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宫,御书房内。太监总管安成,接到边关捷报,赶紧去给皇上报喜,“皇上,边关大捷,七王爷守住了加峪关,击杀了两万敌军,并活捉了大夏七煞将之一的樊琪!”
“拿来给朕瞧瞧。”
皇上正在批折子,顿时将笔放了下来,从安成手中接过信笺,一目十行看完,瞬间龙颜大悦,“真是大快人心啊!”
皇上将信笺放下,眼底一片晦暗,“老七他……实在太出乎朕的预料了。”
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连他这个皇帝都骗过了,真是小看他了。奈何现在不能动他,加峪关还得让他守,这感觉真是有点憋屈。“七王殿下自幼聪明伶俐……”安成话未说完,皇上冷锐的眼神射向了他,安成瞬间直冒冷汗。“奴才多嘴,请皇上恕罪。”
“老七那,还不需要你替他说好话。”
皇上一脸不悦,他睨了安成片刻,道:“你退下吧。”
“是,奴才遵命。”
安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灰溜溜的出了御书房。边关的捷报很快传至京城,朝中文武百官皆是松了口气,守住了加峪关,就等于守住了天启的大门,眼下暂缓了天启面临破城的危机。凤潇经过此一战,少年风姿威名远扬,被加峪关的百姓称为战神,一身黑色盔甲,一杆银罗长枪,驰骋沙场,是敌军的噩梦!夺命阎罗,是大夏敌军送他的称号!祁王府。凤祁寒听了到前线传来的捷报,得知凤潇在战场上英勇神武破阵杀敌,又得知他轻而易举的收复了军心,心里嫉妒的发狂!现在收复了军心,那以后呢,兵权岂不是真的要落入了他的手中?凤潇极度的不甘心啊!这兵权是他一直肖想却又得不到的东西,如今,又怎能轻易的让凤潇得到。这是他决不允许的事情!老七那个废物,他不配!“陈蒙,你传信给军中我们的线人,让他趁机接近主帅大营,将布防图偷偷泄露给敌军。”
凤祁寒眼中闪过阴鸷的光,凤潇想立战功,呵,做梦!这下要是败了,他就等着回京被父皇治罪吧!“王爷,这不太好吧?”
陈蒙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这可是通敌的大罪,要是被发现了,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瞧着陈蒙那怂样,凤祁寒就一阵火大,一脚将他踹趴在了地上,“做的干净点,别让人发现就行了。”
他又恨铁不成的瞪了陈蒙一眼,“这么怂,也难怪你只能当个禁卫军统领了。”
“你们陈家挂了个将军的名头,却是连半点实权都没有,文不成武不就,不堪大用,怎么让父皇重用你们陈家!”
“王爷说的极是,我父亲是废了,这不还有卑职吗,卑职愿意为王爷效犬马之劳,甘愿做王爷的马前卒。”
陈蒙就这样趴在地上,对着凤祁寒表忠心。“行了,赶紧去办事吧。”
凤祁寒挥了挥手,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了。陈蒙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赶紧道:“是……卑职这就去办。”
陈蒙离开后,凤祁寒转身进入了白若茵的房里,堂而皇之的白日宣淫。凤祁寒府中并无王妃,膝下也无子嗣,府中养的女人并不多,大多数都养在外面了,而近些日子,白若茵是最得宠的那个,虽然成亲当日被罚了,但过后没两日又复宠了。这些日子,凤祁寒都是去白若茵房里的,说他宠爱白若茵,其实不然,他只是在她身上有需求而已。战王府,南院。战倾歌在院中弄了躺椅,躺在凉亭下吹着风,吃着新鲜的水果,好不快活。青岚手中拿着一张帖子,走到战倾歌跟前,将她脸上盖着的荷叶拿了下来,“小姐,卫小姐给您下了个帖子,想邀请您明日去灵音寺上香。”
“灵音寺,求姻缘的吗?”
战倾歌又将荷叶扒拉下来盖住了脸,不让太阳晒到,“我听说这个寺庙求姻缘特别灵验,卫滢是有心上人了吧。”
“可她找我干什么,我有未婚夫了,还求什么姻缘。”
说起未婚夫三个字,战倾歌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凤潇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边关怎么样了,边关捷报传来,想必他守住加峪关,又擒住了樊琪,向来定是废了好大功夫吧。她记得前世加峪关丢了,凤昱溟领兵去往前线,又中了敌军的圈套,显然大夏军队强悍,不好对付。咦……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他来了!难道我也思春了?青岚想了想说道:“小姐,七王殿下现在人在边关,战场刀剑无眼的,不如您去给七王殿下求个平安福也好啊。”
“你说的好有道理。”
战倾歌将荷叶掀开,看了青岚一眼,摆了摆手,说道:“我答应了,你去给卫滢回帖子吧。”
青岚弯起唇角笑了笑,“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翌日,战倾歌一大早就起来了,现在的三伏天,出门还是越早越好。不然等太阳升起来,晒得人可就受罪了。战倾歌刚用了早膳,卫滢已经来接她了,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她坐上了卫滢的马车,虽不及战王府的舒适,但是里面的布置却是格外的精致。“卫小姐今日怎么一个人?”
战倾歌见那车内只有卫滢和她的丫鬟,不由得问了一句。卫滢笑了笑,手中拿着把扇子扇着风,说道:“两个妹妹在家中做女红,嫌天太热,不愿出门。”
“原来如此。”
战倾歌打趣她,“灵音寺是求姻缘的圣地,卫小姐莫非是有心上人了?”
“哪能啊,是我娘最近给我张罗着相亲,想要把我嫁出去,在家里待的烦不胜烦,所以才想着出来的。”
战倾歌才不信,戏谑的看了卫滢一眼,“我觉得你这话说的不真,哪有出来玩有到灵音寺的,你该不会是约了心上人在灵音寺,让我给你打掩护吧?”
卫滢脸色一红,瞪了战倾歌一眼,“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打趣到我头上来了!”
战倾歌挑眉,“难道不是吗?”
“不是!”
卫滢摇头,她沉吟了片刻,才道:“其实是有人让我帮他约你的,所以我才把你叫了出来。”
“约我…?”
战倾歌脸色微微一变,狐疑的看着她,“谁约我?”
卫滢说道:“我不能告诉你,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