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呵呵,各位继续,继续。”
刘政委立即识相闭嘴,缩到最后一排角落坐着。
他就不参与这个注定没有结果的会议了。
司令确实没有实权,但他有实力呀。
他一般不管事,但管事起来,也没人敢反他。
所以说,这人啊,活在世上,实力最重要!
不管贬职在哪里,他的份量就在那。
就像司令贬职过来这么久了,对海外来讲,还不是只认他。
只要司令活着一天,就是镇山石。
哪怕回家种田,也不碍事。
这也是为啥外界,极为关注司令生死健康的原因。
今天闹这么大一出,虽然是假的,那也得把外界吓得心肝颤一颤。
是司令,在威胁呢。
自然司令提的要求,不会敢反对的。
所以说这会议没有开的必要,浪费时间。
刘政委就趴到后面睡觉去了,一中午闹了这么久,都没休息。
以后都不用太担心部队设施会被打坏的事了,更是松了一大口气。
司令说了,明天开始进入正式训练,那可就不是随便打架,是正规训练。
原来司令是想培养接班人了。
确实,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这么合适的年轻军人,方方面面都跟司令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再找不出更合适的人来。
若是万一司令得困在这里一辈子,也有个传承。
不至于司令一身的本事,就这么浪费了。
那么接下来只要祈祷,贺营长的调查结果是好结果就行了。
那他就会成为最后一个调派过来的贬职兵,也是第一个离开的贬职兵。
这是他们工程部队所有贬职兵的希望。
也是他们这些老兵的希望。
更加是司令的希望。
司令说得没错,他从来都不抱无谓的希望,他只是在不停创造希望。
不论是将以前的普通工程部队变成闻名的军人流放地,还是现在又停止接收贬职兵。
都是在创造希望。
因为,司令,遇到了贺营长这个希望。
是司令的希望,也是整个部队的希望,也许,还是所有军区的希望。
是不是没有几年,就会有大转机了呢。
刘政委睡着后,做了个梦,梦见三年后,他们就遇到了这个天大的转机。
“咯咯咯……”做梦都笑出了声。
“滋溜!”给笑醒了,赶紧把流出来的口水收回去。
抬起头,又受到了所有政委们的集体死亡目光。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昨晚通宵准备上次的申请材料,实属有些困意……”
“去按司令吩咐的到军宣处发表文章!”
“是是是,马上去,马上去。”抱起本子笔,就赶紧跑了。
刘政委最擅长写文章,都是他写了这么多年申请材料的经验,一句话他能写出花来。
那不要一个下午,就能传到所有军区都知道。
这不,最先知道的当然是各大军区的司令了。
那自然少不了望城某军区的司令唐德忠。
唐德忠也是跟往日一样在办公室百无聊赖批改文件,脑子里在想着那臭小子有没有按规定今天到那冷血混蛋的工程部队报到。
等到下午的时候,实在忍不住,要打电话过去问问。
刚拿起电话筒,就接到一份紧急电报。
唐德忠当然还是先打电话要紧,但送紧急电报的下属一直在催他快些看,说是发生了大事。
这年头能有什么大事,还有人敢打来了不成。
“不是,司令,是贺司令今天因军用车爆炸进了手术室……”
“什么!”唐德忠直接站了起来。
“不是,司令,您别着急,您听我说完,是这样,贺司令进手术室后,无生命危险,但双臂截肢……”
“什么!!!”刚坐回去的唐德忠,又跳了起来。
心都跟着跳出了嗓子眼。
“不是不是不是,司令,您别着急,是这样……”
“拿过来我自己看!”
“是!”
唐德忠接过紧急电报,竟然手抖得拿不稳,又不是他双臂截了肢!
只得放到办公桌上,再看,不然抖得他眼花。
当眼睛再次扫到“双臂截肢”的字眼时,心脏还是猛地一颤。
愣是要闭眼缓一缓,吃一颗定心丸,才能继续看下去。
这还不多亏了刘政委的写作技巧,先把司令双臂截肢的消息放出去,把外界吓出心脏病。
然后再讲是假的,让他们虚惊一场,这才最有效果呢,哈哈哈!
他是忘记了,这可波及到了一些不该波及到人。
当唐德忠看到“以上发生的事,都是贺司令的设计演练,为不实消息……”
“砰!”
直接一拳,将办公桌都砸坏了。
那自然,接下来,马上就是要打电话去骂人的。
可打了半天办公室的电话,都没人接。
更加火冒三丈,打去那冷血混蛋的家里。
也是半天半天了,才有人来接。
接通后,又是没有声音,只有“哗啦哗啦”剥糖的声音。
这声音,唐德忠最熟悉不过。
而且一耳就能听出来,是剥的大白兔糖。
这混蛋竟然还有心情剥糖吃,一辈子不吃糖的人,这就是故意等着气他呢!
唐德忠抚下心口,将火气咽掉一半,才对着电话筒开骂,不然他得气晕过去。
“贺云峰,你他娘的有病是不是,没事咒自己重伤,你他娘是不是闲出病来了!要是的话,你就赶紧想办法复职!老子迫不及待要去揍死你了!”
“哗啦哗啦!”
还在剥糖纸!
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用那么大力,都能把大白兔奶糖上面那层最好吃的糖衣给剥坏!
“哗啦哗啦!”
“哎呀!大白兔奶糖不是那么剥的!你轻点,看到上面那层半透明的糖衣了吗,那也是可以吃的!它含的糖分没那么高,我经常就只被允许吃这层糖衣,真是浪费!浪费!”
就是故意气他的,就是故意的!
可接下来听到的话,却出乎他的意料。
“那你说的这个糖衣是不是溶于水,也不甜,要是放到茶水里面,就吃不出来,是不是?”
虽然这话出乎意料,但也气人好吗。
“你把糖衣放茶水里干什么,那放进去融在里面了,还吃个屁!”
“我知道了,你找我什么事?”
这才又突然转到正事上来。
被这莫名其妙的大白兔糖打了岔,唐德忠都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是打电话干嘛来的。
到看到手边的紧急电报,才猛地想起来,继续开骂,“我在说你这紧急电报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看完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小心翼翼撕着糖衣,一边回他的话。
唐德忠被提醒后,才继续看。
但看到说再也不接收贬职兵之后,才把脾气都收了回去,沉下了眼眸。
“你早该这么做了。”唐德忠坐回座位。
“没遇到你家臭小子前,我不想这么做。”
“那你现在希望他是你儿子了吗?”
电话那头撕糖衣的人手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