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苏忍不住提醒,“钟管家,你又忘了,我现在不是少夫人了。”
钟管家轻咳了声,“习惯了习惯了,不要介意。”
不过在他心里,没有人比许流苏更适合这个陆家少夫人了,只有她才能镇得住少爷。 “苏苏?”
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许流苏抬头看去,陆远山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她连忙走过去,跟他的贴身管家一并扶住老人。陆远山担忧地看着她还缠着绷带的胳膊,“手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对上老人关切的目光,许流苏心里一热,“不疼了,谢谢老爷子。”
陆远山还是心疼,到底是细皮嫩肉的姑娘,骨头都折了,那得有多疼啊。他越想越心疼,愤然地瞪向那边的陆司宴,“臭小子,你怎么回事?这次苏苏受伤,你有很大的责任!你是怎么保护她的?”
许流苏,“……” 倒也不必强行让陆司宴背锅,这种事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哪怕他派了人贴身保护她,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老爷子,这……也不关陆司宴的事,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了?就是他没用,没保护好你!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干什么,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我对他太失望了!”
陆远山愤愤不平,自己是怎么把老婆作没的,臭小子还没想明白吗? 虽然被老爷子训斥了一顿,但陆司宴却愉悦了起来,嘴角都勾起一抹浅笑。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许流苏竟然帮他说话了,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真的有他? “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陆司宴深邃的目光落在许流苏脸上,“我保证。”
“最好是这样!要是再有下次……不对,没有下次!”
陆远山意识到说这种话不吉利,连忙改口,然后拉着许流苏说:“苏苏,你好好跟爷爷说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臭小子跟我说了,说不是意外?”
“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实质的证据。”
许流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远山,只是没有说沈镜宁潜入病房的事,免得老爷子又要担惊受怕。 陆远山听完后很是震惊,“苏苏,你是招谁惹谁了?那人好大的胆子,连你都敢动!”
说完他又扫向陆司宴,“臭小子,必须把这件事背后的人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这件事不用老爷子说,陆司宴也会去做。晚上的时候,他抽空来到了会所,将沈镜宁的事详细地跟易燃说了一遍。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并且轻松放倒三个专业保镖,就这样进病房还不留下任何痕迹的人,如此强的反侦察意识,绝非只是一个普通医生这么简单。 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已经许久都没见过了,易燃觉得有些稀奇,调侃道:“哟,小娇妻被别的男人盯上了,不爽了?”
陆司宴修长的手指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酒,神色冷冽如冰,不置可否。 易燃一只手搭着沙发,一手摸了摸下巴,满脸好奇,“你说……那个谁明明都在病房里了,为什么没对你老婆下手?突然打消了念头,总得有个理由吧。”
说着,他又笑着打趣,“看来……你的小娇妻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