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感觉自己的心跳变的剧烈,喘不上气,似乎有千万根针扎进皮肤,她开始头晕,胃里翻江倒海。
空气中的味道,和眼前的一幕,包括现在环住她腰的手,都让她觉得,自己身处在地狱之中。
萧祈之轻轻笑了声,安抚的唇畔贴在她冰冷的脸颊,
“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脸都白了,真让人心疼。”
“可是还没结束呢。”
萧祈之显然没有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带着她瘫软的身子,来到了另一处牢门门口。
不听话的人,就是要受到惩罚的。
他的这只小猫,只有教乖了,才能懂事,才能听话。
才能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幺幺早已没有抗拒的本领,她被人带来了牢房门口,接近的那一刻,石门轰然向上升起。
幺幺甚至还没看见里面,便被一只手抓住了脚踝,
“救命啊!救命!啊——”
惨叫声响起,里面的人似乎被人拖走,就连幺幺被抓住的脚踝也被他拽的往前一倾,差点掉落在地。
“嘶——”
身后传来萧祈之略微烦躁的声音,“看起来还是人少了。”
人,什么人?
里面传来不少人的闷哼,与一些难以言喻的声音,幺幺脑中闪过什么,开始疯狂挣扎,
“我不要,我不要看,我不要!”
萧祈之紧紧的抱住她,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这怎么行呢?好东西,自然得一起分享才是啊。”
幺幺呼吸颤抖,石门被完全打开,里面浮现出的一幕幕,都叫幺幺崩溃。
一个男子,被其他男子给环着,里面肉.体横陈,那位方才抓着她腿脚的男子,趴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上,双手抓紧了底下的污垢,身后出满了血液,里面发出一阵阵绝望的嘶吼。
而那些男人,在他身上轮流施暴。
男人抬起头,幺幺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五皇子。
“疯子....”幺幺口中呢喃着这两个字,惊吓混着恐惧的泪水夺眶而出,
“你个疯子!”
萧祈之不让她挣扎,抚摸着她的脸,迫使她瞧着那些人对他,“施暴。”
一具具微着寸缕的身体占有着身下的人,幺幺颤抖的闭上了眼。
他生气清朗而又带着少年气,“五哥以前最讨厌怀有断袖之癖的人,可现在,我将他先前侮辱过的断袖男子,全部喊来了。”
“你看他们报复的多开心啊,幺幺。”
泪水流在萧祈之手中,他微微一愣,眸光中兴奋的色彩隐去了不少。
抬起手,将泪水舔去,语气幽深,
“怎么,你在心疼他吗?”
“你怎么能心疼他呢?”
“他当初,也是这么对我的啊。”
头没有了控制,幺幺听完这话,抬头看向了萧祈之。
萧祈之舔完手上的泪水,又去舔舐她脸上的,“以前,我五岁。”
他的手碰上她的眼睛,指腹搭上她湿润的睫毛,“那个时候,我刚恢复光明。”
“父皇将我带回去,我的哥哥们,都不喜欢我,便引起了他们的报复。”
“五哥将我扔在柴房,将他最痛恨的龙阳之事一一要报复在我身上。”
“他叫来的人,和今日一样多。”
“我才五岁啊,他那个时候也不过十余岁,便想弄死我。”
萧祈之看着她的目光逐渐染上愤怒,与不甘,指着里面的人,“他们扒了我的衣服,摸向我的身体,在我身上打了好多好多次,我身上的肉一寸寸被他们弄得溃烂。”
他的手来到幺幺的脖子,虚掐着,脸上带着自嘲的笑,
“你知道我怎么活过来的吗?”
“我随身都带着那把刀,在他们准备将那个东西放进我身体的时候,我将之砍断了。”
“他们见了血,便吓得东西都没了劲。”
他看着幺幺,从那时候的回忆转过神,看着眼前这位目光错愕,眼眶通红的女子,
“所以,还会觉得我狠心吗?”
幺幺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觉得脖颈间的手越收越紧,里面的惨叫声也逐渐微弱下去。
眼泪流的更汹涌,幺幺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萧祈之身上的痛,所经历过的苦难,只会在幺幺身上反噬,让她如同能身临其境。
一遍遍将她的理智腐蚀,让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萧祈之为什么之前会觉得那种事恶心了。
恐惧,懊悔,与愤恨还有怜惜一并涌入她的脑海,她感觉似乎真的要窒息而死。
萧祈之说,“因为,我要让你成为我一样的人。”
“若不是你,我的眼睛不会好,也不会被父皇带回宫中,自然也不会发生那种事。”
幺幺要崩溃了,她拽着萧祈之的衣领,几乎是用哭喊的声音,
“是你夺走了我的眼睛!是你杀了我!我不欠你!”
她不知道萧祈之怎么会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气的她浑身颤抖。
萧祈之脸上的笑容微微停滞,而后浮现出势在必得的神情,他笑的肆意,而又清明,
“你看,我说过,你会承认的。”
幺幺脸上颤抖的肌肉突然僵硬,她瞳孔放大。
萧祈之,原来是在逼她承认自己的身份。
她想留着日后当压轴的一张王牌,居然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从手中溜走了。
萧祈之的笑容越来越明显,见牙不见眼,
“小老鼠。”
萧祈之松开她的禁锢,幺幺双腿早就软的不像话,瘫倒在地,仰头看着萧祈之。
他弯腰,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一字一句道,
“两次,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而来,但事事,都有介质,我猜得到一分,我觉得,我也在其中。”
“你是为我而来,所以,只能臣服于我的脚下。”
萧祈之站起身,在幺幺崩溃的面容下,张开双手,
“欢迎来到地狱,我亲爱的——母后。”
萧祈之的笑容在这昏暗的牢房,显得如此的诡异。
空气中腐烂的尸体味,和地下不知名的肮脏物,一一在彰显着他身为恶魔的本质。
他身穿黑衣金袍,今日,本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的日子。
他却将她几个哥哥关起来折磨的不成样子,他的手上沾满了无数的血液。
幺幺的手触碰在地上,地上的东西黏腻而又恶心,但依旧无法换回她的理智。
脑中突然浮现起一个可能,幺幺几乎是直接从地上跪起,精神恍惚而又焦躁,她大声喊道,
“萧浮生呢!萧浮生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