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女人怎么处理?”
侍卫晓得自家爷的性子,这女人,多半是活不成了。果然……万俟宸勾了勾唇,笑的凉薄又冷情,“杀了,从谁府上送出来的,就给他送回去,孤的太子府,不是他们随便扔垃圾的地方!”
曾经的天启宸王,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凤邑宸,已经是过去式,现在是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蛮疆太子,万俟宸。他凉薄成性,冷血无情,揭开了伪装的外衣,只剩下了一片黑暗,而他心中唯一有光的地方,被他埋在了心底最深处。“太子殿下饶命,太子饶了奴婢吧……”那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哭着爬过去求饶,却是连对方一个眼神都得不到。“来人,拖下去!”
万俟宸冷声下令,他所有的温柔,都只给了那一个人,其他人是生是死,在他心里都激不起半点波澜。只可惜,他在她心里,却占据不了半分位置。倾倾,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是。”
两个侍卫上前,强行将那个女人拖走,依照太子的吩咐,弄死了又送回了尧王府。但愿尧王收到他们殿下送去的礼物,晚上不会做噩梦!——汝州,尚城。翌日。天还未亮,凤潇就已经准备好启程,战倾歌也换好了行装,坐上了凤潇让人准备的马车。天色未亮,现在是初春,还未回暖,天气依旧冷得厉害。马车之外,影离和卫戈在驾车,离王和百里婴坐在另一辆马车上,影寒和卫戈驾马车。暗处有一众暗卫随行。坐在马车中的战倾歌昏昏欲睡,许是快要睡着的缘故,感觉有丝丝凉意侵袭而来,不由自主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袍。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战倾歌微凉的小手,暖意袭遍全身,令她无比心安。战倾歌掀了掀眸,对上了凤潇那双幽深而宠溺的眼眸,他冷峻的脸庞笑容展露,眉宇间尽是温柔之色。“阿潇……”战倾歌轻声喊着他的名字,下一瞬,整个人就落入了他宽厚而又温暖的怀抱。她埋首在他颈间蹭了蹭,想要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却不想,这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不安分的乱动。“你干什么...…?!”
战倾歌小身子一僵,狠狠的瞪了一眼凤潇。本来还瞌睡呢,现在好了,瞌睡虫全都给赶走了。凤潇对上了她气呼呼的眼神,再看她那红扑扑的脸颊,觉得十分可爱,霎时间,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抬手在她滑嫩柔软的脸蛋上捏了一下,“真软,倾儿的脸蛋软,这里,也软。”
他的指尖,点了点她的红唇。“凤潇,你变坏了,原来还是乖孩子,现在变得这么恶劣,你快放我下来!”
战倾歌在他怀中挣扎着,奈何,她的力气太小,挣不开凤潇的怀抱。“小东西别乱动!”
凤潇在她耳边低语一声,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让战倾歌整个身子为之一颤。“你...你干什么!”战倾歌的气势,顿时软了下来,耳边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像羽毛一样扫过她的耳廓,令她整个身子都开始发软。“你怕冷,我这样抱着你,就不会冷了!”凤潇理所当然的说,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想吃豆腐。战倾歌瘪了瘪嘴,这理由,他找的真是理直气壮。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凤潇的怀中,像是抱暖炉一样,紧紧抱着他的腰,驱散了刚才的寒意,困意再次袭来。“小家伙,你真的快成小懒猪了!”
凤潇略显无奈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宠溺的味道。他的小姑娘啊,就是愿意放在手心里捧着。不知过了多久,战倾歌再次醒来,天空下起了小雨,她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无疑,她是被饿醒的,身旁早已没了凤潇的影子。“凤潇!”
战倾歌轻喊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而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让战倾歌猛地一惊,她迅速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众多着装怪异的人,大致一看,应该有几十人。战倾歌跃下马车,观察了那些黑衣人的招式,总感觉有些熟悉,至于在哪里见过,却又说不上来。这些人的路数,不像暗卫,更不是死士,和杀手很像,但却又有些不太一样。哦,对了,像剑客!战倾歌没有过多去想,为什么会有剑客想杀他们,便抽出腰间的软剑,混入了人群中。她的步伐很快,混迹在剑客中游刃有余,时不时的收割着他们的性命,加上她的招式犀利,处处攻其要害。她剑法很精,与那些剑客过招,也能令她酣畅淋漓,不知不觉,又一个的剑客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溅落在泥土中,混合了泥土的血腥气,腥味越发重了。那些剑客一个个的减少,鲜血溅到了她的衣袍上,她摸出一把银针射出,却被那些人纷纷震落在地!战倾歌惊觉,这些人不仅武功很高,内里也十分深厚!不亏是剑客,在江湖中都不敢令人轻易得罪的存在。她费了一番工夫,才把围着她的几个青色衣衫的人解决掉,却看到不远处被黑衣人紧紧包围着的影寒。战倾歌施展轻功飞身而去,挥起手中的宝剑对着黑衣人刺去,配合轻盈的步伐,穿梭在黑衣人群中,这些人比刚才围着她的那些黑衣人还要难缠。刀光剑影中,突然有人提剑从后面对影寒进行偷袭,而影寒还在前面与其他人缠斗,根本无暇顾及而他的侧面,眼看长剑即将刺入影寒的身体!千钧一发之际,战倾歌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向着影寒侧面投掷而去,匕首刺穿黑衣人的手腕,长剑落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紧接着,战倾歌脚步微移,身影一动,以最快的速度向影寒身后掠去,手中长剑蓄势待发。终于,在剑客长剑即将落下时,战倾歌手中的剑更快一步的刺在那那人的腹部,阻止了那人的动作。紧接着,战倾歌快速将长剑抽出,反手一挥,锋利的宝剑割破了那个剑客的咽喉,温热的鲜血溅在了战倾歌清冷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