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堂门前,姚大壮正一板一眼的演练着功法,萧霖在一旁不时的指点。他说道:“大壮,我教授你的这门功法,名为长春炼体诀。这是一门横炼功夫,需要有滴水石穿的耐心,切记不可急躁。还有不能乱伤人,要注意隐忍退让。”
姚大壮在一旁认真的听着,还不时地演练一番。他确实是很有天赋,几乎看一遍,便学的有模有样,进展神速。萧霖先将长春炼体诀前三层教会他以后,吩咐他每日苦练,然后便返回了天命堂内。今天上午的病人很少,姐姐萧婉晴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门外,不时的抖抖腿。“姐,你怎么坐立不安的,没病人就好好的休息下。”
萧霖说道。萧婉晴摇摇头,苦笑不已:“我就是个劳碌命,天生不喜欢闲着。说实话,没病人我心里很担心收入问题啊。”
萧霖笑笑,姐姐心地善良,治疗病人从不乱开药,基本上都是根据邻里街坊的病情开药的,很少有乱收费的情况。因此在他来之前,收入及其微薄。而现在虽然赚得多了,可那种缺钱的心态还没有消除,依旧是每天都希望忙碌着,赚取微不足道的诊费。而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萧婉晴精神一振,赶紧跑过去接电话话。“萧医生,救救我公公吧,他脑溢血,中风了。”
电话那头一个少妇的声音响起。萧婉晴脸色一变:“你别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公公今天起来的晚,我心里不放心,就赶过去看看,结果他居然嘴歪眼斜了。”
“这……我马上让我弟弟赶过去看看。”
她迟疑一下,还是决定接下来这一单。挂断电话以后,萧婉晴看向弟弟:“萧霖,你去看看洛织的公公吧,她也挺不容易的。若是这家人没钱,你就别收诊费了。”
萧霖一愣,旋即点点头,骑上电瓶车,带上医疗包,便匆匆的赶了过去。洛织的家,就在秀水街后方的民房内,是一个三层小洋楼。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门是大开着的,里面传来微弱的哭泣声,似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萧霖想了想,直接进入,发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子,正抱着一个老人哭泣,很伤心的样子。“你是洛织吧,我是萧霖,来替你公公看病的。”
他自我介绍道。洛织闻言,赶紧擦擦泪痕,艰难的起身,面上有些羞红:“我虽然求医,可却没钱。可我公公的病不能不治,你看上家里什么东西了,不妨直说,可以拿走。”
萧霖摇摇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由得摇头苦笑。这小洋楼从外表上看,确实是很体面,可内部却寒酸得很,一点也不像小洋楼应该有的样子。内部除了几个破旧的家具、床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他苦笑着说道:“我姐说了,不收诊费。我也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你放心就是了。”
洛织闻言,露出一丝感激之色,跪下来向萧霖道谢,却被他一把搀扶住。而就在此时,一个手里掂着酒瓶,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男子见到洛织和另一个年轻人亲热,顿时火冒三丈:“你在做什么,趁我出去喝酒,居然勾搭别的男人。你算什么好妻子,还守不守妇道了?”
男子一边辱骂着洛织,一边还不住地往嘴里灌酒,更显得他放肆和无能。洛织一愣,眼睛通红的厉害:“陈阳,你还算什么男人,整天就知道喝酒。爸中风了,你还有钱吗,赶紧拿钱给医生看病。”
陈阳眼睛通红,洛织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知道发火:“你背叛了我,我要打死你。”
说话间他一步步走过去,抬头就朝洛织脸上煽过去。“住手!”
萧霖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陈阳的手臂,将他推到一边,心里却暗自诧异。他发现陈阳的手臂,居然打着铁板,手臂也很无力,显然是受过重伤。“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他质问道。“哼,奸夫,敢和我老婆偷情,我要杀了你。”
陈阳叫喊着。他爬起来,再次朝萧霖冲过去,却被洛织挡在前面。“他是医生,来救公公的,公公中风了。”
“什么,中风了?”
陈阳大吃一惊,眼中露出一丝惊慌:“怎么可能,那老不死的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中风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还有钱吗,若是有,就给萧医生一点钱,他来一趟也不容易。”
洛织说道。陈阳眼神黯淡,摇了摇头:“我没钱,钱都换酒了。”
萧霖见他们夫妻如此可怜,也不好再说什么,径直走到老人跟前,替他检查身体。老人似乎是脑出血,已经影响到了身体活动,浑身只有眼珠子在动,其余的部位,都不能动。老人眼中带着一丝悲哀,虽然有求生欲,可心情似乎很差劲。萧霖检查过身体以后,开口安抚道:“老人家,你别担心,我这就替你治疗。”
治疗?一旁的陈阳听到这话,顿时恼火了,心里的火气蹭蹭的直冒:“你治疗中风,开什么玩笑!中风是你这种年纪的野医生能治疗的吗,最少也要送到医院。”
洛织见他说话难听,赶紧劝阻道:“家里没钱,能请来医生就很不错了。别再挑剔了,萧医生为人很好,你别没事找事。”
陈阳闻言,大口的喘气,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萧霖取出银针,快速地在老人身上刺了几针,然后才缓慢地捻动用银针,输入一道道长生真气。不多时,老人的腿抖动一下,脸上也露出一丝惊喜之色:“有感觉了,腿有知觉了。”
一旁的洛织顿时大为惊喜,看向萧霖的眼神,也是闪烁着感激和谢意。倒是那个陈阳,激动一下以后,又露出一丝厌烦之色,狠狠地朝嘴里灌了一口酒。萧霖开启真实之眼,不断的注视着老人身体变化,针灸也在不断地刺入、拔出。半小时以后,老人危颤颤的站起来,虽然身体还有些不灵活,可人却是能动了。“谢谢你了小神医,若不是你救我,我这个家就要完蛋了。”
老人不住地感谢道。萧霖讶然,看看一旁怀孕的洛织,又看看那个满身酒气的残疾人陈阳,心里明白了什么。这个家伙,或许真的是依靠老人在支撑着。“您别担心,我治疗不收费,我再开几副药方,喝下去以后,保证您和以前一样。”
萧霖笑着安抚道。老人更加感激,一旁的洛织也是说着谢意的话。可谁知那个陈阳,却是骂骂咧咧起来:“治疗好了,就别在这里臭显摆了。老不死的,赶紧去挣钱,不然我们没完!”
萧霖讶然,这陈阳也太不争气了,这软饭吃的理直气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