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洋人这些好东西都被你碰上了?”唐维佑很不解。
自从得知苏晓宇很多的“高货”都是从洋人那里得来的之后,唐维佑特意命人留意了,确实可以从洋人那里得到好东西,比如玻璃器皿。
但是玻璃器皿虽好,却没有那个黑棍子好,也没有这个帐篷来得实在。
“你还记得上次从哪个洋人那里得到的黑棍子?”唐维佑心心念念地。
“不记得。”苏晓宇道,“我不说过了吗?把那个黑棍子送给你,我自己还有一个小一点的防身。”
唐维佑不接受:“那是你防身用的,我拿走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苏晓宇知道,无论唐维佑有多喜欢,可要是只有一个的话,他不只是不夺人所爱,还真的是担心自己没有“黑棍子”安全不保,于是只好装着傻笑:“我其实另外还有一个,上次没说清,这次回家,我把它带过来了。”
苏晓宇于是又伸手到背包里,把两根一模一样的“黑棍子”拿了出来。
“你看,这不是两个么?以后我们俩一人一个。”苏晓宇把其中一个塞给他。
唐维佑接过黑棍子,看它一端有一个空心扣,就从腰间摸出一对玉佩出来,一个上面扣了一只玉。
“以后你不能送给别人了。”唐维佑知道苏晓宇大方,只要别人喜欢,动不动就拱手相让,可这上面系了对玉,对于唐维佑来说,就相当于定情物了。
可是他没说出来,因为这黑棍子是苏姑娘送给自己的,哪有让人家小姐送自己定情物的?这不反过来了?
虽然玉是自己的,但是在唐维佑眼里,玉不值钱啊,贵重的东西是黑棍子,苏姑娘怎么叫来着?电警棍,或者叫防狼棒。
这名字好,就是狼来了,也吃不消吧。
好吧,以后就叫它防狼棒吧。
“公子,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苏晓宇看看天色不早,想快速把他打发掉,但是想起成立基建队的事,又不得不说。
唐维佑知道苏晓宇很有主意,自己虽然是个皇子,但她大多数时候遇到问题,都能独自解决,难得有机会求到自己,所以能让她开口的,必定是大事。
“什么事?”唐维佑早就在心里建设一番,等会儿不管苏姑娘需要自己做什么,哪怕舍了身家都要给她办好。
“我想和你成立一个工程队。”苏晓宇着重“和你”两个字,“我们出同样多的银两,赚的银子也一人一半,但管理人员你负责招聘,员工我来找。”
员工都是现成的,苏家村的男人。
虽然没明白什么叫工程队,但唐维佑的关注点在“和你”两个字上,顿时心潮澎湃,苏姑娘这是拿自己不当外人了么?做什么都想和我在一起。
“行行,你需要什么就说。”不懂没关系,不是有苏姑娘么?她一解释,自己不就明白了?
到现在为止,苏姑娘说的,自己基本上都能理解。
刚开始的时候,唐维佑的重点只在纠结“她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上,现在唐维佑已经自动给了自己答案:苏姑娘跟自己一样,都属于颖悟绝伦的。
自己的记忆力超乎常人,难道还不允许苏姑娘有胜于自己的地方?
苏晓宇把现代的承包理念一灌输,唐维佑顿时明了,随即就修书一封,让手下交给郑枝果。
“你放心,接下来就没你的事了。郑枝果明天会安排人跟苏宝善联系。”唐维佑心情好,刚刚得了个宝物,还又跟苏姑娘合建了一个工程队,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东西。
感觉两个人联系得更紧密了。
苏晓宇从包里拿出五百两银票交给唐维佑:“这是我们的启动资金,我们一人出五百两银子。”
按目前的薪水算,一个人工一天三十文,一百个雇工一天就是三千文,相当于三两银子一天,一个基地按五十天算,有一百五十两也够了,再加上饭钱和一些材料钱,有一千两足够足够,即使同时开建几个基地都行。
“全部我来。“唐维佑推开苏晓宇的手,”你的五百两就算聘礼吧。”
“嗯?”聘礼?谁跟你有聘礼?
唐维佑理解错了,以为苏晓宇嫌少,就道:“要不就算定情之礼,聘礼不用我出,宫里自有定数。”
定啥情?我跟你有情么?
当然有,抱大腿的情分。
“不,一码归一码,你要不收,我就不和你一起建工程队了。”苏晓宇道。
“工程队要建,这银子也必须我出。”唐维佑笑道,“你要真是过意不去,那大婚的时候,你就当嫁妆带过来,不还是我们俩的么?现在谁出银子到最后还不是一样?”
“不,我要是不出,将来分不清。你要是有个宠妾爱妃之类的,以后收益就麻烦了。”苏晓宇脑补了各种宫斗宅斗的故事,本是抱着玩笑的态度,自己压根就是置外的。
谁知唐维佑一听连忙保证:“以后,后院你说了算。”
三宫六院,我说了算?我才不去趟这浑水。
苏晓宇最厌烦这些东西了,不要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这年月说得最多的情商什么的,都说情商比智商还重要,可苏晓宇还是不愿意把心思多花在这些方面。
弯弯绕绕有意思么?
有个情感专家写了篇鸡汤文,说,所谓情商,说白了,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再说白了,就是勾心斗角,玩阴谋诡计。
现代拼命努力,努力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想让自己强大了,强大到能凭实力来秒杀一切,不去玩那些不必要的东西。
不小心到了古代来,还不知好歹地跟她们玩宫斗?
不要命了。
“公子,你不要忘了,我们订婚约只是权宜之计。”苏晓宇再次提醒他。
“我不是警告过你么?不能再提这样的话,否则是欺君之罪。”
又来了,难不成就这么上你的贼船?
“不行。”苏晓宇直接否决。
“你是不是嫌我不是太子?”唐维佑已经接到父皇的密件,知道南轶国太子来求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