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完了一句之后,陆芙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示意如荷扶着她走。
瞧着娘娘走路艰难的样子,如荷有些心疼:“明明前两天膝盖上的淤青都已经退了些,怎么今儿个早晨起来又这么严重了?”
如荷的话没什么不对,但是陆芙听着,莫名就想到了昨晚表哥强势让她……
无论她说什么好话都不放过她的模样,一下子脸就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了。
“蠢丫头,等你以后成亲你就明白了。”
有些话不说还好,一旦说了,难免让人脑海中浮想联翩。
陆芙现在满脑都是表哥昨晚那样。
越想越发不可收拾了。
一时间昨晚的画面总徘徊在她脑海中。
如荷不太懂主子这句话,只是轻轻说了句:“那回去以后奴婢给你重新擦擦药。”
陆芙点点头,殊不知这一擦药直接擦了一辈子。
一辈子没嫁人的如荷脑子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何一直养尊处优的主子膝盖上常常会有淤青。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主仆俩慢吞吞走着,从正殿回到偏殿,当看见皇帝身边的太监时,陆芙一瞬间眼睛都亮了。
此时此刻她像是感觉不到膝盖上的伤似的,慌忙往里面冲。
边往里面跑,还边大声喊:“表哥,表哥!”
王德全刚想提醒贵妃皇上在休息,就见贵妃如一阵风一般冲了进去。
顿时他伸着的手默默收了回来,反正皇上对贵妃破例又不是一两次了,估计这次也不会有什么惩罚。
陆芙如一阵风一般冲进来,她本以为会看到坐在软榻上看书的表哥,却没想到软榻上没人。
一转头就看见表哥靠在床上,上半身微起,一手杵着脑袋,眼神幽幽的看着她,像是被她吵醒的模样。
陆芙一眼就看到了他眼里的疲惫,顿时放慢了自己的速度走过,轻轻走过去:“表哥~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墨南倒也没生气,只是拍了拍床,示意陆芙过来:“嗯,想睡个午觉,贵妃要不要陪朕一起?”
“要!”
能和表哥贴贴,陆芙自然是求之不得,二话没说就蹬掉了鞋子,又以风风火火的速度卸掉头上的钗和衣物。
成功爬上床,和心爱的表哥贴贴以后,似乎是床蹭到了膝盖,陆芙不轻不重的‘嘶’了一声。
墨南虽然困,但也没忽略她的这一声轻呼,闭着的眸子又睁开:“怎么了?”
对上表哥这眼神,陆芙红着脸小声说了句:“膝盖疼。”
墨南一秒就领会到了她话里的意思,一把把旁边的人搂过来:“那今晚让你再上头?”
墨南说这话时,似乎有点不走心,眸子都已经闭上了。
陆芙可见不得他这么敷衍自己,伸出自己的手去强行扒拉墨南的眼皮,丝毫没把他当成威严的皇帝。
墨南不得已强迫注视着她,直接小贵妃脸上已经写了些不乐意:“表哥,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墨南接了句:“哪不心疼你了?”
一有时间就来看她,睡觉都在她永安宫睡,还不算心疼吗?
陆芙瘪了瘪嘴,眼里闪过一丝小委屈:“在上面膝盖也会疼。”
墨南最爱的是她这副装小委屈的样子,瞬间笑着把她又搂在了怀中。
“好了,表哥跟你开玩笑的。”
“搭在肩上总行了吧?”
陆芙也不是真生气,就是喜欢表哥哄她的这份耐心。
见表哥实在困的可以,她也没有再无理取闹,乖乖靠着墨南,亲了亲他的脸:“好。表哥最疼阿芙了。”
墨南弯了弯唇,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等睡醒给你擦药,快睡。”
陆芙本来是没有什么睡意的,但是可能靠在表哥身上太有安全感,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
王德全办事很谨慎也很利落,墨南让他去联系李家的人,不过一天时间就得到了准确答案。
看着又在御书房忙了一下午的皇帝,王德全脸上笑眯眯的去报喜:“皇上,李家的人已经答应了,您看您这边什么时候有空,奴才去和他约时间。”
墨南头也没抬的继续写写停停:“没暴露朕的身份吧?”
王德全道:“没有,奴才只说你是高官之后。”
墨南‘嗯’了一声,低头又写了几笔,然后说道:“那就约在明日下午吧,还在上次那个酒楼,让李家家主在那等我。”
时间不等人,万事还是得抓紧。
王德全应了一声,然后退出了御书房。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墨南换好太监服,低调的从宫里溜了出来,这次他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线。
当他如约来到上次那个酒楼时,李家家主已经在里面等了好一会儿了。
墨南又去另一个包间换了衣服,最后才推开李家家主在的包间。
李城是京城数的上名的富商,他祖上好几代都是商人,曾经也妄想和京城里的高官们攀上关系,找个靠山。
可惜那些官员都看不上他们经商的,只是张着口袋接受他们送的银票,等李家遇到困难时,真正伸出援手的官员少之又少。
当王德全到他说可以为他找一个靠山时,明知其中套路深,李城还是应了。
都说树大招风,随着他们李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身后没有当官的做靠山,着实有些风雨飘零。
眼看着后来有靠山的人都快赶上他们家了,李城怎能不着急?
正当他想着等会要是遇到骗子该怎么办时,墨南推门而入了。
墨南久居高位,哪怕已经刻意隐藏了,李城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并且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顿时对墨南的身份又信了两分。
“不知少爷如何称呼?”看见墨南,李城也没介意对方比自己年轻,站起来就笑眯眯的说道。
看着如此客气的李城,墨南心里对他的第一印象好了几分:“叫我南公子就好。”
李城抬手唤了一声:“南公子。”
墨南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坐下:“李老爷不必客气,今日找你来是想与你谈桩生意。”
李城心里有点没谱,但最差也不过是付出些钱,于是脸上继续一片耐心:“不知南公子想与老朽谈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