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看着他这副不值钱笑着的模样，试探的问，“你喜欢她？”
萧祈之一愣，似乎从来没有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
也没来的及探究自己对张疏冉的感情。
她对他而言，是一束光的存在，永远放在心里，需要捧着，不愿她被污染的存在。
萧祈之目光充满了一丝疑惑，皱眉问她，“在母后眼里，什么是喜欢。”
“啊？”没想到被他反问，幺幺想了想，道，“就是觉得她值得所有，你也愿意付出所有，她受伤了你会难过，会时时刻刻想要看见她。”
“若是看见她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也会吃醋，心里会不舒服。”
幺幺害了一声，“这只是我自己的理解，喜欢这个事很难说清楚的。”
萧祈之认真回味了她的话，觉得每一条都对的上。
最后一条，他想到了萧涎。
萧涎那种人，怎么能配玷污他的光呢？
许久后，萧祈之反应过来，肯定的点头，“喜欢。”
幺幺撑着脑袋问他，“那你为什么喜欢她？”
她状似不经意，可内心却无比期待。
火炉依旧燃烧，照耀着整个房间，发出光亮。
萧祈之看着那火炉，淡淡的说，“不知道。”
“不知道？”现在轮到幺幺疑惑了，她本以为萧祈之会说张疏冉可爱，或者活泼之类的，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萧祈之看着火炉摇了摇头，“兴许，是命运使然。”
在他见到她的第一秒，萧祈之便又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与思想不受控制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遇到这个水鬼之前，是第一次。
张疏冉总会吸引到他的目光，他也会无时无刻的注意到她，然后，不知何时慢慢沦陷。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而在后来，他越想，又会觉得有些奇怪。
幺幺看着他的侧脸，有一些激动。
她给萧祈之的设定，就是对女主角一见钟情。
可现在萧祈之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就证明他的自我意识已经觉醒了很多？
幺幺激动的喉头滚动，正想接着说什么，却见萧祈之唇边突然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目光灼灼，
“可是后来我明白了，是因为，她对我很好。”
幺幺脸上的笑容一滞，几乎有着些不可置信，“难道对你好的你就喜欢她？”
幺幺想到自己身为宫女的那些年，暗自握了握拳。
真是.....喂了狗了！
她对他好，换来萧祈之给她下药，夺去她眼睛，还被抛尸荒野。
张疏冉对他好，就轻易的完成了幺幺一直想要完成的任务。
让萧祈之爱上她。
“母后如此激动。”萧祈之目光从火炉上移回来，瞳孔中似乎还有火炉的余温，他紧紧盯着她，“可是知道什么？”
萧祈之如此自然的说出了这句话，幺幺感觉自己好像被下了套。
好像他就是在等她的反应一样。
两人对视良久，幺幺微微一笑，“怎么会？我只是在想，若是日后我对你好些，你是不是也能对我有些母子情谊呢？”
萧祈之说，“自然。”
幺幺不畏他的目光，也懒得猜来猜去，被发现了又如何，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眼睛这么好看？”
此话一出，就像是点燃了两人之间的一丝丝硝烟，二人皆看进对方眼底，萧祈之听完这话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的反应，只是笑道，
“多谢母后夸奖，先前儿臣眼盲的时候，也曾有人说过，儿臣的眼睛若是恢复了，定然很好看。”
幺幺僵硬的笑着，不卑不亢道，“是吗？那人，真是好眼光。”
萧祈之说，“不错，若是没有她，儿臣的眼睛也恢复不了。”
幺幺几乎咬牙切齿，她皮笑肉不笑，“既然如此？敢问是哪位医师？我们得登门拜谢才好啊。”
萧祈之：“不劳母后费神，一个江湖骗子罢了。”
“萧祈之！”幺幺立刻站了起来，双手握拳。
眼眸发狠的盯着他，有些话即将脱口而出，硬生生被她给压下来，死死的咬着唇，目光皆是怒火。
果真他妈是喂了狗了！
我**你个大**！
萧祈之见她这副模样，表情皆是揶揄，面色带笑，“母后怎么生的如此大火气？”
她捋了捋自己的心神，缓缓坐下，严肃的看着他，转换成严母的模样，“你啊，怎么能这样说别人？”
“你也说了，她好歹救了你，所以我们要报一个敬畏之心，做人不能那么无情，知道吗？”
萧祈之草草回答，“母后说的对。”
这一局试探，终究是幺幺落了下风。
她在试探他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
而萧祈之也是如此。
试探她是不是先前那个宫女。
其实这一局下来也是有收获的，至少证明，萧祈之对她的身份还不确定，
自那段话结束以后，两人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话。
幺幺随意在地上打了个地铺，躺在萧祈之床边，闭着眼睡觉。
也许是早日睡够了，她听着萧祈之静默的呼吸声，翻腾到后半夜才彻底睡着。
在幺幺睡着后，呼吸变的均匀时，躺在她身后的人，缓缓张开了眼。
萧祈之侧过身，面对幺幺。
她脊背瘦弱，发丝青黑，随意的垂落在棉被上。
萧祈之伸手，拿过来一缕。
发丝泛着清澈的百合花的香味，萧祈之放在手心摩挲，眼眸在黑暗中，锁定住了她的背影。
许久后，他发出一声轻笑，
“你是小水鬼呢？”
“还是她？”
幺幺晚上做了个梦。
梦里似乎被一个庞大的东西压着，伏在她身上喘气。
压得她喘不过气。
有个人一直在轻柔的抚摸她的腰，不上不下的，令人感到有些不安。
“母后....哈....”
迷迷糊糊间，幺幺好像听见了萧祈之的声音。
那种愉悦，又旖旎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炽热的唇畔贴着幺幺的耳朵，她浑身燥.热。
幺幺出了很多的汗，她浑身都动弹不了，无意识的轻喘出声，“疼.....”
幺幺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一片树叶漂浮在无边的大海，她没有一丝支点，整个人惶恐的，像被抛在了最高处。
幺幺睁开眼睛，想看个清楚。
一睁眼，便看见了那熟悉的脸。
那是萧祈之。
他双眸散发着情.欲，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晃动，鼻梁高挺，汗水，顺着额前垂下来的发丝，顺着鼻梁，滴在了她的脸上。
他看起来，痛苦又隐忍。
此时此刻，他唇边的痣在此刻显得极为性感。
兴许是梦中使然，幺幺伸出双手，拉下他的脖子，然后一口，咬在了那颗令人心神紊乱的痣上。
松开后，那颗黑色的小点，散发着属于她的水光。
萧祈之看着她，唇边散发出笑意，握住她放在脖颈旁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
手指挑开她的发丝，萧祈之声音暗哑，而又性感，
“若是有镜子就好了，我也想，让你看看自己的模样，有多美。”
话音落下，萧祈之俯身，压下头，朝她的唇畔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