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茵是怎么回的祁王府,战倾歌并不关心,只要她没死就好,她现在还舍不得让她死呢!七日之期已到,战倾歌早起去戚远侯为文绍祺解毒。战倾歌为文绍祺放完毒血,便出门去找了文菱。“今日是最后一次放血,往后就不需要了。”
战倾歌拿出了一个白色玉瓶,递给文菱,说道:“这药,早晚各服一粒,半月之后,余毒会彻底清除。”
“真的吗?”
文菱很激动,这段时日,她大哥的身体日渐好转,除了稍微虚弱些,已经和常人无异了。这一切都要感谢倾歌,若不是她,他大哥还在被病魔缠身,受着无休止的煎熬。战倾歌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真的。”
“真是太感谢你了倾歌!”
文菱几乎要喜极而泣,倾歌不仅是她大哥的恩人,更是他们戚远侯府的恩人。等她大哥身体好起来了,看谁还敢再说她大哥是病秧子!“感谢的话就留着吧。”
战倾歌轻笑一声,拿出温补的膳食方子递给她,“等你大哥余毒解了之后,就按照这个方子给他调养身体吧。”
“好。”
文菱将药方接了过来,认真的看着战倾歌,说道:“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你救了我大哥,就是我们家的恩人,只要你有需要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们能办得到,绝不推辞!”
“你言重了,我救你大哥,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
战倾歌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若真到了我需要的时候,我会向你开口的。”
重活一世,战倾歌并不想当一个好人,她不过是偶尔想帮一帮那些命不该绝的人。战倾歌离开了戚远侯府,文绍祺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回府的途中,战倾歌的马车差点与边关信使的马相撞,好在是有惊无险。边关再次传来捷报,凤潇将大夏军队逼退了三十里,并斩杀了大夏的一员虎将。战倾歌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前世关于前线兵败之事,她印象太深了,心神总是不宁,生怕凤潇会出什么事。好在,一切顺利。皇上在得知凤潇又立战功,是又喜又优,他需要凤潇为他守护疆土,随着他能力越发显著,又对凤潇颇为忌惮。总之这心里是矛盾得很!满朝大臣对凤潇是越发敬佩了,要知道这位七王爷,现如今还未弱冠,年十七岁,在战场上便是这般勇猛,假以时日,便会是让全天下都仰慕的存在!凤昱溟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似乎接受了这样的事情,刀练不动了,枪提不起来了,现如今在王府里,整日除了看书就是喝酒。在得知凤潇大破敌军之时,露出了久违的一丝笑。他很羡慕七弟,可以随心所欲的在战场上驰骋,奋勇杀敌!而他只能窝在府里,喝酒等死!凤祁寒收到消息后,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狞笑,凤潇,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果不其然,又过了十日,京中再次传来急报,加峪关又一次面临危机。皇宫。金銮殿上。皇上坐于上首的龙椅上,双眉紧紧拧在了一起,脸色阴沉的可怕。满朝文武百官,心中亦是愁云惨淡,焦急不安。刑部尚书开口道:“皇上,边关危报,加峪关的许多将士和百姓都染上了怪病,已经死了数万人了,皇上应要做决断。”
沈丞相提议道:“皇上应早日派太医前去诊治,加峪关还有二十万的将士,若是放任不管,大夏破城指日可待啊!”
凤祁寒上前一步,说道:“父皇,这怪病传染的极快,就算派太医前去,也是无济于事,若是加峪关内的人跑出来,将这怪病传播出来,那……”皇上面色肃然,看向了凤祁寒,“依祁王看,该当如何?”
凤祁寒垂眸,敛去了眼底的那一抹阴鸷,“依儿臣看,不如,弃了加峪关,封关烧城!”
沈丞相立即否决,“不可,加峪关几十万百姓,还有二十万将士,若是烧城,岂不是要葬送百万性命吗?”
凤祁寒冷声质问,“可若不烧城,怪病传染出来,让其他的百姓又该如何自处?”
兵部尚书也不赞成这个办法,“那也不能烧城啊,若是弃加峪关烧城,那大夏的军队就长驱直入进入我天启了!”
凤祁寒冷讽一声,“若是不烧城,怪病传染出来,大夏还未进入我天启,先死的或许就是我们了!”
“可如今也只能行此下策了!”
“但是,那毕竟是数百万的性命啊!”
皇上沉默不语,大殿之上分为了两派,一派赞同烧城,一派不赞同。两派争吵不休,闹得不可开交。终于,皇上开口了。“烧城吧。”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随着声音消散,凤昱溟修长的身影踏入了殿内。“父皇不可,您这般弃加峪关与不顾,不仅会寒了天启百姓的心,更会寒了天启将士的心,边关战事未平,我天启的将士还在边关守护疆土,奋力杀敌,你们不仅不想办法救他们与水火,反而是弃他们于不顾,只想着苟且偷生!”
凤昱溟悲愤的指着满朝文武,大声呵道:“将士们保我们家国平安,而你们却想着要如何杀他们,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动动嘴皮子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你们还有脸吗,还要脸吗?!”
朝中多数年过半百的大臣,皆是被凤昱溟骂的面红耳赤。皇上面色沉着,浑身笼罩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溟王,你放肆了!”
凤昱溟突然跪了下来,平静的直视着皇上,“儿臣向父皇请命,边关战事焦灼,怪病突生,儿臣愿意奔赴战场,平定战乱,破除怪病!”
“溟王殿下不可……”“冥王殿下不可冲动……”皇上锐利的目光落在凤昱溟的身上,似乎是想将他看穿,须臾,问道:“你真决定要去?”
凤昱溟面容坚定,一双如墨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子坚决,“儿臣去意已决,求父皇恩准!”
皇上对他摆了摆手,同意了,“朕准了。”
凤昱溟扣首,谢恩,“儿臣,谢父皇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