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思考时,看了刘雪儿几眼,顾随眸中泛寒,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快吃,不然等会儿冷了。”
“这是宋家的小儿子?”刘首长和蔼可亲的看过来。
宋清策警惕,替宋清辞回答,“是我弟弟。”
“哎,清策,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是豺狼,还能把小宋吃了不成?”
宋清策皮笑肉不笑,“您说笑了。”
他何止是财狼啊,财狼都没他贪婪又好色,基地里毁在他手上的女人数不胜数。
刘首长被宋清辞的脸吸引住,确实有一副极品皮囊,难怪顾随迷恋。
他年轻的时候要是遇到了,说不定也放不下……
“咳咳,哎,我这感冒还没好利索。”刘首长边说,边把刚刚顺手披在椅子上的外套拿下来,搭在自己的大腿上。
顾随冷眸微眯。
这老不死的,竟然敢惦记他的人!
刘首长遮完丑,视线在刘雪儿和顾随之前挪来挪去,冲顾首长一笑。
“雪儿和顾随站在一起真是登对,郎才女貌,是吧,老顾?”
“未来都是年轻人做主,我夸大说一句,a市基地就咱们两家实力相当,不然让两个孩子处个对象?”
“雪儿冰雪聪明,是我唯一的牵挂,我亏欠她很多,不知道怎么补偿。顾随优秀、又有能耐,要是他能真心对雪儿,让我安心,那基地以后就是顾家说了算,刘家一定服从顾家的安排,绝对不唱反调。”
两家联姻,顾家就能得到基地的绝对控制权,顾老头应该抗拒不了这么大的诱惑吧?刘首长胸有成竹。
顾首长却连连摇头,眉宇间的愁苦更深了,“老刘啊,你是不知道,顾随这小子的叛逆期延迟了,最近才开始发作。”
刘首长嘴角抽搐,还得找个理由安慰:
“叛逆期不正好需要良人相伴吗?雪儿最会安慰人,帮顾随度过叛逆期不是什么难题。”
他身边的刘雪儿眉眼弯弯,笑容温婉又真诚,“顾叔叔,你相信我,我会好好劝顾随的。”
顾首长:“……”
和人说话怕的不是吵起来,而是对方根本听不懂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随倏地发出一声低笑,桌上所有人齐齐朝他看过来。
他神情自若的给宋清辞舀了一碗汤,“刘小姐是哪只耳朵听到我答应跟你谈恋爱的?还好好劝我?”
“难不成刘小姐年纪轻轻,就耳背了,经常幻想?”
“顾随……”顾首长敷衍的阻拦他。
“吃饱了?那我们走吧。”顾随拉上宋清辞走了。
就这么走了!
顾首长无辜的眨眼睛,耸肩,“哎,我就说这小子不听打招呼……”
刘首长脸色铁青。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给他甩冷脸,真是找死!
“哼,雪儿,我们走。”
回到刘家,刘首长用特殊药水写了一封信,交个亲信,“尽快送到c市基地长手里。”
顾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他就不客气了。
“咚咚咚——”刘雪儿敲门,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
放下果盘,抬腿跨坐在刘首长的大腿上,柔若无骨的依偎在他怀里,“别生气了嘛。”
刘首长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深深吸了一口气,“雪儿,你身上好香。”
衣服落了一地。
……
系统羞羞的捂住眼睛,【宿主,这……刘首长和刘雪儿真的是父女吗?】
宋清辞想起女中豪杰的刘夫人,缓缓勾起嘴角。
【怎么可能?刘夫人可只生了三个儿子,要是他真有亲生女儿,刘夫人不得撕烂他的脸啊。】
【那刘雪儿不是喜欢顾随吗?怎么会去勾搭年纪都能当他爹的刘首长了?她不怕顾随以后知道吗?】
【在基地里没权没势,不勾搭刘首长,她怎么见到顾随?至于顾随知不知道,刘首长死了,秘密不就保住了吗?】
宋清辞站在基地城墙上远眺。
谁都想成为基地说一不二的主人,但谁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呢?
不过,是谁,也不会是刘首长了。
敢用那种眼神看他,那就得承但后果。
夜深露重,基地一片寂静。
变异仓鼠叼着宋清辞特意吩咐的药水来到刘家的主卧。
屋里,刘首长和刘雪儿身无寸缕紧紧相拥,显然之前进行过一场剧烈的运动。
仓鼠跳到床上,扯开刘首长的嘴唇,把药水倒进去。
“啧啧,以后就没福气咯。”仓鼠站在床头摇头,幸灾乐祸。
离开主卧,仓鼠闻着味道,找到刘雪儿的房间,把药水瓶子放在她的梳妆台上,还特意挑了个显眼的地方放。
仓鼠满意的拍拍小爪子,“完事,回去睡觉!”
第二天,刘首长迷迷糊糊抱紧怀里年轻柔软的身躯,想如往常一般晨练。
没反应?!
他脑子一瞬间清醒,试了试,还是不行。
“砰——”刘雪儿被从床上推下来。
“怎么了?”她揉着眼睛站起来,眉头紧皱。
刘首长没有搭理她,冷着脸快速穿上衣服走出主卧,把家里的保镖喊进书房。
刘雪儿看完他的一系列动作,无语至极。
怎么一大清早起来就这样?夜里也没什么人来传过消息啊,他怎么无缘无故就暴怒了?
神经病无疑了!
昨晚还抱着她,说最爱她,今天就这么对她,难怪刘家一直比不上顾家,活该!
刘雪儿还没骂几句,书房里就传来了刘首长的怒吼:“既然不是外人,那就给我仔细搜家里!”
保镖一脸沉重的走出来,刘家所有人都被喊起来了。
刘雪儿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剪指甲,搜呗。
反正她屋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首长,这是所有房间里搜出来的药品。”保镖把各种瓶瓶罐罐、药丸、药粉按照从各个房间里面搜出来的顺序一一摆放在桌上。
医生在桌上分辨了很久,最后拿起了从刘雪儿房间里面搜出来的小瓶子。
他打开闻了闻,又拿出仪器分析,“首长,就是这个药。”
“哪里搜出来的?”刘首长用力的抓着沙发扶手,压抑着怒气问。
“小姐的梳妆台上。”
刘雪儿唰的站起来,惊觉出事了,“你说这是从我的房间里找出来的?这怎么可能!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绝对不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