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穿着表演服,四处迷茫寻找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乱世中逃亡的公主一样,矜贵又凄惨。
安柯锾还是没有在人群中找到陆宴霆的身影,站在观众的后面,她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可能是阿宴比较忙吧,我的表演早知道喊他们排前一点了,这样阿宴也能赶得上。”
鼻尖有些发酸,前世她没有很出众的表现,还不断出糗,这一世拼尽全力,只为了挽回失去的一切,也希望陆宴霆能够看到她不一样的一面啊。
“站在这里干嘛?不冷?”
一股清冷的松香味又掺杂着冰雪消融的好闻的香味扑鼻而来,温暖的大衣从背后包裹住她瘦削的身子,整个人陷进了男人温暖的怀抱中。
安柯锾眼中迸发出一丝惊喜,微微抬头,看见男人精致如雕刻般的下颌:“你没走?”
陆宴霆眼神下移,落在她泛红的眼尾,疑惑的说:“为什么要走?我答应你来看你的表演,自然会来。”
听到这句话,安柯锾原本担忧的内心并没有得到抚慰,反而有点......
“就为了信守承诺?不是特意来看我的?”
陆宴霆喉咙间发出几声闷笑,盯着小妻子明显生了气的脸蛋,轻声哄道:“为了你,我连法国的项目都不去了,再大的项目,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你重要。”
“哼。”
安柯锾被哄得脸都红了,耳根子也热乎乎的,但还是非常倔强的将头扭到一边,不看男人专注的神情,实在顶不住。
“怎么不看了?是害羞了吗?”
陆宴霆却觉得小妻子这样满脸羞红的挺好逗的,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大胆到直接骑在自己身上说浑话,如今却因为撩了几下就脸红了,这样的小妻子实在太可爱了。
安柯锾不理他,狡辩道:“我看表演呢,你别打扰我看帅哥!”
其实她连台上表演者的脸都看不清楚,说这话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慌张而已。
男人听到她的话,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危险,渐渐地靠近她的耳朵:“哪个帅哥?”
安柯锾浑身激灵了一下,连忙捂着自己的耳朵,小声且气坏的说:“你疯了?这里有这么多人呢?”
简直就要疯了,为什么可以这么旁若无睹啊?
陆宴霆松开了自己的手臂,深灰色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安柯锾的身上,然后牵起她的手,带她往别的地方走去。
安柯锾身上的外套还是暖呼呼的,还沾染着男人好闻的香味,她不知道陆彦霆要带她去哪里?
“我待会还要回去颁奖呢,你别把我带跑了啊,万一我拿了一等奖怎么办呢?”
她不断地开着玩笑,一等奖啥的不敢想,只是看陆宴霆是什么反应而已。
“到了。”
陆宴霆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vip门卡,然后“滴”的一声,门开了。
一眼望去,这里居然是一个看台,像是一个高级的酒店,但是有一个非常大的窗户,可以看见校庆的舞台,清清楚楚,不愧是大阵仗啊,连这么高档的观赏房间都搞出来了,学校可真他么有钱!
她转头询问陆宴霆:“你刚刚就是在这里看我表演的,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陆宴霆躬起身子贴近,将她禁锢在看台的栏杆与自己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
安柯锾觉察到了一丝丝的危险,她用手推着男人结实且宽厚的胸膛,问道:“你也要看表演吗?”
“我不看表演,你的表演我已经看完了。”
陆宴霆眼神里隐含着燃烧的火焰一样炙热,他哑声道:“刚刚不是说有太多人吗?现在没有人了,我是不是可以对你做些什么?”
“我我我我...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安柯锾没想到自己挖了个大坑给自己跳,这根本不是人多与人少的问题好嘛!
陆宴霆是被夺舍了吗?她的禁欲高冷霸道总裁去了哪里?
“我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陆宴霆眼神微眯,一双深邃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安柯锾不放,“我可是来真的......”
男人呼出的气息皆落在了她雪白的肩颈上,低哑慵懒的嗓音让安柯锾的脸颊像个喝了整整一整子酒罐子一样,红彤彤的。
念及陆宴霆身上有伤,安柯锾也不敢使劲推他,只能任由陆宴霆的下一步的为非作歹。
“真乖。”
安柯锾眼见着陆宴霆俊秀的脸庞越靠越近,紧张的把眼睛都闭上,呼吸都快要停住了,可舞台上的音乐却突然间停了。
她连忙推开陆宴霆,“等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陆宴霆虽被打断得很不爽,但是安柯锾想要做什么他都是依她,双眸睨了一眼舞台,确实表演暂停了。
始作俑者柯寻煜拿着话筒,一头金色的发丝散乱着,一滴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入锁骨,看起来十分性感迷人。
粉丝们在台下都快压抑不住了,但是柯寻煜手指滴在嘴唇上,让她们先不要说话。
而后拿起话筒,说出完全没有排练过的话:“本来我今天还有一场表演的,但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经纪人也随着这个停顿血压升高,因为这个环节完全没有的,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果然,接下来柯寻煜的话不按照流程来,他直接说:“我想邀请一位跳古典舞的女生,上台跟我一起表演。”
“啊啊啊啊啊!恨我自己不是学古典舞的!”
“我是学古典舞的,但是我一见到火火就紧张腿软,我怕我直接在舞台晕倒了。”
“等等,你么有没有想过这个女生,是不是刚刚跳舞的那个?”
大家从开始的疑惑到现在的心知肚明,很明显柯寻煜要找的女生就是安柯锾,跳《兰陵王入阵曲》的安柯锾。
安柯锾没想到吃瓜吃瓜,有一天这瓜还能吃到自己的身上,这个什么火火为什么突然间点名自己去跟他一起表演。
眼见着陆宴霆的脸色越来越黑,安柯锾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