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宁在听到“爹”这个致命字眼的时候,已经晕厥了过去。
她刚才对这个叫“爹”的同志做了什么?
不能细想,细思恐极!
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早上听到鸡打鸣才猛地惊醒。
惊坐起来,发现在自己床上。
衣服好好的没人动过,领口的扣子也好好扣着,所以昨晚一定是梦。
她蹑手蹑脚的爬起床,到门边看看外屋,孩子们竟然破天荒的都起床了,这才鸡打鸣。
连小元宝都不在。
她又偷偷摸摸出去,院子里,厨房里都没人。
这是都去哪了,难不成那男人连夜将孩子们接走了?
先不想那么多,先找点东西吃,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厨房翻了个底朝天,一点吃的渣都没有,也不知道将她买来的吃的藏哪里了,连油盐都没看见。
最后好在在孩子们睡的床上,看到了半瓶还没喝完的羊奶。
唐安宁抓起就咕咚咕咚喝起来。
不巧的是刚喝两口,
“咯吱!”
门就被打了开。
孩子们回来了,撞了个正着。
大眼瞪小眼,唐安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在抢孩子奶喝,她已经没有脸可以丢了,昨晚全都丢在了后山自留地里。
“呵呵、呵,你们回来啦,外面好、好玩吗?”干笑,苦笑,呵呵笑,再加上着急上火又爆了不少的新痘痘,唐安宁此刻的脸别提多好看。
“呕!”好看得贺二宝刚吃饱的肚子,全哇哇吐了出来。
唐安宁到现在还没照镜子仔细看过自己的容貌,她不想看,她怕忍不住要拿刀把自己一脸的痘痘刮下来。幸好她没有密集恐惧症,不然可能照一次镜子,就能原地去世。
原主是敏感性肌肤,不光脸,身体上的皮肤也一样,一有什么毒素就要通过皮肤排出来,这样反而原主身体是很健康的。
她昨天在公社卫生院检查了一下,除了脸上的痘痘,其他没一点毛病。
痘痘也是火气大引起的,加上原主年轻,才十八岁,青春痘也有,只要吃一个疗程的降火药,注意脸部卫生,一个月后差不多能好。
唐安宁本打算一个月后,至少以一个正常人脸示人。
可,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贺万疆同志,这位唐安宁这辈子生命中最最重要的救命药同志,昨晚就到了!
还是那种情况下,她还对他做了很多难以启齿,无法言说,不可描述,不知羞耻……的言和行。
为什么偏偏在老巫婆原形毕露的时候出现啊!不是说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吗!
唐安宁跟贺大宝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期间,想到昨晚自留地里要命的糗事,眼泪“刷”地流下来,第一次体会到糗到哭是什么感受。
就,更丑了。
“呕!”其他几个娃娃也没忍住。
就连小元宝也呕起了奶。
还是贺大宝好定力,赶紧带弟弟妹妹出去,去厨房倒热水给他们喝。
而后跑进屋找了自己一件旧衣服扔到唐安宁面前,嫌弃地冷斥,“把脸挡住,别让我爹看见。”
“好好好!”唐安宁赶紧小鸡啄米似的接过衣服,将整个头都抱住,只露一条缝看路,她确实没“脸”见他们爹。
要是可以,巴不得把全身都包严实。
她也不敢问,这一大早的都是从哪里回来,他们爹去哪了?
孩子们本来回来一个个肚子圆鼓鼓的,现在吐得差不多了,倒是方便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唐安宁趁孩子们睡着了,偷偷溜出门,不管他们爹去了哪里,她要干的事还是要干,该算的账还是要算!
大队长,最好把你老娘藏好点!养不教,母之过!
而此刻的大队长王志勇家,一家人鸦雀无声,像一群待宰的鹌鹑缩成一团。盖因那在他家院子里坐了一个清早的人,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边,是昨夜大队长放出去的人贩子流氓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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