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宴,“……” 还他妈装傻? 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毫不温柔地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居高临下阴恻恻地看着她,“你敢说浴室的门不是你锁的?!”
“我没有!”
许流苏不承认,眼眶泛红地看着他,“我不是做梦都想跟你生孩子吗?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为什么要把你锁在里面?你不喜欢我就算了,还冤枉我……” 许流苏声音哽咽,说到一半眼泪就啪嗒掉下来了。哭得是梨花带雨,别提多委屈了。 陆司宴开始怀疑,难道真错怪她了? 但,除了她还会有谁? 眼角余光看到陆司宴复杂的神色,像是在自我怀疑,许流苏差点要忍不住笑出声了,却是极力忍住,眼泪仍旧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衬得陆司宴就像个欺负良家少女的恶霸。 他更烦躁了,“够了,再哭就滚出去!”
下一秒,许流苏就止住了眼泪,跟变戏法似的。 “我哭了,我装的。”
她冲陆司宴扬起嘴角,笑得眉眼弯弯。 陆司宴,“……?!”
眼前的女人笑得灿烂明媚,又夹带着满满的恶意,就像个恶作剧得逞了的孩子,相当的欠揍,刚才那个哭得可怜兮兮的人好像不是她。 所以,他又被耍了是么? 连续被这女人戏耍两次,无疑是对他极大的挑衅。 陆司宴使劲地做了个深呼吸,才忍住将这女人抓到阳台上狠狠扔下去的冲动。 许流苏看一眼自己被攥红的手腕,一脸无辜,“老公,你看起来好生气。生气对身体影响很大,也许离婚有利于你身心健康。要不然哪天被气死了怎么办,那多不好呀,你说是不是?”
阴阳怪气.jpg。 “……”陆司宴深吸一口气,猛地甩开了她的手,恼怒地转身离开,将房门狠狠地甩上。 “砰!”
的很响一声,许流苏的小心脏都颤了颤。 狗男人生气的样子,看着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呐。 不离是吧,那我就作,作到你离为止! … 翌日,客厅的石英钟指向早上八点。 陆司宴从楼上下来后直接来到餐厅,在餐桌主位上坐下,他一身剪裁得体的名贵黑色西装,浑身寒气,从骨子里流露出属于上位者的强大压迫感。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心情极其糟糕,佣人们都噤若寒蝉,选择低头避开。 钟管家端来一壶英式红茶,给陆司宴沏上一杯。 见他眉眼冷冽,端起红茶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楼上,立即猜到他在想什么,不由得有些尴尬。 从那天晚上起,少夫人就性情大变了。之前只要少爷在家,她必定早起,花费很大的功夫给少爷精心准备早餐,即便少爷看都不会看一眼,最后只能自己默默吃掉,实在吃不完就扔垃圾桶。现在呢,还在楼上睡着。 她说了,9点之前不要吵醒她,佣人们并不想体验她的起床气有多严重,毕竟张妈的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 “咳,少爷,要不要我上去……” 还没说完,就被陆司宴冷冷打断,“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