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这哪来的小仙女啊,真够劲儿!这是白青看到虞晚的第一反应。
白青眼里泛着淫光,嘴角留下了可疑物,双手不自觉的搓着。
看着楼下的人,虞晚眉头皱了皱,眼里满是明晃晃的嫌弃。
大堂里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不知是惊叹于少女的容颜,还是惊讶于白青的胆大包天。
盛夏回过身来,对着虞晚行了一礼,“郡主!”
这就是这侍女口中的郡主?
宣平郡主的名号他有所耳闻,此人不学无术,嚣张跋扈,是皇家出了名的纨绔。
再看这女子,容颜明艳,气势逼人,往那一站,就让人望而生畏,怎么可能是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郡主。
不是郡主,那可就好办多了!
白青眼里的贪婪掩盖不住,这可比他府里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
这要是把她接入府里,嘿嘿嘿……
白青搓着双手,“小娘子,我乃刺史府的公子,不知你可愿意……”
他话还没说完,虞晚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语气果断,“不愿意!”
风声疏狂,少女的声音在大堂里阵阵回荡。
白青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脸色黑如锅底,“臭女表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乃刺史府公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青话音刚落,盛夏拔剑,一声呵斥,“放肆!怎么跟郡主说话的!”
“郡主?”白青冷笑一声,“你既然说她是宣平郡主,不知可有证明身份的玉牌?”
虞晚愣了愣,“没有!”
这个她还真没带,也就带了块靖安帝给的金牌,毕竟出门在外,郡主玉牌还真没有金牌好使,没钱了还可以拿去典当!
他定了定神,可不能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
他看向虞晚,“你说你连玉牌都没有,要装好歹也装得像一点啊!既然没有玉牌,可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虞晚摇头,“我就是最好的证明,还需要什么玉牌,那玩意儿带着太沉了!”
没有玉牌,也没有能证明她就是郡主的东西,这不是冒牌货是什么?
想到方才他有一瞬间被虞晚的气势吓到,不由得气恼,“大胆贼人,竟然敢冒充宣平郡主,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押入大牢,本公子要亲自审问!”八壹中文網
四周的客人面面相觑,这白青分明是看上了这姑娘啊,这要是落入了白青的手里,这姑娘哪还有出来的机会啊,这分明就是羊入虎口!
在这扬州,谁人不知这白青是个好色之徒啊,但凡他看上的,管你成没成亲,全部都送到他手里了。
长的好看,懂得曲意逢迎的,还可以多活几日,长得一般,脾气还硬的,那可真是今晚送进去,明早抬出来了。
“贼人?你在说我吗?”虞晚指了指自己,“无凭无据的,就要胡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白青冷笑一声,“在这扬州,我刺史府就是王法,是这扬州的天,是这扬州的地,我要抓你,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
“给我上!”白青大手一挥,衙役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
客栈里的客人怕遭无妄之灾,纷纷回自己屋里去。
只有虞晚,还在原地站着,气定神闲,无所畏惧!
这一幕落在白青眼里,看得他火大,他抓起杯子随手一扔。
看着迎面而来的杯子,虞晚眼都没眨一下,屋里的沈易安随意的扔了一个杯子出去,将那杯子击得四分五裂,而他的杯子,迎着路线,直直的朝着白青而去。
白青吓得愣在了原地,眼看着来不及躲开。
双方这么快就开打,本来还在偷看的客人纷纷将门关上。
眼看那杯子就要碰到白青面门,几步开外的衙役跟侍卫如临大敌,飞身要替白青挡住。
来不及了!
大家心下一沉,完了,这白青要有点损失他们也都不用活了。
白青也闭上了眼睛,突然间。
“你个臭小子!”
一声熟悉的河东狮吼自他的身后响起。
白青回头一看,只见他爹匆匆赶来,跑太快,官帽都被抖得歪歪斜斜的。
白青大喜,“爹,爹,救我,快救我!”
只见来人拿过侍卫手里的剑,随手一挥,将杯子击落。
白青松了口气,“爹,你怎么来了?”
白敛拧着他的耳朵,将人拉到身后,“你给我老实待着,我待会儿再收拾你!”
“爹!”白青站在他父亲身后,跳起来,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伸出手来指着虞晚,“这臭女表子欺负我,她还杀了白成!”
白敛看着站在二楼的女子,他瞳孔震了震,这女子!
他见过!
当年他还在长安时,曾远远的见过一眼,那女子娇纵蛮横,于大街上打杀人,也不过是她弹指之间。
他收回神色,理了理官袍,“臣,扬州刺史白敛,见过郡主!”
他跪下看了看身后的儿子,扯了一把,将他也拉跪下,低声说道:“还不快见过宣平郡主!”
白青愣住了,不可置信,看了看虞晚,又看了看他爹,手瑟瑟指向虞晚,“爹,你说她是郡主?”
看到他爹点头,白青疯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宣平郡主?再说了,宣平郡主怎么可能会到扬州来,她连一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拿不出来,而且她还没有玉牌,这分明就是冒牌的!”
白敛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胡说什么?宣平郡主哪还需要什么玉牌来证明身份,我说她是她就是,你赶紧给我跪好了!”
白青摔开了拉着他的手,满脸不可思议,“爹,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你是不是想着我走后你就把她纳入府里?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先看上的,她,必须是我的!”
白青激动的满脸通红,不管不顾的大声怒吼。
白敛眉心突突的跳了跳,这个孽子,都怪他平时太纵容他了,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这种事!
他刚要开口,就听到少女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传来。
“扬州刺史?白……敛?”
白敛拱了拱手,“臣在!”
“这是你儿子?”虞晚下巴抬了抬。
白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正是犬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郡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