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收起你的表演。”
战倾歌哼了一声,“没遇见我之前,你不是照样独守空房吗。”
“可我遇见你之后,就再也不想尝那种滋味了。”
凤潇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落寞的孤寂。战倾歌莫名想起了他曾经的遭遇,心口泛起一阵疼。她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闷闷,“你放心好了,以后有我,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对,我很庆幸我有你。”
凤潇的下巴搁在战倾歌的额头顶,声音轻缓,透着一种舒适的愉悦。——他们二人在这腻歪,旁人,可就不太好受了。凤潇派了很多人寻找凤邑宸的下落,战倾歌猜的也没错,他的确还逗留在天启境内。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凤潇的人盯得太紧。怎么说吗,凤潇手下的人,曾经也是皇帝一手培养出来的龙卫,探查消息和追踪的实力,可不是说说的。项城。一座长年失修的普通院落,现在却成了凤邑宸的落脚点。怎么说曾经也是堂堂一国皇子,如今落魄的比乞丐稍微强了那么一点。当然,这不过是他刻意伪装的。“主子,那些暗中盯着我们的人,又增加了不少。”
手下一脸懊恼的禀报。“凤潇还真是能耐。”
凤邑宸脸色阴沉,那个谦谦如玉的公子,早在他暴露身份的时候,就再也不复存在了。他好似想起了什么,起身朝着里间走去,一张有些发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手脚被绑昏迷不醒的姑娘。而她的那张脸,正是和战倾歌一模一样。“倾儿,你都昏睡好几日了,为什么不肯醒来,是不愿意看见我吗?”
凤邑宸满含深情的看着床上的姑娘,对于她的身份,他根本就没怀疑。因为凤邑宸亲手封了她的功力,她气血逆流,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当时就昏过去了。加上近日来长时间赶路,又受了风寒,就一病不起,即便是这样,凤邑宸依旧让人绑着她,不给她一丝一毫逃跑的机会。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个冒牌货。凤邑宸太自负了,他走抓战倾歌之前,就在战王府留下了一个冒牌货,足矣以假乱真。这个冒牌货就是按照战倾歌的样子培养的,殊不知,凤邑宸弄的冒牌货,就在他自己眼前。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凤邑宸自言自语的话,注定床上的那个人是听不到了。他的手,在那女人脸上轻抚,眼中爱意浓郁,似是在看世间珍宝。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属下催促的声音,“主子,接应的人来了。”
“让他们等着。”
凤邑宸脸色有些不太好,那些人,比他预想的来晚了三日。那帮老东西,这是在给他下马威,真当他好拿捏吗?他心中有气,不介意晾着那些人。等他真么时候气消了,他再去见那帮人。那些人连屋子都进不得,大冷天的就在外面晾着,冷风吹得他们脸都白了。“这太子是什么意思,还没回去,架子就这么大,这么不将我们放在眼里,等他回了国,那我们以后在朝中岂不是半点地位都没有了!”
那人话一出口,就被另一个人打断了。“住口吧你,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太子自由被送往天启,皇上心中愧疚,等他回国,必然会十分得皇上宠爱,更何况,我们这位太子,可不像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另一个人附和应道:“说的没错啊,咱们的这位太子啊,可是妥妥的白切黑,惹不得,惹不得啊......”这话说的还真没错,凭借凤邑宸伪装那么多年不被发现,足矣看出他不简单。之前一直未曾寻到凤邑宸的下落,所以,当蛮疆的接应者一来,虽然行踪很隐秘,却依旧没能躲过凤潇的暗探,紧接着凤潇就收到了消息,顺腾摸瓜,很快就查到了凤邑宸的落脚点。凤潇没有打草惊蛇,暗中让探子查凤邑宸的身份,这一查,可不得了。七王府,书房。“你说什么,凤邑宸是蛮疆太子?”
这个消息对凤潇来说,着实有些意外。影寒道:“千真万确,凤邑宸在三岁那年,就被送到了天启,顶替了四皇子的身份,他是蛮疆帝,精挑细选埋藏在天启的种子。”
凤潇勾唇,冷笑了一声,“看来,蛮疆的野心,还真是挺大。”
那么早就有了逐鹿天下的野心,不过,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而且,属下还查到,四皇子死的时候,是被凤邑宸亲手活活掐死的。”
影寒虽然从小就培养,但也是七岁之后才会杀人。凤邑宸那时候才三岁啊,一个三岁孩子,手段都那么毒辣,和他一样大的孩子,说杀就杀。就算是他这个杀人如切菜一般的人,都觉得恶寒。凤潇自嘲道:“手段是比较狠,但他更擅长伪装,这一点,本王都自愧不如。”
影寒:“……”这话他没法回答。“将凤邑宸的资料,送一份到太子府上。”
这种费心费力的事,还是让他皇兄来管比较好。过完年之后,他忙着呢,准备筹备婚礼,虽然离倾儿及笄还有两个月,但这必须要提前准备好。他要给倾儿一个盛大的婚礼!“属下明白。”
影离知道自家王爷想要躲懒,将准备好的资料,拿到太子府去。走至前院的时候,影离迎面碰上了战倾歌。她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里面不知装了什么,隔了大老远,影寒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影寒,你家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
影寒笑了笑,“战姑娘这是给王爷送吃的?”
“嗯,对啊。”
战倾歌轻轻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这是她自己捣鼓出来的东西,拿来给凤潇试吃。她不知道味道如何,因为她自己都没唱过。“战姑娘对王爷真好。”
影寒觉得心情有些不妙,无形中就被喂了一嘴狗粮。“一般一般吧。”
战倾歌挥了挥手,小跑着来到了书房,外面没人把守,她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