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这句话,墨南就从山洞走了出去,来到门口以后就坐下了。
瞧那架势,似乎是想在门口守一夜。
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倒是懂得了循序渐进这个词的意思。
一口吃不成胖子,更何况面对的是柳舒舒这么性格应激的人。
面对这样的人,只能慢慢来。
让她感觉到,他没有恶意,她才会对他敞开心扉。
山洞里虽然黑,但是柳舒舒并不聋,听得见那原始人走远的脚步声。
感觉到山洞里真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柳舒舒一直狂跳不止的心,才平复了几分。
感觉到周围暂时没有危险了,她才有时间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
除了某些地方有些酸痛以外,应该没有什么皮外伤。
自己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柳舒舒突然懊恼的拍了拍头。
“怎么见了个原始人,把智商都给丢了,包里有照明灯啊!”
她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摸黑的在自己的登山包里找着东西。
当找到熟悉的东西以后,她立马就把照明灯的开关给打开了。
几乎是刹那之间,刚才还黑黢黢的山洞,一下子就透亮如白日,山洞里的一切设施都能尽收眼底。
有了光,柳舒舒心中的安全感又足了两分。
墨南就守在洞口,山洞里亮起光芒的那一瞬间,他立马就把冬日用来挡住洞口的石板移了过来。
严严实实的盖住了洞口,没让里面的一点光透露出去。
他知道她来自异世,身上会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上辈子她也曾拿出来过,不过后来都被巫师张口要走了。
上辈子她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他们却鲁莽的拿走了她的东西,那小家伙肯定难过了一阵子吧。
这辈子属于她的东西,墨南想替她好好藏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的山洞发生的这一切就在偶然之间,他们部落的人天黑就全都窝回了山洞,这点异样也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过这其他人并不包括盖娅。
盖亚下午的时候听到湫的禀报以后,就把墨南捡来一个小雌性这事记在了心里。
这会儿她刚从巫医那里出来,正打算来墨南山洞这边探个究竟。
不过她人还没走到墨南的山洞,就看到了一阵急速而过的白光,如同流星一般,很亮,然后刹那之间就消失了。
远古大陆距离天空很近,流星也是常有的事儿,只不过今日这却格外的闪亮,仿佛距离他们也很近。
盖娅看着墨南的山洞沉默了几秒,最后想了想还是提起步子走了上来。
他们部落的人习惯了这样的黑暗,而且从小生活在部落中,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了。
所以走夜路对于盖娅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是当她走到墨南的山洞外,看到墨南那高大的身躯,竟然就静静的坐在山洞口之时,她还是有些怔住了。
愣过了两秒之后,立马就用他们族的语言交流了起来。
“墨南,你不去休息,坐在山洞外干嘛?”八壹中文網
盖娅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但却不愿意承认。
她要墨南亲口说出来。
盖娅的到来并没有让墨南觉得奇怪,反而想着她次比上辈子来晚了。
“我的山洞让给我的雌性住了,我在门口守着。”
听着他这毫不掩饰的说出我的雌性几个字,暗夜中的盖娅脸色都扭曲了。
她把他看为以后的伴侣,他却背着她偷偷找其他雌性。
几乎是刹那之间,盖娅心中就被怒火点燃了,讥讽的话大脑都没过,就说出了口。
“我听说你捡来的雌性又小又弱,恐怕都熬不过冬季吧,能有繁衍后代的能力吗?”
听到熬不过冬季这几个字,墨南脸色单急就冷了下来。
面对一向高高在上的盖娅,又想到上辈子她诱导柳舒舒做的那些事。
墨南可丝毫没跟她客气:“有没有繁衍后代能力关你屁事?是我伴侣又不是你伴。”
盖娅一噎,她没想到墨南敢这么对他说话。
作为北狄部落中的团宠,她长得好,爹又有本事,自身又在学着医师,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给她脸。
她当场脸就黑了下来,高高在上的冷声威胁道:
“好的很,你今天敢这么跟我说话,以后若是在外面狩猎受了伤,我可不会给你医治。”
医师是部落中最珍贵的东西,一个部落可能只有一个医师,甚至没有。
盖娅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价值,所以她料定墨南不会得罪她。
没成想墨南性子就是刚的很,直接又怼了过去。
“医师都是怜悯众人的,像你这样的,我还真不敢让你医治,万一让你医死了,我可哭都没地哭。”
盖娅何曾被人这样怼过?当即就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
指着墨南放下一句狠话:“你好的很!”
然后就被气走了。
看着盖娅被气走了,墨南表情毫无变化。
这还远远不够,上辈子她可是间接害死了柳舒舒的凶手呢。
虽说上辈子的事情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盖娅也不是个好东西。
哼,等着吧。
盖娅远远的走了以后,一阵冷风吹来,突然把她大脑吹醒了。
她蓦然停下脚步,她刚才去找墨南,可不是找他吵架的。
她的本意是想让他送走今日捡来的那个雌性,可他竟然不识好人心,竟还敢跟她回嘴。
盖娅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心中的愤怒盖都盖不下去。
她现在是不能拿墨南怎么办,但是那弱了吧唧的雌性,呵……
墨南是很强,但他白日要去打猎,不会时时都在部落里。
那异族来的小雌性,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等明日她倒要去看看,这小雌性究竟有怎样的魅力,能让墨南放弃她盖娅这么好的人,另择他人。
山洞中。
在外面传来两人交谈声的时候,柳舒舒就已经听见了。
本来她还屏气凝神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可是听了半响,直到门口都没动静了,她也没听出个啥东西来。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是在讲些什么呀,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普通话不是已经普及全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