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闷不吭声,甚至有几个胆子小的,拿着证据的手瑟瑟发抖。
少女嗤笑一声,“来,谁来跟我说说,看了之后什么想法?”
被虞晚目光扫到,那些人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努力将存在感降低,生怕被虞晚抽到。
这可不仅仅是真假的问题,这个‘老师’两字,就特别有指向性,大家都知道,白敛的老师那是丞相啊。
说丞相跟白敛一伙儿的,这要证据确凿还好,直接下大牢,这要是证据不齐,就手上这点唬人的东西,怎么定丞相的罪?别到时再被他反咬一口。
“怎么都不出声了?刚刚不是说得很尽兴吗?”
站在首位的太子陆承泽站了出来,“诸位,麻烦把刚刚数落的罪行再说一次,我表姐刚来,她可能没听到!”
少年嗓音淡漠,面色波澜不惊。
眼神扫过那些低头的人,轻声嗤笑,都是些怂蛋,刚刚叫嚣得厉害,看到正主了又一声不吭,欺软怕硬的东西!
少年语气轻描淡写,“那个……”
他一开口,底下的人头都要贴在地上了,努力降低存在感。
“陈御史是吧?来来来,你来说说,刚刚就你说的最多,唾沫横飞的,这议政殿的地板都要给洗干净了。”
陈御史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他刚站起来到一半,又听到那少年说:“周丞相,丞相大人,您……刚刚说什么来着?”
“要证据是吧?就扬州刺史府灭门一事处置我表姐?”
听到太子又点到了丞相的名字,陈御史松了口气,继续跪了下去,管他是谁呢,只要不叫到他就行。
他又擦了擦汗,今天这事,明显不是他得到的消息那样,所以到底是谁在搞鬼?竟然推他做出头鸟。
周明远到底是丞相,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不会被虞晚跟太子的三言两语给吓到。
最开始也许有些慌神,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就扬州刺史府灭门一案,还望公主殿下给个交代!”
少女声音不轻不响的,“不就是一个交代嘛,干嘛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证据我已经呈给皇上了,”
靖安帝脸色一黑,“给谁了?”
虞晚挑眉,无奈一笑,“证据我已经给我舅舅了,本来今早就要出告示的,但是谁让东陵有你们这些‘好官’呢!”
好官二字出口,嘲讽意味十足。
同时,靖安帝听到舅舅二字,脸色这才恢复如初。
“竟然一刻都等不及,果真是为国为民啊!”
说着,她看向了靖安帝,下巴抬了抬,“舅舅,证据!”
毕竟白敛父子俩的证据她已经给靖安帝了,刚刚撒出去的那些是她给丞相的礼物。
福公公接过信件,递给了虞晚。
少女转身,看着满身狼籍的周明远,“丞相大人,请吧!”
周明远接过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虞晚趁周明远看证据的时间,她看向群臣。
“诸位若是刚刚看的不尽兴,我还有其他的!”说着,又从包里掏了一叠出来,也不给他们发,同样是纷纷扬扬的散了满殿。
众人心惊胆战,生怕这小魔女又扔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
看着虞晚的目光,他们不得不颤抖着手去捡。
只一眼,众人如遭雷击。
看着他们石化的表情,虞晚……面部抽搐。
222……笑得不能自己,虞晚满脑子都是222桀桀桀的笑声,听得虞晚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看着虞晚的表情,靖安帝更加好奇了,他走下来自己捡了看,都没让福公公代劳。
众人偷偷看了一眼,就看到虞晚跟靖安帝正在那头对头的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靖安帝强忍笑意,肩膀抖动得厉害。
“宣平,你哪来的这些消息?”
“昨晚去偷的,不然你以为我今早为什么来这么晚啊?”
“这朝廷上下都被你偷了个遍了?”
“那倒没有,舅舅你皇宫还没来!”
靖安帝面色一变,“不必不必,宣平你还是多照顾照顾咱们这些官员吧,这好处舅舅无福消受。”
虞晚颇为可惜的摇摇头,“我还想着去看看你的小金库呢!”
“我金库里就那三瓜两枣的,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去看丞相的,我估计他家底颇为丰厚!”
说到这个,虞晚眼睛都亮了,“舅舅,你还真说对了,我去过一次,哇塞,那金子能闪瞎我的眼,舅舅你努努力,争取早点让他下大牢,他的那些财产咱们俩平分啊!”
“都下大牢了,我干嘛要跟你平分?我一个人要不香吗?”
虞晚磨了磨牙,她决定了,在丞相下大牢前,争取把他家搬空,一点也不给舅舅留。
看着虞晚跟她舅舅的对话,222翻了个白眼,这宿主是真不知道累。
昨晚睡到一半,她突然惊醒,将正在休眠补充能量的222强行开机,义正言辞去劫富济贫!
222:“……”
劫谁的富?济谁的贫?
偷就偷嘛,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当然在拿的同时,她还顺带拿了一些小资料,比如这家在外面养了外室,那家男人不举,还有的天天被罚跪搓衣板。又或者他家儿子睡了他爹的小妾!
各种消息,比画本子精彩多了!
靖安帝多捡了几张,甚至就连虞父手里的那张也给抢过来了,他打算慢慢看!
画本子都没这敢写!
这时,侧门悄悄开了一个缝,小李子麻利的挤了进来,站在柱子后面冲着福公公招了招手。
两人一阵耳语,小李子又退了出去。
福公公小跑上前来,压低声音,“陛下,云麾将军来了!”
“谁?”
靖安帝一时之间竟是想不起来云麾将军是谁。
福公公提醒道:“镇军大将军的哥哥,云麾将军!”
“哦。”靖安帝点了点头,“朕想起来了!”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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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可爱们?上学去了没有??我没有赶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