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目的是什么呢?”
“你先替我解封,本宫再告诉你第二个目的。”
夏珏轻缓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导,他非常迫切战倾歌解开他被封的功力。战倾歌眯眼,眸底的暗光一闪而逝,夏珏这人,心思太重,在猜不透他真实目的的情况下,她不敢轻举妄动。“夏太子若是不说,那便就这样耗着吧。”
战倾歌身子向后微扬,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她有的是时间陪他耗。一股异香传入鼻翼,她眉头轻蹙,微敛的神色更暗了几分。蛮疆特有的迷香,夏珏还真是看得起她啊!只是她这百毒不侵的体制,注定要浪费了这么好的香。看来这夏珏“请”自己来,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呢?夏珏见战倾歌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面上浮现出几分恼怒,脑海中不禁又浮现了当初在云雾山谷时,自己沦为她手中阶下囚的事。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受到屈辱!“战姑娘,本宫还是劝你将这封印给本宫解开,否则......”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虽然落入了夏珏手中,但是战倾歌并不怕他,她比较忌惮的,是那个刚才“请”她来的那个男子。没与那人交手,她不敢断定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她若想从这逃离,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夏太子想威胁我,呀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战倾歌抬眸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战倾歌微敛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讽刺,“而且,夏太子的待客之道也太差了些,本姑娘来了这么久,连杯茶水都没有,夏太子时穷的连杯茶都请不起了吗?”
“战倾歌,你不要得寸进尺!”
夏珏神色温怒,朝着战倾歌低吼一声,“本宫不是请你来做客的,你搞清楚现在的情况,这是本宫的地盘!”
战倾歌抬眼看他,眼底的冷意不加掩饰,直视着夏珏,讥讽道:“可这是我天启的京都啊,夏太子不会忘了吧?”
“你在我天启的皇城也这般嚣张,难怪你父皇一直不喜欢你,有意废了你的太子之位,改立他人。”
这话说的可是极为诛心了!而她这句话刚好触怒了夏珏的逆鳞。“战倾歌,你不要太狂妄,别以为这里是天启的皇城,本宫就不敢动你!”
夏珏面色狰狞,眼底的狠戾之色完全暴露了出来,那透着杀意的目光,恨不得将战倾歌生吞活剥了。见此,战倾歌勾唇笑了,笑得肆意张扬,“怎么,夏太子不装了,刚才那谦和的样子,都是用来迷惑我的吧?”
“我竟不知,原来夏太子也是个演戏的好手,受了哪位名怜指导啊,这出戏都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这话说的真毒啊,侮辱夏珏也就算了,还说他像个怜人,这是把他的尊严全都踩进了泥里。全天下人,谁不知道夏珏的生母出身不好,是戏班子里的名怜台柱子。战倾歌这话已经完全触怒了夏珏的底线,但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死要故意激怒夏珏。此时,夏太子眼底的怒火即将爆发而出,周身笼罩着一层阴郁的煞气,周围的空气降到了冰点!“黑岩,杀了她!”
黑岩,正是刚才“请”战倾歌来的那个人。战倾歌神色一凌,一记劲风朝她批来,她快速闪躲,同时还不忘讽刺夏珏,“这样就恼羞成怒了,那也不过如此嘛......”“你给本宫闭嘴...!”
夏珏眼底似有火苗在狠狠跳动,他咬牙怒视着战倾歌,恨不得立刻将她凌迟处死。不,凌迟都是便宜她了!面对黑岩的攻击,战倾歌只退不进,只躲不攻,似乎是有意在消耗黑岩的内力。黑岩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他改变了策略,出手时没有刚才那样刚猛,而且还有意露出破绽,他想引诱战倾歌反击。只要战倾歌反击,他就能一举将她拿下!黑岩这么明显的意图,战倾歌又怎么看不出来,但是她就是不反击,她就要躲,因为现在还不到反击的时候。等她再消耗掉黑岩一成内力,等他再露出一个比刚才更大的破绽,到那时,她反击,才会一击中的!黑岩面色紧绷,他见战倾歌根本不上当,为了引诱她上钩,不惜露出更大的破绽。战倾歌勾唇,机会来了......当黑岩故意露出破绽时,战倾歌反击了,强劲的内力灌入掌心,对准黑岩猛然拍去,强大的劲气将雅间内的桌椅掀翻一地,狼藉一片。战倾歌蓄力一击,若是在此前,黑岩必然是能躲得过去的,但是刚才那一击,他露出了破绽,而且,在战倾歌看来,还是致命的破绽。是以,他武功再高,内力再强,对上战倾歌这一击,他也只有挨打的份!战倾歌击中黑岩,他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破开了窗户,砸在了外面的街道上,瞬时掀翻了几个商贩的小摊,场面混乱不堪。街上的行人和商贩,被眼前的画面吓得连连后退,有人甚至直接躲了起来。受了战倾歌一击,黑岩只觉五脏皆损,他呼吸一窒,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黑岩,你败了。”
战倾歌从二楼窗户一跃而下,一袭红衣在空中翻飞,肆意又张扬。“你耍诈...!”
“兵不厌诈,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战倾歌脚尖轻点着地,冷眸睨着黑岩,周身散发着傲然睥睨的气势。“你……巧言令色…!”
黑岩怒视战倾歌,顿时气血上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冷漠的脸上血色尽褪,眉宇间显露颓败之色。战倾歌神色淡漠,眼底划过一抹嘲讽,“输了就是输了,是你的自大导致了这种后果,怨不得别人。”
夏珏不知何时走到了战倾歌身后,讥讽道:“呈口舌之快,也改变不了你胜之不武的事实。”
闻声,战倾歌转身,讽刺的看着夏珏,“那你们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就不觉得可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