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站在雪人边上,帮着田桃修雪人。
不愧是大佬,经过他的修饰后,田桃的雪人档次上去好几个,越来越好看了。
她还在雪人背后写上了名字。
尧舜桃。
陆尧本来就是个不爱笑的孩子,从他出生起就很少笑。
陆母曾经有一段时间还担心,担心这孩子是不是脸部神经有问题。
遇到田桃以后,陆尧这段时间笑得比平时加起来还多。
今天,三孩子在雪人面前拍下了一张合影,陆尧搂着田桃,露出他人生第一个最标准、也是最灿烂的笑。
灿烂到陆母洗相片的时候吓得合不拢嘴。
这,这还是她那个不苟言笑疑似面部神经有问题的大儿子?
三孩子照完相,又按着计划往林子深处走。
计划是打一窝麻雀,就地烤了。
这种事陆尧陆舜带着田桃也没少做,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去了a市,不再有树林,麻雀也打不到了,这就是告别“晚宴”了。
通常有这种活动,三人分工都是很明确的。
小哥俩负责抓,田桃捡柴火生火。
三小孩所在的树林只是这片山脚下最小的一片林子。
平时三孩子都在这玩,也不往山上跑,安全的很。
来过很多次也没出过事儿。
田桃捡了些柴火,觉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找陆家兄弟去,突然就觉得眼前多了一片彩色。
有一只很漂亮的大鸟就在她不远处。
田桃从没见过这样的鸟。
北方冬天鸟类大多都迁徙到暖和地方过冬了。
就算有,也是麻雀喜鹊这种常见的鸟。
这种还真没见过。
前世她在百科上也不记得有这种鸟,五彩斑斓,叫声清脆,特别好看。
田桃看那鸟离自己就三两米远,停在她面前,也不怕人的样子。
想着如果抓到交给林业局,说不定还能发现个新物种,于是田桃小心翼翼地朝着鸟靠近。
说来也奇怪。
她不动,鸟就不动,她一动,鸟就慢慢吞吞往前走一点。
速度不快,也不飞起。
给田桃一种翅膀受伤不会跑的错觉。
但一人一鸟总是隔着三两米。
田桃想放弃吧,那鸟就叫两声,再慢慢吞吞地朝着田桃蹭两步。
宛若再说:本鸟就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来抓我呀~
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田桃跟它杠上了。
它走田桃追,一路追到了林子深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田桃怒了。
突然加速朝着鸟跑过去,那鸟竟然展开翅膀,扑腾着飞走了。
一根漂亮的彩色羽毛,落在了田桃的头上。
田桃气得直蹦跶。
这鸟太气人了!
可是当她回过神,定睛一看,傻眼了。
她现在站着的地方,是一个完全没来过的陌生地方。
她进山了。
什么时候进的,怎么进的,全然没有印象。
向远处看,白茫茫一片。
雪与树和山连成了一起。
看样子,她此时的位置应该已经快到半山腰了。
田桃吓出了一身冷汗,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八壹中文網
那鸟简直是邪性。
不知不觉就把她带到了这里。
冬天,就算是大人们也很少敢来。
这山里据说有狼,还有野猪,遇到就麻烦了。
田桃正在害怕,想着快点回去,突然,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妈呀!狼!”田桃跳起来,回头就看到陆尧满是担忧的脸。
还好,是郎,不是狼。
陆尧看到她也是长舒一口气,还好他发现田桃不见了,顺着脚印追上了。
“等回去再跟你算账,太不乖了,四处乱跑!”陆尧敲了田桃头一下,却是舍不得用力。
天知道,他刚发现妹妹不见了,是怎么一种心情。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看到一只奇怪的鸟,它带我来的。”
田桃眼睛扫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
“你看!那边还有跟毛,我去捡过来!”
她比了比不远处的树,树下白雪上,一根完整的彩色羽毛躺在上面。
“不要过去,你头上有一根。”陆尧低头,帮她把头上的鸟毛摘下来。
俩小娃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田桃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皂气息。
“没关系啦,就两步远,我拿回来,咱们一人一根,做书签!”
田桃对怪鸟的仇恨值简直是满了。
如果不是那只鸟一路带她来这种地方,怎么会麻烦大哥跑一趟啦,走这么远的路,不带点纪念品回去太说不过去了。
“我陪着你过去。”陆尧从树上折下一根棍子。
领着田桃,用棍子试探的戳雪地,确定底下没有陷阱什么的,才领着田桃过去。
虽然入眼一片白,厚厚的积雪覆盖了一切,但谁知道雪底下有什么东西呢。
万一有秋天猎人下的陷阱就麻烦了。
好在,这一路什么也没有。
俩人顺利地摸到树下,田桃开心地弯腰,捡起那根羽毛,却是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咦了声。
“哥,这底下有东西啊?”
陆尧闻言,马上把她拦腰抱起来,拽到自己身后,小心翼翼地拿着棍子戳。
田桃看着他的后背,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次看他的背影。
每次遇到危险,他都会把她拽到他的身后藏起来。
这就是有哥哥的感觉。
陆尧戳了几下,的确是有东西,不同于雪的触感,有些硬,但又不是活物。
可以排除蛇窝。
他担心田桃掏到蛇窝。
既然不是活物,就大胆地扒开看看吧。
俩人一人一根棍子,一点点的扒外面的雪。
雪扒完了,又开始去地上的土。
冬天的土地,按说应该冻起来了,很不好挖才是。
但是这块的土却异常的松软,就好像不是冬天一般。
诸多反常,勾起了陆尧和田桃的兴趣。
田桃突然想到了在小孩子之间非常流行的一个游戏。
叫“尿炕”游戏。
就是把一根棍子,笔直地戳在土包上。
然后一人刨一点土,看谁先把棍子弄倒下,谁就“尿炕”了。
“哥,你看咱们像玩尿炕不?”田桃还有心思开玩笑。
陆尧手一抖,差点没把棍子戳到东西里。
“不要在我认真办事时开玩笑。”
“好嘛......咦,我‘尿炕’了?”田桃挖到了。
当地下那一大颗展示在田桃和陆尧眼前时,俩孩子傻了。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