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是比试了一场,即便凤潇放水,战司墨也没能赢了他。战司墨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他觉得见到凤潇真是扫兴极了。二楼,闺房中。“倾儿,咱大哥好像很不待见我啊。”
凤潇搂着战倾歌坐在贵妃榻上,俯首,微凉的唇瓣贴着她的耳际,轻吻着她,语气悠扬缠绵,气氛暧昧极了。战倾歌整个身子轻轻战栗,僵硬的身子靠在凤潇的怀里,浅淡的红色从脸颊蔓延,两只耳尖粉粉嫩嫩的,看上去可爱极了。凤潇俯身轻轻咬了一口,随即侧脸,鼻尖蹭到她微烫的脸颊,带着滚烫的气息,唇瓣微张,像是下一刻就要贴合,却又定格在此刻。若即若离的距离。气氛更加的暧昧。战倾歌整个身体都被他的气息包围,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和下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指尖缠绕着他的一缕发丝,微扬着脑袋,绯红的唇瓣擦过他的下巴,潋滟的眼眸像是带着蛊惑,无声的引诱着他。“倾儿,你在邀请我吗?”
凤潇低沉的笑,眼中的爱意再也不加掩饰,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压在她的唇瓣上,用力蹭了一下,“我真的很想好好欺负你。”
战倾歌凑近他的唇瓣亲了亲,声线带着一丝低哑的魅惑,“想欺负我,怕是不行哦,这是我的闺房,小心被我父王打断腿。”
凤潇似惩罚性的在她唇瓣上咬了咬,“倾儿,过了年,你便要及笄了吧。”
战倾歌报复心极强的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浅浅的牙印在他下巴上出现,她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吗,直勾勾的看着他,“怎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娶我?”
“嗯。”
凤潇点头,深邃的眼眸幽暗了下来,搂着她腰的手臂收紧,低哑的声音透着几分危险,“待你成了我的人,我就能......好好的欺负你!”
战倾歌笑的肆意,声音勾人魅惑,“那就......等你娶了我再说。”
凤潇低低的笑了起来。太子府。凤昱溟从昨夜醒来后,整个太子府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那些被查出来的奸细,被凤昱溟当众杀鸡儆猴,这般做派不是为了震慑下人的,而是为了警告那些背后之人,他这太子之位怎么来的,他心知肚明,很多人不想他活着,包括他的父皇,但是他必须要活得更好。太子府的前院中,即使过去了一个早上,空气依然残留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书房中,凤昱溟紧皱的眉头不曾松懈半分。“都处理干净了吗?”
管家恭敬的回禀,“回殿下,该处理的,都已经处理掉了。”
太子府的管家,是从暗卫营中精挑出来的人,实力和衷心一样不差。端起手边温热的茶水抿了一口,又问,“还有谁的人留着?”
“皇上的人还都留着。”
管家又道:“属下查过了,真正换了殿下解药的,其实是皇上的人。”
“既然留了他们的命,那就警告他们安分点。”
声音冰冷到了极致,周身气息弥漫着骇人的煞气,可见凤昱溟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属下明白。”
管家应道,他会找人好好看着那些人的,敢伤害殿下,就要承担起后果。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斩草不除根,最终还是出了纰漏。腊月二十三,为小年。这一日,天空飘着雪花,银装素裹,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白色。傍晚时,京城各处,鞭炮声此起彼伏。当夜幕降临时,许多人沉浸在小年夜的喜悦中,而此时的太子府,却被重兵包围。来人一袭紫袍蟒服,邪肆张扬,御林军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他的属下很上道的,在太子府的大门口摆了一张太师椅,凤俢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坐了上去。何其嚣张又放肆,他摆了摆手,吩咐道:“来人,去把太子请出来。”
“是。”
然,那名属下尚未踏进太子府的大门,凤昱溟便走了出来,管家紧随在他的身后。“凤俢炎,我太子府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凤俢炎冷呲,不屑道:“太子吗,可惜,你很快就不是了。”
凤昱溟面色一寒,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咯。”
凤俢炎耸了耸肩,如同一只笑面虎,脸上尽是虚伪得意的笑,“太子不会才疏学浅,连这么直白的话都听不懂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太子皇兄还不如早点退位让贤。”
凤昱溟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凝视着眼前这个人,似乎想看穿他的意图。然,凤俢炎却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来人,进去搜。”
“是。”
凤俢炎身后的御林军,像是莫得感情,只知道执行命令的木偶,齐刷刷的冲进的太子府中。“放肆,这是太子府,岂容尔等说闯就闯!”
不等凤昱溟说什么,管家倒是火气直冲脑门,抽出护卫的长剑,死死的把守着大门。“不必拦着他们,让他们进去搜。”
凤昱溟冷冷的看着凤俢炎,“本宫倒要看看,你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太子殿下......”管家还想说什么,便被凤昱溟打断。“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宫的皇弟既然想搜,便让她进去搜吧。”
凤俢炎扬眉,挥手下令,“进去搜!”
“是。”
没人阻拦,御林军冲进了太子府,里里外外搜查了一圈,许是顾忌太子的身份,没敢毁坏掉府中的任何东西。一个时辰之后,一件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色龙袍,和一些书信一同被搜查了出来。凤俢炎侧目。看着御林军士兵手中的东西,突然笑了,“太子殿下,可否解释一下,这都是什么东西?”
凤昱溟眼底一片冷寂,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凤俢炎,你想陷害本宫,麻烦你动动脑子,用点高明的手段。”
凤俢炎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手段高不高明,有用就行。”
凤昱溟垂眸,自嘲的笑了。是啊,手段高不高明,有用就行。即便世人都知道他是被陷害的,可他父皇,会给他辩解的机会吗?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