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啊，这次数学卷子是不是出的太难了啊，我刚才批那些卷子，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没一个能看的。”
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男老师边用笔勾勾画画，边感叹着。
另一边被叫做老刘的男人也是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我这边也是这……”
老刘的话没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
一旁的吴老师不由得有些奇怪，转头看去，便发现老刘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试卷，像是愣在了原地。
吴老师关心地看向对方，
“你这是怎么了？”
老刘没有说话，而是愣愣地将手中的一打试卷递给了老吴。
老吴皱着眉，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接着也是一愣，但随即却又激动起来，对着周围人摇了摇手中的那打卷子，
“全对，就连最后一道超纲的大题也是对的。”
其他人瞬间来了兴趣。
这次的数学难度有多高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其实也不光是数学难，其他科目也是一样，之所以这么出题也是想在分出成绩的同时打压一下那些有些飘了的同学，以免他们浮躁。
但就是这样老师第一次做都没办法全对的卷子，竟然有人能做到全对？
“应该是毛老师他们班的沈慕姜吧，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一个老师感叹道。
而一旁的毛元良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但谁知刘老师却是摇了摇头，艰难道，
“不是…这是最后一个考场的卷子。”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这次考试是按照成绩划分的考场，最后一个考场的同学成绩如何，自然不需要多说。
“不会吧？还有这种事？”
有一两个好奇的年轻老师凑了过去，他们打开了密封的姓名封口处看了看，
“沈流？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毛元良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谁？”
那老师见他那么诧异，不由得皱了皱眉，
“沈流啊？怎么了吗？”
………
一张两张…
所有沈流的卷子都被抽了出来。除了语文扣掉的五分，其他的科目竟然全都是满分！
“作弊！”
毛元良激动道。
“这一定是作弊！”
“赤裸裸地作弊！”
其他老师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
众人皆是震惊，完全没注意到此时一个恰好送作业的同学听到了全过程。那人微微一愣，而后面上也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快速放下手中的作业，按耐住激动，朝着班级而去。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角落位置补眠的沈流，阮小茹心中畅快极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沈流竟然这么愚蠢。
作弊…这可不同于沈流以往那些小打小闹的迟到逃课，作弊在一中可是要被开除的，不仅如此，档案里也会留下记录。
“真是活该啊。”
阮小茹喃喃道。
……
沈流醒了，是被一个同学叫醒的。
“沈流同学，教导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那同学有些瑟缩地说着，看上去像是有些害怕。
而刚睡醒的沈流经过了短暂的懵逼状态，也猜测到了可能和自己的成绩有关，没有多问，直接点了点头，
“好，谢谢你。”
说罢，沈流也不耽误，直接站起了身，抬眸要走时却见班里的其他同学时不时地瞥向他这边，而后又窃窃私语地同身旁人说些什么，但触碰到他的视线，他们就又都慌张地转过身去，看上去倒是有些奇怪。
不过沈流也不理会，径直朝着门外走去，经过男主沈慕姜的座位时，却见对方突然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看向他，面上带着怜悯，而眼底却是带着些许得意。
沈慕姜也不说话，就这么堵在沈流的身前。
沈流皱眉看向他，见对方挡路，他也不免有些不耐烦，
“让开！”
沈慕姜这才挪动了脚步，嘴唇蠕动了几下，神色复杂，
“沈同学，你其实不用这样……”
沈流：……莫名其妙
沈流白了一眼这人，径直离开。
等到办公室的时候，他便听到里面传来了毛元良的声音。
“主任，这件事必须要严肃处理。”
毛元良看起来似乎很是激动。
而站在他对面的詹峰看起来则是冷静许多，
“这件事还没弄清楚…你不能这么武断。”
沈流也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他倒并不担心，反而淡定的很，毕竟他的成绩是实打实的，为了节约积分，他连系统空间记得金手指都没用。
不多时，詹峰注意到了沈流，迈动脚步，朝着沈流这边走来，表情却是十分严肃，看起来想要说些什么。
但不等他开口，毛元良就蹦了出来，目露鄙夷，
“沈流，如果你主动承认自己作弊，那学校还能从轻处理，只开除，不计入档案。”
毛元良看起来愤怒极了。
其实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也生气，但没多久他便开心了起来。沈流作弊，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沈流赶出学校了，至于之后沈流想要再说什么，又有谁会信呢？毕竟他可以说是沈流因为被开除而记恨自己。
毛元良想着，面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许得意和畅快，好在他及时低头，这才掩饰住了，没有被人发现。
“毛老师，你好像误会了。”
沈流声音平静而又冷淡，完全没有被戳破后的紧张和心虚。
毛元良遂抬头，勉强装出几分痛惜之色，指着沈流，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承认？！我怎么会教出来你这样的学生！”
毛元良立刻转头看向一旁的教导主任，
“主任，既然他不承认，那我们就…”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愿意接受二次考试，至于题目难度，老师们随意。”
沈流淡淡道，整个人看起来从容而又平静。
“这怎么行？！”
毛元良的话被詹峰打断。
詹峰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面前的少年，想起前两日考场上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