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沈柏羡进军营,阮凌喝了很多酒。
沈柏羡见他喝醉,便想打听着他口中“玩玩”是什么意思。
阮凌咧嘴一笑,“因为我喜欢自由啊。”
他眼神有些浮波,眸光流转,“进了军营可是要待上整整一年的,我可不想被禁锢住….”
沈柏羡维持着那如沐春风的模样,同时他的心里,又是一阵冷风瑟瑟。
骗子。
沈柏羡打听到了所有。
原来阮凌也会模仿人啊。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萧涎。
萧涎是个爱自由的人。
他也要学他,爱自由。
只因为那个叫张疏冉的女人。
真是可笑啊。
沈柏羡发现,阮凌对他和张疏冉不同。
明明他才是他最好的朋友。
沈柏羡看着喝醉的阮凌,抿了抿唇,问他,
“谁是你最好的朋友?”
阮凌眯着眼,双手枕着脑袋,躺在他们喝酒的屋顶上,看着沈柏羡痴痴的笑,
“你。”
沈柏羡的沉闷的心情霎时间就舒畅了起来。
他又说,“那我和张疏冉掉入水中,你先救她还是我?”
……
阮凌眨了眨眼,毫不思索道“冉冉。”
沈柏羡:……
他沉默不语。
阮凌见他好像有些生气,轻轻踹了他一脚,
“你会水啊,冉冉只会一点。”
“你选了她。”
沈柏羡道。
一口一个冉冉。
也没见他喊过他….羡羡什么的。
阮凌懒得跟他计较,看着那圆月,道,“再过三日你就要去军营了,下次回来,再给你尝尝我那珍藏已久的好酒。”
沈柏羡自然的躺在他身边,双手抱胸与他一起看着那轮圆月,
“嗯。”
清风拂过,圆月与挚友,皆在身旁。
许多年后沈柏羡回想这一段时光,都会觉得美好至极。
他只在这短短一瞬,便想了很多。
许久后,他道,“若是我走了,你…能不能不交别的朋友?”
树叶被吹的沙沙响,身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
沈柏羡转过身才发现,阮凌睡了过去。
阮凌醉红了脸,他脸部线条凌厉,闭上了那双看谁都多情的眼。
沈柏羡欲说出的话在此刻也停了下来。
他看着阮凌,突然就笑了。
也是这个时候他觉得——阮凌是真的长得很好看。
后来他才知道,朋友之间不会对着另一人的脸看一夜,也不会妄想,用手去触摸他的嘴唇。
第二日,沈柏羡便退了与幺幺的亲。
再后来去了军营中,他才终于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军营里什么人都有,包括断袖之人。
有一个和他同期进入的人,在出军营的那天,半夜三更,爬上了他的床。
那个人说,喜欢他,想和他一起,共赴天伦之乐。
后来,沈柏羡跑了出去。
这件事之后,他很快回到了清玉国。
不错,他第一个回去看的,便是阮凌。
男子的裸体,赤红的眼,请求自己疼爱他的模样,日复一日的出现在沈柏羡的脑海里。
他觉得恶心,排斥。
可直到某一晚,那个男子的模样,变成了阮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