凉了,回去吧。”
战倾歌,媚眼如丝,娇俏可人,张开手臂撒娇道:“好啊,你抱我。”
下一刻,天旋地转,战倾歌被凤潇稳稳的抱入了怀中。而这一幕,又恰好被离王看到了……离王一口血梗在喉中,上不去下不来。好气啊……所以,无处发泄的怒气,只能撒在那些邪剑盟的弟子身上,下手越发狠了!不足半个时辰,邪剑盟的人已经全部被带走了,遗留了一地的尸体。“出来吧,藏了那么久,也不嫌累得慌。”
离王掏出了一瓶化尸水,毁尸灭迹的事,他一向是做惯了。秦晓从暗处走了出来,目光复杂的看着离王,半晌,道:“你们很厉害。”
“同门师兄弟死在你面前都无动于衷,你更厉害。”
离王讽刺道。秦晓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仔细看去,还能看出那隐藏的恨意,“谁跟他们是同门师兄弟,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刽子手,我从来都不屑与他们为伍。”
离王瞧了他一眼,讥诮道:“说的冠冕堂皇,同为邪剑盟的弟子,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秦晓不说话了。是啊,他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都是邪剑盟的弟子,就算他是被迫的,就算他有苦衷,但那又如何呢,他依旧顶着邪剑盟弟子的身份。良久,秦晓说:“你们杀的这些人,都是盟中的嫡系子弟,很得长老和门主的看中,杀了他们,你们会很麻烦的。”
离王又不蠢,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就凭刚才他是兄弟被杀,他在一旁看戏,不难猜出他和邪剑盟是有仇的。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你想找人合作,可以去找刚才那个人,我不合适。”
最重要的一点是,邪剑盟在天启境内,他一个蛮疆皇族,插手天启境内的事,手伸得太长了。“多谢。”
秦晓难得找到这么厉害的人,不管对方看不看得上他,他总得要试一试。邪剑盟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认贼作父的时间,够久了,久到,他一点也不想再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