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苏这才发现陆司宴还没挂电话,顿时有些窘,却是对着手机笑了笑说,“对不起给,以后会注意边界感的,在秀恩爱时会多考虑单身狗的感受。”
易燃,“……” 为什么突然觉得更扎心了。 为了不受到更多伤害,他连忙岔开话题,“总之K的话我已经带到了,要不要去见他取决于你们。如果不去,那我就直接押他回去了。只是有些担心不满足他这个要求的话,他又会耍什么手段。”
许流苏想了想,“行,我去见他一面,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陆司宴拧眉,“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他阴测测的脸色,许流苏挑眉,“好啊。”
… 解药的研制已经突破了最核心的问题,接下来交给严教授和专家团队就好。 沈镜宁暂时被押回到了地下室,他一如既往地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长身而立,年轻的面容俊雅出众,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大学时期很多女生暗恋着的优秀学长。 地下室仍旧昏暗潮湿,之前那淡淡的血腥味仿佛还没散去。 他看着上方的排风扇出神,眼神淡然,眼底却有着一丝自嘲和苦涩。 今天他被押回来之前,严教授走到他面前,表情哀伤惋惜,欲言又止,良久都没说出话来。 最终,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最欣赏最引以为傲的学生。”
那瞬间,沈镜宁心口微酸。突然想到,如果他没有进组织,他的人生会不会好一些? 当初他奄奄一息地倒在大街上,如果捡走他的不是组织的人,那该多好。 可是,造物弄人。他的一生也许注定了就是这么的荒谬而短暂,很多事都来不及,也没法再去做了。 比如,找到自己的命定伴侣,跟她组建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就如同当初的父亲母亲那样…… 在这一刻沈镜宁突然就想到了许流苏,不由得沉重地闭了闭眼。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敲响,警卫的声音传来,“喂,有人来看你了。”
沈镜宁立即睁开眼,转头看去,果真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他这些天一直都在想着的脸。 许流苏相比之前要消瘦一些,不过在解药生效后,她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不再那样苍白病态,据说她现在的思维能力和记忆力也在慢慢恢复。 是个不错的消息。 只是,她身后跟着的那个男人……沈镜宁的眼底立即浮现出一抹嫌弃和鄙夷。 虽然是稍纵即逝的表情,可陆司宴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回报以同样的眼神。 于是两个同样高大俊美的男人之间,顿时弥漫出硝烟的味道,气氛剑拔弩张的。 许流苏,“……” 什么情况? 见陆司宴死死盯着沈镜宁,脸上满是防备和敌意,她有些无奈。 真是个大醋桶,跟一个将死之人都要较劲! 沈镜宁明显对陆司宴已经没了兴趣,目光回到许流苏脸上,微微一笑,“最近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
陆司宴冷冷道,“她好多了,用不着你惦记。”
沈镜宁斜睨着他,“我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