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绮,你怎么了...?”
战倾歌转过身,就见沈瑶绮失魂落魄的坐在角落里,一双明媚的眼眸通红,脸上还有泪痕,显然是哭过了。难不成是被欺负了?“倾歌,是你啊,你没事了?”
沈瑶绮动了动唇角,扯出了一抹牵强的笑。战倾歌狐疑的看着沈瑶绮,见她身上沾染了泥污,她抬手时,手腕上有一圈淤青,另一只手背上还有血迹渗出。她这样子看着像是摔倒了,可是只是简单的摔了一跤,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吗?战倾歌正准备开口问他,身后突然传来了凤瑾澜焦急的声音,“七哥,太子不见了。”
听到凤瑾澜的话,战倾歌皱了皱眉,抬眸,不经意间瞧见沈瑶绮身子抖了一下,两只手狠狠绞在一起,有种手脚无处安放的感觉。但是她始终没有抬头,如果放在往日,她一定焦急的不行,今日怎的一反常态?战倾歌心中一动,难道沈瑶绮这一身狼狈的样子,是跟凤昱溟有关?“太子不见还不赶快去找。”
凤潇皱眉,不悦的盯着凤瑾澜,“我让你照看好太子吗,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我......”凤瑾澜愧疚的低下了头,“七哥,我错了。”
凤潇揉了揉眉心,冷冷的吩咐对凤瑾澜:“让御林军去找。”
“是,我这就去。”
战倾歌看了沈瑶绮一眼,她猜测,这姑娘肯定知道太子在哪,但是见她心情不好,自己也不便多问。她眸色微闪,心下一动,凑近沈瑶绮说道:“你在这好好休息吧,我跟着他们一起去找找太子。”
沈瑶绮抬头,茫然的看着战倾歌,她蠕动了嘴唇,欲言又止,神色十分纠结。战倾歌本想主动等她说,但瞧着她那墨迹劲,实在看不过眼,“你想给我说什么?”
“我......”沈瑶绮吐出了一个字,咬了咬嘴唇,又不说话了。“想告诉我你就说,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强求。”
如果刚才只是猜测,那现在,她已经确定了,这姑娘一定知道太子的下落。沈瑶绮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他在御花园......假山后的山洞。”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一句话说完,沈瑶绮的脸色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我知道了。”
战倾歌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沈瑶绮一眼,觉得刚才她失踪那会儿,肯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你好好休息。”
留下一句话,战倾歌起身朝着凤潇那边走去,走进他身边低语,将太子的位置告诉了他。凤潇低狐疑的看了战倾歌一眼,声线低哑,“你怎么知道的?”
战倾歌当然不能出卖沈瑶绮了,她调皮的眨了眨眼,“这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你。”
凤潇咬牙,恶狠狠的盯着战倾歌,实则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你对我还有秘密?”
“好了,快去找太子吧。”
战倾歌催促他,“要不,我陪你一起?”
幸好大殿上的人还有很多,战倾歌这边并没有人注意到,不然,她的清规名誉啊,可就要烂大街了!可是她似乎忘了,刚才她是被凤潇给抱着进来的。大庭广众之下,很多人都看到了。战倾歌失踪时,凤潇发了疯的找,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人家未婚夫妻打情骂俏,外人真的管不着!“你在这休息吧。”
凤潇可舍不得她劳累。“也行。”
战倾歌点头,外面太冷,她也不想出去了。当凤潇找到凤昱溟的时候,凤昱溟整个人都处在狂暴的状态,他被下了媚毒,如果没有阴阳交合,那这毒就会在他体内让他变得极为狂躁,想要杀人!血液刺激他的神经,让他越来越兴奋!凤昱溟武功很高,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连凤瑾澜十招之内就被撂倒了。胳膊还被卸下来了一只。“七哥,这怎么办?”
凤瑾澜看着大片倒地的御林军,面上一片愁容。凤潇面无表情的走在凤昱溟跟前,凤昱溟暴躁的朝着凤潇冲了过去,凤潇身子一侧,闪避的速度快若残影,与此同时,凤昱溟被他一掌劈晕在了地上!“将太子带回东宫。”
凤潇对御林军吩咐,之后转头看向了凤瑾澜,“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我这就去。”
凤瑾澜扶着脱臼的手臂,一溜烟的跑进了太医院,找了个太医让他去东宫,自己留在太医院将手臂接上。东宫。太子寝殿。太医手搭在凤昱溟的脉搏上,眉头越皱越紧,几乎能夹起一只苍蝇了。凤瑾澜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太医,太子情况如何了?”
“情况不妙啊。”
太医神色很严峻,“太子原本就中了毒,今夜又重了眉毒,两种毒素结合,毒性极强足以要命啊!”
凤潇脸色阴沉的难看,“影离,去查!”
“是,王爷。”
在寝殿外守着的影离,转眼便消失不见。凤瑾澜盯着太医,因为太着急,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凶神恶煞,“这毒可有办法解?”
太医额头直冒冷汗,颤颤巍巍的说道:“微臣才疏学浅,对毒术当年研究尚浅……”凤瑾澜急得团团转,他上前揪起太医的衣领,低吼道:“你说你堂堂太医,连个毒都解不了,真多年行医经验,都长到够身上了!”
他二皇兄刚坐上太子之位,有些人就坐坐不住了,明里暗里搞暗杀,现在好了,中毒了,难道他二皇兄就是等死的命吗?凤潇沉声道:“把人放开!”
“七哥……”凤瑾澜对上凤潇森冷的目光,下意识的松开了太医。太医趴在地上忙磕头谢恩,“多谢七殿下饶命,多谢瑾世子饶命。”
凤瑾澜看见他就烦,干啥都不会,弄啥都不行,“还不赶快滚…!”
“是,微臣这就滚……”太医从地上起来,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太医寝殿。“七哥,现在怎么办啊?”
凤瑾澜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暴躁的状态,“太医连毒都不会解,难道要太子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