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舜守着电视打游戏,陆尧专心看书。
“桃桃,快过来跟我双打!”陆舜招呼。
“等会,我这还有点没弄完。”田桃咬着线头说道。
她把明天排练要穿的衣服带回来了,有几个细节需要修改。
“学什么服装设计啊,整天拿根针,跟那个东方不败似的。”陆舜从国内带了两袋子武打小说,最喜欢深闺绣花鸟的东方不败。
“那是什么?”陆尧放下手里的经济学问。
“最流行的小说里的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功夫老厉害了——哥,你都不看吗?”
陆舜觉得,做人活得跟他哥一样,可以说毫无乐趣了。
才二十多岁,跟个老头子似的,一点业余生活都没有,也不打游戏也不赛车,武打小说也不看。
“不男不女的......什么?”陆尧只听进去这几个字。
用这种玩意形容他媳妇?
放下书走到陆舜身边,鄙夷地看了眼他手里的游戏机。
“一局赌100的。”
陆舜整个人都放光芒了,感觉这是送上门的零花钱啊。
十分钟后。
陆舜摊在沙发上,感觉灵魂已经从嘴里出去了。
他一个月的零花钱啊,全都被这个死腹黑赢走了!
“这种东西,可以说十分无聊了。”陆尧把游戏机丢到一边,他就是觉得这些程序固定的玩意太过没劲才懒得玩的。
如果不是为了给媳妇出气,他根本懒得动这些。
“这个负心的世界啊!”陆舜痛苦地捶着沙发。
突然,他噙着贼笑又爬起来。
“桃桃,快,跟我玩两局。”
他赢不了陆尧这个死变态,但是可以欺负桃桃啊。
“没看到你嫂子忙着?想玩我陪你。”陆尧勾勾手指头。
陆舜丢下游戏机头也不回地跑路,唯恐跑慢了被他黑心的哥哥欺负。
有陆尧在,能欺负到田桃的人就不存在。
“不是说已经弄好了放在学校了吗?”陆尧对田桃手里没完没了的活不是太满意,蹙眉道。
“学校的那个啊?假的啊,我手里这个才是正品,这个是用蚕丝做的嘛,料子有限,我怕别人在演出前动我衣服,就带回来了。”
田桃之前有过类似经验,总有人想给她使绊子,从此就多长心眼了。
只要有重要的比赛,除非是官方要求不允许把东西带回来,否则她一律带走,留个假的放在那掩人耳目。
“人总不能在同一条河流里摔两次吧?看看,好不好看?”
田桃把修好的衣服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陆尧认真欣赏了一番,最后做出结论:
“人比衣服好看。”
“有的人啊,表面上是个不苟言笑的男子,背地里超级会说甜言蜜语——桃桃,你可得看仔细了,这家伙这么能叨叨,说不定就是跟别的妞练出来的!万恶的资本主义,腐蚀人纯洁的心灵呐~”
陆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趴在栏杆上,正大光明地当电灯泡,还要点评一番。
“你还没输够?”陆尧一个冷眼看过来,陆舜摊手,看,恼羞成怒的男人嘴脸真难看啊~
田桃还真没想过陆尧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儿,陆舜就这么一开玩笑,田桃侧着头想了半天。
“想什么呢?傻乎乎的。”陆尧戳了下她的脸颊。
“我再想啊,如果这世界连你都不可靠了,那才是真的可怕。你要是喜欢上谁了,提前跟我说一声,给我一点准备时间——嗷呜!说话就好好说,你咬什么人?”
田桃被陆尧咬到了手,漂亮的小白手上留下清晰的齿印。
“属狗的!”陆舜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惊险地躲过他哥扔上来的书。
“你看看!给我咬成这样!我明天还要上台呢!”田桃举起手抗议。
咬的倒是不用力,隔一会就会消,田桃却是灵光一现。
“拿我的人体彩绘套装来,你给我画朵花。”
陆舜眼看着那俩前一秒还吵吵闹闹的,下一秒头碰头的凑一起,玩起了我说你画的游戏,捂着脸觉得牙都要酸掉了。
这哪里是属狗啊,他们是把狗骗进来杀啊,欺负他现在媳妇不在身边是单身汉,天天秀恩爱是么!
陆舜决定,这就回房里给媳妇打个国际长途,这日子没法过了。
转过天,就是田桃登台的日子了。
陆尧刚起床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大堆玫瑰花,田桃正在用包装纸包呢。
陆尧的头上缓缓浮现出几个问号,这?
“我猜到你今天肯定要订花送我嘛,这边的花挺贵的,我就提前跟邻居们要点,你看,这些红玫瑰是张大爷赞助的,粉玫瑰是赵大妈,还有这些......”
田桃说话间,花束包好了,巨大一把,经过她的艺术加工后,一点也不逊色于大花店出来的。
陆尧的嘴角抽了抽,她还真是会过日子,这点钱也要省啊。
“喏,等我走完秀,你就拿着这个送给我吧。”田桃把花束递给他,然后笑眯眯地伸手。
“请给我五十刀。”
陆尧认命地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票递给她。
田桃踮起脚亲了他一下。
“多谢大哥,大哥给的多。”
“我擦!”陆舜一下楼梯就看到这明晃晃的钱色交易,差点被晃瞎,忙伸手挡着眼。
“你们俩悠着点啊。”
日常恩爱秀虐(伪)单身狗也就算了,这角色扮演都出来了?
他怎么没发现,他哥是这种恶趣味的男人?看看陆尧那趁机其中乐不思蜀的德行,啧。
“你这是嫉妒。”陆尧把车钥匙扔给弟弟,“你开车送桃桃去学校,我这有点事,稍微晚一些再过去。”
田桃提前一些到达会场,几个工作人员焦虑地围了上来。
“echo,你的作品不见了。”
“哈?”田桃挑眉。
“放在柜子里的衣服,除了你的作品不见了,所有人的都没有事。”
学校这类活动很多,还是头回出现这样的情况。
“哦,这样啊——”田桃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两位学姐,一会可以不可以麻烦你们这样......”田桃趴在俩学姐耳畔如此这般的一说。
俩学姐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却从她的表情里,读到了一点搞事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