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这次特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苏晓宇谈合作,确实有挑软柿子捏的意思。
当然,他们也不是认为苏晓宇有多容易对付,只是单纯地觉得,对付一个人,比对付两个人容易一点。
事实也没法证明,他们这决定是对还是错。
二十八皇弟虽然精,但也不是六亲不认,也可能,谈高兴了,他的古道热肠发作,就啥都不是问题了。
现在这结果也不错,最主要还有后续,这样就可以与苏姑娘深度合作了。
甚至,他们还有点后悔,早知道苏姑娘如此通情达理,那就应该选择另一种方式。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好在,合作成功了。
看来,苏姑娘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之辈。
至于苏姑娘提的那些条件,早就因为合作成功,被他们自动放置一边了。
“苏姑娘,虽然舍不得离开,但时节不等人,我等要即刻赶回去催促耕种,就此别过,他日再来道谢!”
三位皇子都各有自己的眼线,此时他们已经得到消息,二十八皇弟这次进京请求赐婚未果,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这次回来,心情定当不妙,所以三人决定立刻远遁,不要往枪口上撞。
在苏晓宇眼中,他们只是生意伙伴,谈完合作,不离开还想怎的?八壹中文網
再做一份烤肉吗?美得你。
苏晓宇觉得,撒出这么多种子出来,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如果他们再没有办法改善百姓的生活窘迫状况,那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已经授你们渔了,再给鱼就没意思了。
把三兄弟打发走,苏晓宇于是启程回家。
而唐维佑,因为请求赐婚未果,觉得羞见苏晓宇,于是一路采买,把沿路的特产全部搜刮囊中,似乎少了一件就对不起苏晓宇似的。
所以就耽搁了行程,最后都被罗贝霞赶上了。
罗贝霞虽然带的人少,但却很精,都是日常常用之人。
她的心思,不用说,一抬手,一蹙眉,他们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在他们刚刚出发的时候,他们就留了消息,给将军府的人。
将军府于是立刻派了暗卫暗中保护,并把一路的消息,即刻发往京城。
所以唐维佑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而唐维佑同样如此,刚开始出城的时候,心情郁闷,行程很快。到后来,各路消息也陆续得到。
本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地,现在干脆放慢脚步,先买买买再说,看你如何跟踪?
而且唐维佑也得知,自己身边的眼线众多,不只是镇西将军府的,还有各皇子的眼线,还有各路其他势力的眼线。
唐维佑感觉好笑,我一不拥兵,二不拥权,你们盯着我干啥?
我只是想与我封地的子民一起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这还有错?
而且我也没隐瞒优质种子和良器,早就在父皇和群臣面前过了明路,也与部分皇兄达成了共享的协作,还有什么可打探的?
委实不明白。有这精力,好好研究怎么让黎明百姓过上安稳日子不好么?
唐维佑放慢脚步,那些眼线也只得放慢脚步,罗贝霞一行也只得如此。
“小姐,二十八皇子长得可真是俊。”晚上住宿的时候,罗贝霞一行成功地与唐维佑住进了同一客栈,罗贝霞的侍女特意偷看了唐维佑几眼。
罗贝霞虽然豪放,但终究也没敢正视唐维佑,只看到他一脸冷色。
确切地说,不是不敢,而是压根就没机会。
唐维佑住在客栈,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反正就是各种不舒服,心一横,干脆退房。
“小公子,前几日你还不紧不慢,这马上就要到靖州了,为何反而如此不耐?”本来已经安顿下来,俞泰睿已经做好休息的准备,没想到唐维佑竟然星夜兼程,这在以前从未有过。
尽管大吴国皇子众多,相互间争抢也一直明里暗里不断,但因为众势力都知,现在的所谓争抢,一点实质的意义都没有,毕竟现在的圣上正当英年。
所以一切争斗都没到白热化状态,这也就是目前一切都还能维持在兄友弟恭的状态的原因。
这种稳定的局面,至少在目前,谁也不想打破。
毕竟谁先出手,就越容易给他人创造机会,没有谁会这么傻。
正因为如此,唐维佑的行程一直坦坦荡荡,没有故意隐瞒,也没故意设陷。
可这半夜出行为何?
莫不是唐维佑觉察出什么动静了?
俞泰睿一边跟着,一边自责: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呆在公子身边了?连公子都感觉出了危险,而自己还茫然不知?
唐维佑只是心情不好,没想到却引来身边人的百般猜测。
罗贝霞一行已经进入梦乡,他们在西部生活久了,第一次到中原来,对什么都好奇,警惕之心由此被分散许多。
也不怪他们如此放松警惕,一路实在太顺了。
等他们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唐维佑一行的房间早已人去楼空。
罗贝霞气死了,没想到到了紧要关头,人跟丢了。
“不行,我们要抄近路,一定要在到靖州前追上他。”
罗贝霞的手下觉得是自己大意,才没发现他们已经先行离开,于是自告奋勇去探听路况。
“你去喂马,你去打听。”罗贝霞为了节省时间,让男侍去喂马,让女侍去打听。
女侍找到小二,说明来意。
小二很是为难:“我成日里就在这客栈,很少出门,对路况不熟。”
一位正要退房的住客听到了女侍的问话,立刻自告奋勇地举荐了一条路线,说比官道少了一半路程。
女侍听了,立刻道了谢,喜滋滋地回去回复罗贝霞。
听说可以节省一半路程,罗贝霞喜不自禁,连忙让安排早餐,即刻出发。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走官道吧,早一天晚一天到靖州,都没关系。”男侍、女侍都劝她。
“谁说没关系?我要跟他一起到靖州,不能再让他有时间去见那个什么县主。”罗贝霞说,“没赐婚前他怎样与我没关系,既然赐了婚,我才是未来的王妃,一切就要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