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医生不是神棍医生,这方法果然有用!
但马上一个现象就浇灭了贺万疆刚燃起的希望。
“嘀嘀嘀!”
刚才的危险警报突然又响了。
怎么回事。
贺万疆已经完全忘了,医生开始叮嘱,等警报响了就是成功的预兆。
他是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吓得赶紧离开她的唇,要去喊医生。
可刚转身,手却被突然紧紧拉住。
她有反应了!
贺万疆更加着急要去喊医生来。
可他一要走,警报就响得更加厉害。
贺万疆只得又坐回来,轻抚着她的眼睫,心急地哄,“乖,我去叫一下医生,我一会就回来,就一会会……”
“呜……”
这一哄,竟然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这下贺万疆无论无何要去喊医生来,她是真的醒了!
剥开她的手,就往房间外冲。
“呜!”
还没到房门口,身后就传来大一些的声音。
而且这次听清楚了,是哭声。
当他猛地回头的时候,看到的一幕,心好似被针扎一般。
床上的人眼角终于流出了眼泪,鼻翼也开始收缩,嘴巴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呜呜……”
是哭声,好委屈好委屈的哭声。
让贺万疆哪里还敢离开一步,快速回到床边,握着她滚烫的手,急忙哄起来,“不哭不哭,我在呢,我在呢,我不走,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没事了,都没事了……”
可越哄,她哭得越严重,起初只有“呜呜”的声音,慢慢地就变成抽泣,慢慢地整个人都带动抽噎了起来,到后面更是嚎啕大哭的程度。
泪如泉涌,擦都擦不赢。
但就是没有睁开眼睛。
哭得一脑门的汗,哭得额头青筋暴起,也哭得某人的心都要碎了。
“乖了,不哭了,你生病了,不可以哭这么严重的,都没事了,孩子们都没事,我也回来了,都没事了……”
可不论怎么哄都没有用。
“咳咳咳!”
又因为哭得太过剧烈咳嗽了起来。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贺万疆看心率检测仪都要亮红灯了。
医生都死哪去了!
喊也没有动静,不是说只隔二十米远守着吗!他这么大的喊声,是都死了听不见吗!
贺万疆着急得想杀人的心都有。
最后慌不择路,只得用他上次的老办法,必须让她平静下来,不然会坏事。
“…哼哼…哼哼哼…哼哼……”
哼起这段不知道哪里来的歌谣。
幸好还是有效的,再配合刚才真心实意地亲吻,再哄哄她。
就更加有用些。
女人好似也感受到了他的安抚,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呼吸。
比上次在公社的人工呼吸都控制得好。
“真棒,你可以的,咱们现在不哭,等你病好后再任你哭好吗?”棒得贺万疆都忍不住夸她。
女人受到他的夸赞,更是厉害得一下把抽噎都收住了,得以空出嘴巴回应他。
只是还要时不时抽噎一下,打一下嗝。
把也终于跟着放松下来的贺万疆都逗得轻笑起来。
终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在贺万疆自己研制方法的“治疗”下,各项仪器又恢复正常。
就是还有项治疗松不得。
一松,就哼哼。
只得顺着她来,她也慢慢沉浸其中,忘了伤心委屈。
甚至开始有了力气,双手可以抬起勾着他脖子了。
这回,总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双方面接吻了。
她生涩得很,还要他这个现学现卖的人教。
这回可被她占了大便宜,亏大发了。
要怎样才能赚回来?
而他不知道,此刻的唐安宁还处在轻度昏迷状态,她能给他回应,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而已。
只是离醒过来也快了。
唐安宁刚才哭得这么伤心,是因为她终于从上辈子的记忆黑洞里挣扎了出来。
在她马上要掉到上辈子最后要出车祸那刻的记忆时,她就听到了什么“结婚三大件”,而且还是她男人的声音,所以她拼命去抓那个声音。
慢慢地,她抓到了,但是听不清楚,好在她男人很聪明,知道凑很近,让她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再慢慢上辈子的记忆就开始扭曲起来,将她又卷入漩涡,陷入混沌。
就在她以为又没了希望的时候,她摸到她男人的手了!
她不管是不是真的,她死命抓住。
而后他回来,他哄她,他说不哭,没事了,孩子都没事,他也回来了。
唐安宁终于听清楚了他的声音,哪里还控制得住,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然后他又哼摇篮曲哄她,又做人工呼吸教她平静下来。
这都是她熟悉的场景。
只是接下来的场景,就不是那么熟悉。
她记忆回到了桃源村,终于回来了,孩子们高兴地拉她和她男人去后山自留地,说是要玩射击游戏。
可等她和她男人一到后山自留地,孩子们就不见了,只剩他们俩。
让她有些紧张。
上次在这自留地,就差点亲着了,现在,是不是孩子们在给他们制造机会呢。
男人似乎也有些局促,有些不像平常的他。
许久后才有些结巴地开口,“你…你愿意吗?”
声音却是像喝醉了酒似的。
问得结巴,又问得急促,好似迫不及待,又不敢,小心翼翼地试探。
不就玩个真人射击游戏,怎么像结婚典礼上,问愿不愿意似的,弄得她都想大声回答:“yes,ido!”
可奇怪的是,话到嘴边,唐安宁自己又变得不好意思开口回答,只敢低头,小小的轻“嗯”一声。
但答应了,男人还是没有动,也没有去躲藏起来开始游戏。
又是许久后,更加结巴,更加急促地问她,“你…可以吗?”
她可以呀,就是头有些晕,身体也有些累的感觉。还有这天气有些热,不是入秋了吗?咋还像个蒸笼似的,还没开始就都汗流浃背。
但难得有他们两个单独玩游戏的机会,等会说不定还能找机会亲死他呢,当然可以了。
一想到有机会亲死他,那就起了兴,回答得也敞亮:“我可以!我非常可以!我大大的可以!请我的营长老公放开胆子地跟我玩游戏!千万不要放水!让我们玩它个三天三夜,三更半夜,bababa……唔!”
不知道被什么堵住了嘴巴,不碍事,真人射击游戏,要的就是安静,要的就是刺激!
看她今天怎么找机会勾引到他,就在这小树林,拿他一血!
“嘶……”
该死,中了一枪,大意了!
妈蛋,还挺痛。
这男人又在玩游戏较真了。
她赶紧装疼,当然,也是真疼,妈蛋,不知道是哪里疼,还没找准地方。
捂都不知道往哪捂,只得随便捂下手臂,嘤嘤啼啼起来,“你就不能让着人家点,打这么重干嘛?”
“对、对不起,我、我……”
这男人竟然跟个小女人样,满脸涨红,惊慌失措,磕磕巴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吓得转身就要走。
“哎!别走!一局定输赢,我不太吃亏了吗?怎么也得三局两胜啊,不对,十局七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