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和黄艳去了男知青那边蹭饭吃,哪知那些人都是穷鬼,只熬一锅粥,炒一盘青菜,里边夹着零星的肉沫。
大家都抢着吃,粥和菜,一会儿都抢光了,她和黄艳抢不过,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几个男知青就端着米酒干喝,喝得脸红耳赤的就在那儿抱头痛哭,说什么心上人有对象了,他们都是可怜虫。
这“心上人”一听就知道是指苏小麦。
她和黄艳十分反感,便回来想给自己开小灶。
哪知苏小麦把面条和米都锁进她的大皮箱里了,她俩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生生饿了一晚上。
现在见苏小麦吃得香甜,她觉得更饿了,才厚着脸皮讨点麦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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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想到,苏小麦会不给。
现在的人都很淳朴,哪怕是路人讨要,都会给点吧,这苏小麦也太绝情了!
杜小月气得眼泪汪汪去上工,黄艳也是冷着一张脸走了,苏小麦赶紧喝完麦乳精,又喝了水,把杂物房和房间全都锁上才走。
去到晒谷场,已经有许多人聚集在这儿了,大家交头接耳,苏小麦和大家点头打招呼。
眼睛扫视一圈,没看到杜小月和黄艳,想来她俩昨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今日接着干,所以不需要来这里领任务。
过得一阵,赵木英现身。
她面无表情的把工作安排下去,派给苏小麦的是去田里除田梗草和拔稗子,一板一眼,没有刁难,也没有讽刺,一视同仁。
苏小麦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话,要是天天都和这些奇葩斗智斗勇,她会觉得身心疲惫。
她正要走的时候,赵木英又忽然把她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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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青,我家里的母鸡和鸡蛋都被我姐借走了,等迟个两三个月,我家的小鸡仔养大了些,我再给你送个三四只,行吗?”
她用商量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讨好,完全跟换了个人似的,这让苏小麦受宠若惊。
“自是行的。”苏小麦顿了下,“你姐姐是村支书的妻子吗?她从城里回来了吗?李成伟病情怎么样了?”
赵木英一板一眼回答,“是,我大姐是赵木芬。我那些鸡,正是她借去给成伟补身子了。”
苏小麦“哦”了声,内心却犯起了狐疑。
都说李成伟是伤势过重,才导致的高热。那不管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的,按赵木芬姐妹俩的性子,都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敲诈陆凛才是。
可她提都没提,甚至有点讳莫如深的意思。
这是为何?
“那……李成伟同志好些了吗?”
赵木英越发客气,“好多了,已经回家休养,多谢苏知青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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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麦越发觉得奇怪。
但是,人家不愿意多说,她也不会刨根问底。
只要这些人不会刻意针对她,那就万事大吉。
她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燕子在头顶绕着飞,稻田里一片绿油油,布谷鸟在山上“布谷布谷”叫,田埂地头都有桃金娘的花绽放,这景致无疑是极美的,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会变好。
她撸起衣袖和裤脚下了田。
稗子和禾苗长得很像,夹在在中间,若是不仔细瞧,很难辨别出来的。
苏小麦倒是懂区分,可田里的禾苗到人的膝盖那么高,她要弯下腰去拔,刮得她的皮肤又麻又痒,头顶上艳阳高照,没一会儿,她就汗流浃背。
但是没办法,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人的口粮都是这么来的,她得干。
她正这么给自己打气,头顶就传来一把声音,“都说你受了伤,让你别来,为什么不听?”
是陆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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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起腰,头顶就被罩上一顶草帽。
“日头这么大,也不知戴顶帽子。”
苏小麦起身傻傻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不得把自己累死?”陆凛语气不善,抓着纤细的胳膊,“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儿了?”
又指着她白嫩的双足,“双脚也是。禾叶是割人的,别个恨不得多穿一件衣服来护着,你倒好,还把衣袖和裤脚撩起。”
她的双臂和双脚被禾苗的边儿划出一道道细小的口子,有的还出血了,瞧着实在有些悲惨。
苏小麦往旁边那些穿着长裤长袖的大叔大婶看了一眼,小小声,“我想着袖口和裤脚放下遮住,有蚂蟥爬上来我发现不了。”
这个时候,田里最多蚂蟥的了。
这玩意儿吸血,一旦上了人的身,拽都拽不下来。
小时候她被上过两回,都是在插秧的时候,那可怕、恶心的感觉,真的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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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盯着她,忽而笑了。
这小姑娘真是娇气啊,蚂蟥那样的小虫子,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小时候,经常抓蚂蟥,用铁箕梗串着再翻过来晒,晒干了拿去烧汤喝,不知多美味。
他手指着田梗旁的一棵大水榕树,“你到那边坐,我来。”
苏小麦迟疑,“两个人一起干,会快些的。”
陆凛说,“你的皮肤受不了。”
苏小麦把衣袖衣裤放下来,“这样就好啦。”
陆凛似笑非笑,“你确定?”
苏小麦眨了眨卡姿兰的大眼睛,“嗯、嗯。”
陆凛嘴角一勾,忽然指着她脚边,“不要动,有蚂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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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苏小麦猛地跳到他身后,闭着眼,双脚不住的跳,“在哪儿、在哪儿!”
旁边一个大叔哈哈大笑,“在你脚上,爬上你脚背了。”
“啊啊啊!”苏小麦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疯了似的在那儿跳脚、踩水,“陆凛,你快点帮我捉啊,快点啊!”
她大喊大叫,人都快要哭了。
陆凛没想到她这么害怕,忙搂着她哄,“没有,他骗你的,你脚上没有。”
苏小麦这才安静了下,仍然哭丧着脸,“蚂蟥在哪里,你赶紧弄走。”
陆凛无奈又好笑,“没有,我也是骗你的。”
怕狗、怕蛇、怕蚂蟥,还有什么是她不怕的?
娇弱得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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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原来你也骗我!”苏小麦气恼的捶他,“你混蛋!”
她气呼呼的跑到那大树底下,背着他,在那儿生闷气。八壹中文網
陆凛嘴角上扬,这不就乖乖去歇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