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聂云朝再怎么不喜欢聂漫兮,但和聂缘缘这个外戚侄女儿相比,终究还是聂漫兮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听到聂缘缘动不动就叫人欺负聂漫兮这样的话,聂云朝心里更是不快了。
尤其是霍庭熤对聂家出手的事情,他还不敢吭声,必须去讨好聂漫兮,再让聂漫兮去讨好霍庭熤,这样他的大楼才有回来的可能。
当年那些事情才没有暴露的风险!
这样一来,他就更加不能得罪聂漫兮了!
“小兮,你说什么?你在池城的时候,缘缘经常叫人欺负你?”聂云朝不悦地看向沙发上的女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让聂缘缘喘不过气来。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聂叔叔对她的态度还不是这样。
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像是变了个人?
罗欣语老远就察觉到了聂云朝的不快,连忙走过去接过聂云朝脱下来的衣服,“老公,小孩子家家的,小时候开开玩笑罢了!”
“还有,小兮也只是一时贪玩,你也不要因此不开心呢了!”
聂漫兮半眯着眼,细细品味着罗欣语的话。
这话说得很有意思,直接把注意力又引到了她都得身上。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聂云朝丝毫没有领罗欣语的情,将西装外套自顾自地扔到沙发上。
直接从罗欣语的身旁越过,坐到沙发上,“你说这是小孩子开玩笑?”
“那我问你,我们家是没有客房还是没有佣人?”聂云朝的声音夹杂着怒吼,“你让缘缘住到小兮的房间去,居心何在?”
这种话本不应该当着外人的面说,但因为聂漫兮说聂缘缘叫人欺负她这事。
聂云朝便没有打算给聂缘缘好脸色!
当年,聂缘缘的父亲——聂城意和他争夺聂氏集团的时候,两人之间可是旗鼓相当!
若非他多了几分心机,现在被困在池城的或许就是他了。
所以,别指望他能对聂城意的孩子能有多少的伪善!
罗欣语愣住了,神色慌张地瞟了一眼四周,“这.......昨天是因为太晚了,佣人忙不过来,我想着...想着缘缘和小兮很久没见了,正好可以叙叙旧。”
“叙叙旧?”
聂云朝虽然是坏,但他不是傻。
只要不涉及他利益的时候,他是不愿意时时插手女人之间的事情的。
而聂缘缘的这一张脸,一张酷似聂漫兮的脸,难道还不能说明他聂家和她的用心?
要是这一点都看不清,也从谈话间听不出聂漫兮和聂缘缘不睦许久,那罗欣语当真是蠢。
罗欣语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蠢吗?
当然不!
她机灵得很!
“是,是这样的。”罗欣语硬着头皮说道:“我也没曾想到,缘缘还让人欺负过小兮。”
“罗姨,伯父,我没有欺负过小兮!”聂缘缘红着眼眶,错愕地看着罗欣语,她没想到这罗欣语前一秒还和自己统一战线,后一秒就落井下石了。
聂漫兮找了个离得较远的位置,气氛有些僵硬,“爸,你让她搬到客房去好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不是她不追究,而是聂云朝根本不会追究。
若是要追究,当初车祸的时候就已经追究了,现在护着她,不过是想要让她去讨好霍庭熤。
“对对对,小兮说得对!”罗欣语连忙接话,“我今天已经叫人把客房收拾出来,缘缘,你等下就搬过去啊。”
既然主人家都已经开口了,聂缘缘虽然心里委屈,但自然无话可说。
聂缘缘眼眶微红,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颇有种屈居人下的委屈,“好,辛苦罗姨了。”
当年,聂漫兮在池城的日子还不如这般。
钟梅不待见她,聂城意因为和聂云朝之间的过节,连带着对她也不待见。
更有聂缘缘时不时对她的欺压和辱骂。
若不是有聂成仓和江衍,她的日子指不定会过成什么样。
聂漫兮本以为没有报这个仇的机会呢,没想到这聂缘缘竟然会主动送上门来。
那当初她吃过的屈居人下的苦,聂缘缘也要好好的尝一尝才行!
“不过是些小事情,缘缘你不用这么客气!”罗欣语笑着摆了摆手,想到昨天的事情又叹了口气,“倒是昨天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你和小兮两人生了嫌隙。”
聂缘缘摇摇头,“罗姨,您这是哪里的话!”
“是我不清楚小兮竟然把我想成这副模样,我以前一直以为小兮把我当妹妹!”聂缘缘眼泪都要落下,她抬手擦了擦还没有落下来的眼泪,“是我无意中得罪了姐姐,我自己都不知道。”
聂漫兮听到这矫揉造作的声音,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家里到处都是白莲花,要是没有点白莲花的手段,当真是会过不下去。
“缘缘,你说这话我可就听不下去了!”聂漫兮嘴角一瘪,眼泪顺势就落了下来,“当初,是你叫人欺负我,在学校的时候四处散播关于我的谣言。”
“说什么是我父亲娶了新的老婆才把我送到池城,还说我父亲就是怕我打扰了他如今的安宁生活才将我送走的!”
“这些话,敢对天发誓你没有说?”
聂漫兮声音夹着哭腔,呼吸的声音有些沉,泪眼朦胧的看着聂缘缘,“难道这还是无意中得罪我?这叫无心说的话吗?”
“小兮,你为什么要这样冤枉我?”聂缘缘紧张地看着聂云朝,面色苍白的辩解,“大伯,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些话!”
“不知道是那些人哪里听来的消息,不小心让小兮给听到了。”
“这些当真不关我的事!”聂缘缘又看向聂漫兮,“小兮,你不能听信旁人的话,就来污蔑我啊!这样你可让我怎么面对大伯啊!”
字字句句都是关于聂云朝名声的问题,她虽然做过,但是却不敢承认!
这要是承认了,不就是摆明了得罪聂云朝吗?
她来京城还想着依傍这聂家呢!
聂漫兮点到为止,深吸一口气,“清者自清,我有没有污蔑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罢,便背着自己的书包上楼。