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志文是知道魏芷进入发情期的,毕竟这本来就是他们做的手脚。以后得事情到底全都按照他们预想的那样发展。
omega进入了发情期,沈流作为丈夫必须要陪在对方的身边,而且听说对方未必还请了好几日的假期。
这也就是说他们的计划目前进行的很顺利。
沈流回来的那一天,邹志文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他还特意跑去沈流面前交了份资料,果然在对方身上闻到了属于omega信息素的味道。
也就是说,沈流彻底标记了对方。
他们等的机会终于到了!
邹志文连忙用另外的手机给自己的大哥打去了电话。
“哥,时机到了,是时候准备行动了。”
电话那头明显有些激动,强行克制住了一番内心的情绪,才稳住心神,冷静道。
“时机是到了,但是这件事你和我都不能出面。”
邹志文听罢微愣,不明白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不出面的话是要找组织申请另外的人吗?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毕竟要从虫族送人过来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邹志文不理解,但电话那头很快给了他回应。
“让容元洲来。”
“啊?为什么要找他?他那个蠢货因为之前抹黑沈流的事情进去了,好像现在都还没出来呢。”
提起这件事,邹志文就有些生气,与其也不由染上了些许愤懑。
“而且他那么蠢,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呢!”
邹志文实在不觉得容元洲那家伙能够成功。可电话那头的人却是叹了口气,听上去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在军部待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这么蠢吗?”
男人冷哼一声。
“容元洲蠢就是最好的用处。他蠢才容易被利用,你只要在他面前挑唆几句,激得他绑了沈流的那个omega。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躲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
男人的声音渐渐严肃起来。
“而且若是我们来行动,很可能就会暴露在沈流的面前,就算是行动成功了,到时候那个omega怎么处理?沈流能查不到我们吗?”
“要是让容元洲出面就不一样了,我们只需要躲在背后,我们把那个omega的腺体割了,再把她杀了,也能推到容元洲的身上。”
“等帝国开始调查容元洲杀人的动机时,我们就正好能够将那个视频给推出来。容元洲那时必死无疑,也肯定会和我们合作,拖沈流下水,利用舆论给他一个轻判。”
男人说着,不由轻笑了一声。
“到时候沈流必死无疑,上将的位置空缺出来,你的位置肯定也会随之挪动,虽然不可能替代沈流的魏芷,也绝对不会太低。等帝国和虫族开战,你也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邹志文闻言愣了许久,他大脑极快地将对方说的话梳理了一番,发觉对方的计划天衣无缝。
“哥,你真的太聪明了,不愧是大科学家啊!”
邹志文声音激动的赞叹道,脑海中都不自觉地幻想起了计划成功后的画面,整个人陷入了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兴奋。
“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容元洲那边搞定的,这两天他也应该要被放出来了。”
电话那头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又小心叮嘱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通话切断后邹志文简单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忙起了手头的工作,直到下班,他才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军部监狱。
军部监狱的管理员见邹志文出现,忙主动迎了过来。八壹中文網
邹志文也并没有直接要求和容元洲见面,毕竟那太冒险了,他只是状似闲聊地打探了一番,得知容元洲后日就能出来后,也放心了,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军部监狱。
可他却不知道,他这头刚离开,监狱的管理员便跑到了角落,将刚才事情通过联络器,全部告知给了沈流。
…………
两日过去得很快。
可对容元洲来说,却很漫长。
走出军部监狱的那一刻,看着头顶的阳光,容元洲甚至都有些发懵,整个人呆呆愣愣地站在军部监狱外,直到十几分钟后,才终于挪动了脚步。
因为在网上买水军污蔑沈流的事情,容元洲在那里军部监狱里呆了整整一个月。虽然他因为是alpha不必受什么太多的折磨,可这段时间对他来说,也同样不轻松。
一夕之间,他就从军部未来可期的天之骄子到锒铛入狱的犯人。而且,有了这次的犯罪经历了,军部是绝对不会再允许他进入了。
也就是说,他彻底断了成为军部高层,再报复沈流的路!
前途和信念,一夕之间都轰然倒塌,容元洲只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人都被阴云笼罩,让他再也没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容元洲狼狈地朝着家中而去。
谁知来到门前,却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邹中将?”
容元洲诧异道,他没想到自己刚出来就能碰到对方。
邹志文原本还笑着,听到容元洲的称呼确实脸色阴沉下来,又想起了自己之前被降职的事情,但他很快便又将自己的神色掩饰起来,只自嘲地回道。
“我已经不是什么邹中将了,而是邹大校才对。”
容元洲闻言有些不敢置信。
“您这是怎么回事?”
邹志文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叹了口气,又扭头看向那个扫描门,淡淡道。
“先进去再说吧。”
容元洲点头,找到门前任由扫描门确认了自己的信息,不多时,大门开启,容元洲和邹志文一同走了进去。
邹志文坐到沙发上,这才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他还着重强调了一番自己被容元洲连累。
容元洲闻言果然很愧疚,也很愤怒。他右手猛地拍张了桌子,愤懑道。
“沈流这也太欺负人了,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降您的职!真当自己是帝国的皇帝了吗?”
邹志文闻言心头一喜,面上却是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有办法,谁让我们不是人家的对手呢。”
他说罢,又看了眼容元洲,面露同情。
“只是可惜了你,今后再也没办法进入军部,不能继承你父亲的衣钵,更不能替你父亲报仇了。”
容元洲眼中也涌起了浓重的悲伤,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怨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阴森而又恐怖。
邹志文见状,再次火上浇油。
“可怜你们一家人妻离子散,沈流却没有半点报应,听说他如今还娶了心爱的omega,整日里和对方形影不离的,想必过不了多久连孩子都要有了。”
容元洲闻言一愣,面上旋即流露出了更加刻骨铭心的仇恨来。
是啊?他们一家死的死散的散,凭什么沈流那家伙却能够这么幸福?他凭什么没有得到报应?
他凭什么?!
容元洲的胸膛不自觉地剧烈欺负起来,面颊和脖领处的肌肤也因为急促的呼吸和愤恨的情绪而变得通红。
沈流不让他们一家人好过,那他也不让沈流好过!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左右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道理还要维持着风光霁月的假面。
“沈流…”
容元洲咬牙切齿地低喃起来。
一旁坐着的邹志文见状,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心底也染上了些许欢喜,可面上却仍旧悲痛地劝慰。
“孩子,别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