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有一个哥哥的。”红缨用力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提到自己的哥哥,红缨的脸上都染上了笑意,“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很厉害的。”
“那你的哥哥呢?”我问。
说到这里红缨的小脑袋顿时垂了下去,沉吟了一下她又抬起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主人您不要它了。”红缨委屈的看着我。
我顿时一愣,指着自己,“我不要它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要你哥哥了?难道你哥哥在以前也是我的法器?”
“是的,主人。”
红缨漂浮在天空中,眼神看向远方,她声音幽幽的,传入了我的耳朵,“您以前认为您用哥哥造下的杀孽太多了,所以,您就将他封印,沉入了深海。”
“我一直都在找哥哥,可是海那么深那么大,我找不到他,主人,您知道吗?咱们以前可威风了,我是辅助可以控制敌人,每次我打头阵将敌人束缚住,您就用哥哥刺穿敌人的心脏,或者脑袋。”
红缨说到自己的哥哥,整个人都变得快乐起来。
“主人,我觉得您不该把我哥哥封印,没有了哥哥,杀敌都不那么顺手了。”红缨说着有些幽怨的看着我。
难得红缨今天说这么多话没被和谐,我听得倒是津津有味,而且信息量还有点大。
照红缨这么说,我的前世还是个超级牛逼的人。
“红缨,冒昧的问一下,你的哥哥他是…?”我轻声问道。
红缨的小脑袋顿时一昂,那小身板挺得直直的,“我哥哥,是用万年玄铁打造的一杆长枪!您那时把我哥哥舞得刷刷刷的,一套枪法耍得贼溜,那时候我和哥哥跟着您,那叫一个快乐!“
“但是都怪#@%#¥#¥%¥¥%#”
“他妈的%¥#¥%%¥……¥#%%¥……”
又乱码了。
看来接下来红缨说的是不能听的。
见我一脸迷茫的表情,红缨立刻收起了自己刚才那张牙舞爪的模样。
“主人,我有个小建议,希望您听一听。”
我点了点头,“你先说一下你的小建议是什么。”
红缨立刻说道,“主人,趁着这次去归墟,咱们找一找哥哥吧,其实您自己也清楚吧,你没有攻击类的法器,遇到强大的对手会很吃力,如果把我哥哥找回来,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我没有立刻答应红缨。
而是在想着之前红缨所说的话,曾经的我封印红缨的哥哥,肯定是我有自己的理由的。
是因为造了太多杀孽么?
那以前的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法宝和灵力都是没有好坏之分的,全部都取决于使用它们的人。
我以前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我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曾经是否也沾满鲜血呢?
“主人……”红缨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您,也不必介怀……”
我收起手,朝着红缨淡淡一笑,“我没有介怀,就算我的双手曾经沾满鲜血,和如今的我无关,你说的这些话我会仔细考虑的。”
“对了,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我问。
只要一提到哥哥,红缨的笑容都是甜甜的,听我问起,她快乐的在空中转了个圈。
“我哥哥叫玄墨,天地玄黄玄,墨色的墨。”
我点头,“好,我记下了。”
如果真有一天不得不面对比我强大很多的对手,那么我会取回曾经的法器。
可是……
这法器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在那无边无际的海里去找一杆枪,那跟大海捞针也没什么区别。
“主人……您一定要找我哥哥。”红缨充满了期望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重要的信息已经被乱码,是暂时不会让我知道的,我都明白,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在后院清静的待了一会儿后,我回到前院,院子里只有鱼鱼的身影,它好像很喜欢玩雪,在雪地里撒开了脚丫子跑,一跑一朵小梅花。
院子里的石桌上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茶,虞卿洲正坐在那里,他的视线随着鱼鱼而动。
“瑶瑶,过来。”
他突然喊道。
不对呀,他应该没看见我才对,我从后院过来,是背对着他的。
谁知道此刻跑得正欢快的鱼鱼在听到虞卿洲的话之后,顿时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虞卿洲的跟前。
虞卿洲的眸子里含着笑,然后一把将鱼鱼抱了起来,鱼鱼现在长得圆乎乎的,毛茸茸的特别可爱,我撸不到胡伯,平时就撸鱼鱼。
只见虞卿洲抱着鱼鱼,大手直接盖住鱼鱼的脑袋一阵揉搓,唇角还含着笑,“瑶瑶真乖。”
我,“?”
所以虞卿洲给鱼鱼改名了,改叫瑶瑶了?
他这很明显在内涵我啊!
“不像那个小没良心的。”虞卿洲又说了一句。
我怀疑他口中说的那个小没良心的是我。
我故意板着一张脸朝着虞卿洲走了过去,然后一屁股在他的旁边坐下。
“洲哥,谁没有良心呀?”我问。
虞卿洲把鱼鱼放下,似乎并不惊讶我会出现,他倒也真的实诚,听我这么一问,他冰凉的手指点在我的鼻尖,回道,“你啊。”
“我不承认,我怎么没有良心了?我良心大大有。”我反驳。
虞卿洲的笑意更深了,“是么?那给我摸摸看,你的良心在哪里。"
我,“……"
愣住了。
良心在哪里不言而喻。
妈蛋,虞卿洲,你肯定是在耍流氓!
“你们俩做个人吧,这里还有别人,就算没有人,还有花花草草啊。”
胡伯一出来就听见我和虞卿洲的谈话,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别过脸,不再看虞卿洲,而是看向了此刻正咬着自己尾巴玩的鱼鱼。
我叫它鱼鱼的时候,它每次都跑得特别快,一喊就来了。
而刚才虞卿洲喊它瑶瑶的时候,它也跑得飞起,所以这家伙是接受自己有两个名字了?
“鱼鱼!”我喊道。
与此同时,虞卿洲也喊道,“瑶瑶。”
然后正追着自己尾巴玩的修狗愣住了,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虞卿洲,那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思考应该向谁跑去。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家伙怎么抉择。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思维还是太局限了。
在原地思考了半分钟后,修狗抖落了毛发上的雪,抖着抖着,我眼睁睁的看见一只修狗变成了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