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倾歌心里是存在着侥幸的心理的。“睡吧。”
凤潇声音轻轻落入她的耳畔。她略微不安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似乎只要是他在身边,自己什么就不怕了。凤潇不回自己的房间,战倾歌也不忍心他坐在椅子上挨冻,就...分出了一点床和被子给他。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平安无事,仿佛昨夜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但是战倾歌越发难安,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别怕,有我。”
他说。“嗯,我不怕的。”
因为身边有他啊。凤潇牵着她的手下楼,两人下来吃早餐,意外的遇到了离王。离王在凤潇强势的要求下,也是易了容的,不过他臭美的要死,硬是让影离给他弄得俊俏些。当时战倾歌摩挲着一把,想着要不要给他一颗换颜丹,给他彻底换一张脸算了。不过,她也只能想想。楼下,毫无意外遇上了邪剑盟的人,战倾歌的目光只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瞬,他们身上的气息,比那天晚上截杀他们的人,更加令她不舒服。“潇兄,你这和夫人起得有些晚啊,都日上三竿了。”
离王一开口,凤潇就算想装作不认识都不行了。战倾歌瞧了他一眼,说道:“离大哥,你这是嫂子不在身边,没人管你了,说话都不着调了。”
“等进城就能见到嫂子了。”
凤潇顺着战倾歌的话说:“离大哥应该是想念嫂子,思念成疾,夜不能寐,早早就起床了。”
离王:“……”我擦!你特么还不如不说话。这不是变相的说他空虚寂寞冷,见不得他俩小夫妻感情好吗。离王皮笑肉不笑的说:“没想到你们俩这时候下来,没点你们的早饭。”
恶心吧啦的玩意儿,他大人有大量,不合他俩没成年的人计较。凤潇瞧着战倾歌的手落座后,周围那些盯在他们身上的视线,明显少了许多。凤潇:“店小二,再两份早饭。”
“好嘞,客官稍等。”
店小二应着离开去忙了。战倾歌撑着脑袋,听着周围的小道消息。突然,面前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中。是她……当初在陈峰家,那个拿鞭子的丑女人,虽然有些话说出来不好,但是她不得不说,那个女人,是她活了两辈子见过最丑的。当然了,上辈子她临死前的样子,也是极丑的。想到这,她默默地转头,视线盯在了身侧这个人的身上。这辈子的轨迹不一样了,她不会再沦落为上辈子那样的下场。因为这一世,她有了他啊!“怎么了?”
她目光灼灼,就是他想忽视都忽视不掉,那双亮晶晶的眼眸中,尽是他的倒影。战倾歌摇了摇头,含笑道:“没事,只是……喜欢这样看着你。”
影离:“……”你们俩是真狗啊!我一大活人坐这,你们这狗粮就不要命的往我脸上糊。“我先上楼了,你们俩随意。”
离王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按了按眼角,眼疼,心梗,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凤潇说,“你应该,早点走。”
战倾歌抿嘴偷笑。离王:“……”特么,凤潇你能不能不这么狗!“行吧,我知道我是多余,碍着你们眼了,我这就走。”
做人要有眼力见,不能惹人厌。他走了之后,战倾歌才凑到凤潇耳边,偷偷指了指那个丑女人,对他说道:“那个人,就是黑风三煞中的其一,那天我没杀了他们,应该就是他们暴露了我的行踪。”
凤潇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那个女人,有可能勾搭上了邪剑盟。”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战倾歌不禁叹了口气,“都是继续寒冰神功的人。”
那女人被凤潇盯了一眼,就感觉如芒在背,虽只有一瞬,但那一瞬却犹如掉入了冰窟。她甚至在想,不过不是有邪剑盟的人在这,她可能会命丧当场。不得不说她猜的还真准。凤潇瞥她那一眼,虽然没有杀意,但不代表,他在心里没有对她动杀念。吃完饭后,凤潇一行人就离开了,低调的来,低调的走,这期间并没有惊动邪剑盟的人。待马车驶出好远,战倾歌才松了口气。“这么害怕啊?”
凤潇捏了捏她的手心,是汗津津的,他将她的手摁在了自己干燥的掌心中。“我……”战倾歌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紧张的手心冒汗。这是怎么回事,她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别担心,没事的。”
凤潇握着她的手,说道:“就算是他们真的来,也无需怕他们。”
“没有江湖中人,是喜欢和官家结仇的。”
“是我想差了。”
战倾歌愣了一下,有些恍然,“是啊,江湖门派再厉害,也抵不上朝廷的大军啊!”
她堂堂战王府嫡女,怎么能被那些江湖人给压了气势。“下棋吗?”
他问。“好啊,那就来一局吧。”
战倾歌跃跃欲试,她棋艺不差,信么多年很少遇到对手,就是沈瑶绮的棋艺在她面前也是不够看的。但是和凤潇下棋,每次都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他们棋艺不相上下,输赢各半。这一路上枯燥乏味,两人对弈已经成了打发时间的调剂品。而此时,“一家黑店”客栈中。“他们走了吗?”
邪剑盟的一个弟子,问那个丑女人。而他们,自然指得是战倾歌一行人。“已经走了。”
丑女人道:“我问过掌柜,他们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了。”
邪剑盟的弟子恼怒不已,“我不是让你看着他们吗,怎么就给看丢了,他们离开时居然一点动静都没。”
“杀了我邪剑盟那么多弟子,还想逃,做梦!”
男人的师弟劝道:“师兄,你冷静点,你如何确定就是他们杀了师兄和护法?”
“还有,就算是他们又如何呢,他们把护法都杀了,我能又乞会是他们的对手,如果没有万全之策,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是比较理智的,往往会去看问题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